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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嘆了一口氣,自個兒倒頭睡去了。
一日兩,兩日三,半個月十五天,一個多月過去了,突然有一天,劉蕾和大柱子一道進城去,大柱子回來了,劉蕾再也沒有回來。
有人說,是他們一道到了城裡,劉蕾藉故小便到廁所,跑掉了?也有人說是劉蕾的事情感動了大柱子,大柱子主動把她送走了?還有人說,大柱子這個人憨臉刁心,膽小怕事,鄉里派出所打拐,抓的很嚴,東頭的小麻子老婆被解救後,小麻子還被派出所抓去蹲了二個星期,家裡拿了二千塊錢,才把人贖回來。打騾子馬驚,所以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所以才有了光棍漢送妻的故事。一時間這個事情,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不論是什麼原因,反正光棍漢李大柱買妻是事實,派出所沒有來解救,人卻走了也是事實,善於做宣傳工作的鄉里宣傳部長和普法辦同志為了配合打拐工作,把大柱子當作一個正面典型來宣傳,光棍漢大柱子送妻,被當作普法教育的一個成果上報到縣裡,縣裡還派了兩臺(電臺和電視臺)的記者來採訪大柱子,可不巧的是大柱子那天不在家。沒有在家也不要緊,他們根據採訪群眾的隻言片語,藉助於新聞的客裡空的方法,寫成了《光棍漢送“妻”記》的新聞小故事,大柱子被描寫成思想覺悟特高,品格特高尚的人物,其中最為光彩的一句是“學習了有關法律知識,使我懂得了買妻是違法的,我李大柱寧願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幹買妻的違法事情。”據說在那一年的省普法教育宣傳好新聞評選中,這篇作品還獲得了好新聞二等獎。二郎山鄉也獲得了普法教育先進單位。旮旯村的村長也從鄉里捧回一塊金燦燦的獎牌,不過,要出三百塊錢的所謂製作費用。
第九卷:破鞋 第一百一十六章:大柱子有了孩子
太陽下山明早依舊爬上來,花謝了明年還會一樣的開,可人卻一天一天的變老。
八年過去了,嫦娥和張弘毅的孩子,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張弘毅和嫦娥收破爛的門市在丟孩子的幾個月後就不開了,早些年帶著他的媽媽和嫦娥到了鄉下老家張家凹,他的母親的精神病越來越重,不久就死了。張弘毅給他母親辦完喪事後,帶著嫦娥遠走高飛,也不知如今流落到何處,有人說在北京,有人說在深圳,也有人說在合肥,還是幹他們的老本行,收破爛,具體在什麼地方,誰也說不清。聽在城裡當初開門市的鄰居王姐說,臨走時,他們講,永遠再也不回這個令他們傷心的地方。這些事情,旮旯村的人們是不知道的。
大柱子買的女人走後,他還是一個人過日子,他的大姐姐傷心透了,說大柱子甩鼻涕不上牆,是屬於豬大腸的,扶不起來,他這個姐姐也做到了做姐姐的責任,也只能如此了,至於大柱子以後怎麼樣,也就瞎子放牛,隨他去吧。一個人頭上頂著一個露水珠子,誰也代替不了誰,誰也救不了誰,花了許多錢買的女人,也看不住,氣的大蘭子再也不問大柱子的事情。雖然只有幾里路,也有二年沒有回來走孃家了。大柱子每年的春節也還去帶,她都以各種藉口,推說走不開。
大柱子呢,劉蕾走後,他自己也就任命過了,劉蕾走後的一年,一個人在家裡過,也沒有意思,到了上海,在妹妹二蘭子那裡幹了幾個月,回來以後,人家問他一個人回來幹啥?他說,嫦娥託人捎信給他,說他的孩子一歲了,答應給他,原來小,怕他養不活,等過年把把就去帶孩子。
一年之後,他還真的帶一個土孩子來,小孩子精精靈靈的,能說會道,嘴甜的象蜜罐子一樣,見到長鬍子的都喊爺爺,見到臉上打褶子的都喊奶奶,更為好笑的是,大柱子家餵了一隻山羊,他也稱呼為山羊爺爺,一點都不像大柱子憨頭吧唧的樣子。二柱子還真的有點男子漢的骨氣,說不回旮旯村還就不回旮旯村,沒有臉沒有皮的回來做什麼?其實他早就退伍了,在外邊自謀了職業。大柱子在上海聽他的妹妹說,他自從上次離開家後,就發奮讀書,一個初中的文化底子的他,居然考上了大學,如今大學已經畢業,找了一個臺灣姑娘做老婆,說是現在做了什麼一個旅遊公司的大老闆,可威風著呢。
大柱子自從有了孩子,整個的人像換了一個人,他的生活,就像三月裡剛剛吐蕊的桃花一樣,孕育著希望和美麗。
孩子剛要來的那一年清明節,他把孩子領到他的父親和他母親的墳頭上,準備了幾個祭奠的小菜,燒了幾撥草紙之後,叫那個要來的小男孩跪下,給爺爺和奶奶磕個頭,然後,他禱告說。
“爹呀,娘呀,我大柱子雖然沒有說到女人,可也有了孩子了,說女人就不是為了生孩子嗎,就像種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