第52部分 (第3/4頁)
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雖然沒有下種,從別的地方移栽過來,其結果還是一樣的。你們不是怕絕後嗎,大柱子告訴你,老李家和老趙家都不會絕後了。等二柱子哪天回來,他有女人,聽說還是一個洋女人,洋女人屁股大,特別的能生孩子,二位老人家,你們不定能有幾個孫子。我們老李家和老趙家人丁旺著那。”
“爹呀,你臨死的時候,交待我的事情,我給你做到了,嫦娥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俺們對得起人家,人家也對得起俺們,這不,孫子我給你帶來了。人家說長的不像我,像他媽媽的地方多,我聽何半仙給我解釋,說什麼遺傳還有什麼變異,我想給孩子起個名字,你看叫什麼好呢?依我想呀,他爹叫大柱子,他就叫小柱子吧,你們要是沒有意見,就這麼叫了。長大後,大名字連根帶把的叫,就叫李小柱。這樣叫,我爹你要有意見,要不,上半個月叫李小柱,下半個月就叫趙小柱,行了吧。”
大柱子說這話的時候,儘管是眼睛閉上說的,可心裡還是突突直跳,臉紅的是田野裡那熟透了高粱,風兒掠過墳頭上的青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一陣嘲笑聲,大柱子想趕緊離開。可是小柱子看著那墳頭上的茂盛的青草,玩的正高興著呢,“爸爸,這墳頭裡的爺爺也有鬍子嗎,”大柱子說,“有,”小柱子很天真地說,“這些青草是不是爺爺的鬍子?”大柱子說“是。”
有了孩子也有了動力,他一改過去生活邋邋遢遢的樣子,在劉蕾走後的那一階段裡,他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他不起床,蓬頭垢面的,穿著拖鞋,東家要一塊餅,西家要一碗稀飯,然後再到另外一家屋簷底下摘一個大蒜頭,就這麼對付著,那吃飯的碗,吃過飯後摞在那裡,都是三天刷一次。大甩爹看到這些,很為揪心,說,“好好的一個人,沒有女人,這時間一長,就毀掉了。”
現在的大柱子還是原來那個大柱子,可是卻判若二人。每天天剛矇矇亮就起來,掃地,做飯,喊孩子起床,侍候孩子穿衣,給孩子洗臉刷牙,兒子打扮得像城裡的孩子一樣。五歲他就送到村裡的學前班,六歲的時候,他送孩子到了小學,看著孩子蹦蹦跳跳的上學去,他在後面喊著“小柱子好生唸書,拿了第一名,爸爸我給你包餃子吃,薺菜餡的。”然後下地去,耕田鋤地,撒種收割,整天忙得一身勁。
由於他的妹妹二蘭子是非正常出嫁,幾年前,生產隊土地調整的時候,只是給他的父親的土地調整下去了,隊長也想把嫦娥的土地調整下去,大柱子找他們說理,說;嫦娥雖然走了,可是她的兒子又來了,你們怎麼可以調整呢?隊長覺得他說得也有點賴理,就沒有調,這樣就等於大柱子父子倆種了四個人的地。
第九卷:破鞋 第一百一十七章:山不轉水轉
他曾經無數次的對旮旯村的老少爺們講,小柱子是我的兒子,我們旮旯村到現在還沒有出過一個大學生,我摔鍋賣鐵,也要叫他好好上學,叫他過城市裡的人的生活。
提起城市,大柱子眼前一亮,滔滔不絕對人海吹,“那城裡人天天吃的是什麼東西,我們農村人吃的是什麼東西,我們天天稀飯饅頭夾鹹菜,人家是油條糖糕喝豆漿。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們過去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雨露滋潤禾苗壯。我就弄不明白,為什麼雨露一滋潤禾苗就壯呢,現在我明白了,因為那雨露的水不大不小,不急不躁,正適合禾苗的需求,那毛毛細雨不好,那瓢潑大雨也不好。人家城裡人的臉面,為啥紅潤光亮,特別的受看,看的時間長了,能聞到一股牛奶的味來,人家那是紅塘和白糖喝的,而且是搭配著喝,這能不滋潤嗎?你看我們農村人,整天風吹日曬,粗皮糙肉的,灰頭灰腦的,沒有一點正色,咋看不行,看久了,更不行,怎麼看都能聞到一股牛屎味道。”他還學著文化大革命時候,憶苦思甜時候常說的幾句話,“熬過嚴冬的人最知道太陽的溫暖,吃過黃連的人最知道蜜糖的香甜,到城裡混過的人,最知道農村人的辛苦。比起城裡頭的人,我們農村人可以說乾的是牛馬活,吃的是豬狗食呀,小柱子我是不想他在家當農民啦。以前說三十六行,種地為上行,那是莊稼漢自我安慰的話,在家種地的人,是最下等的人。有些人沒有到過城裡,像井裡的蛤蟆一樣,說城裡有什麼好,什麼東西都是我們農村人吃過,他們才吃,我說呀,這是打腫了臉充胖子。正像有人說的,農村人是篩子篩過,蘿子蘿過的霎腳貨,官欺民訛孬種賴。”
對於大柱子的海吹神侃,旮旯村的人,有人順著他吹,有人就頂撞他,黑子聽過他的話後,就搖著頭說,“我說,大柱子,你歇著吧,做夢開飛機儘想著空中的事情,就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