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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秋山市漁夫唐永全出海捕魚的船,廖學兵終於得救,這個訊息還上了當地小報的二版花邊新聞。半個月後廖學兵慢慢康復,便在唐永全家裡住了下來。
秋山市居民淳樸善良,熱情好客,對朋友那是無話可說。家裡多了一個人,唐永全不以為意,把廖學兵當做自家兄弟看待。他今年五十歲,廖學兵感**救命之恩,便認他為叔。
唐永全幼年家庭貧困,結婚得晚,生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兒子是整天在街頭打架廝混的唐啟倫,大女兒十七歲,小女兒十四歲,在學校住宿,與廖學兵很少見面,彼此關係也不大和睦。
老廖賦閒半年,年初在餐館找到工作,除去菸酒開銷,剩餘的工資都交給唐永全,老唐也不推辭,卻把錢都存進銀行,料想等他日後有了別的想法,再把錢還給他。
家在朝陽村一百四十四號,臨海的一棟三層小樓房。這幾年漁業吃香,唐永全漸漸有了活路,依靠捕魚存錢買了一棟巴洛克風格的舊式洋樓,面積不大,但是重新粉刷裝飾之後倒也像模像樣,住得舒心。在二樓寬闊的露天陽臺點起蠟燭架,用音響播放一理查德克萊得曼的鋼琴曲,迎著舒爽的海風,**一段“駿馬啊,四條腿!大海啊,全是水!”是唐永全認為最浪漫的享受之一。
兩人下了車,躡手躡腳走到樓前一棵高大的椰子樹,廖學兵探頭看看全叔房間蒙朧的燈光,低聲道:“阿倫,快把我頂上去,從這棵樹可以跳進陽臺,小心別讓你爸爸現了。”
唐啟倫苦著臉沉腰扎馬,廖學兵踩著他的肩膀哧溜一下就上去了,動作連最靈活的猴子也望塵莫及。要是平日唐家大少爺回來得晚了,才不用這麼廢話,直接一腳把門踹開,反正父親也不管,逼得急了老子就離家出走。眼下他這麼肯偷偷摸摸的爬樹,不是顧忌父親,而是害怕頭頂上那個一身傷疤的二流廚師。
阿凱曾經說過:“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如果這麼認為的話,那麼廖學兵應該早就是掛滿勳章的大元帥了吧?或許他的傷疤不是打架留下的紀**,而是去年在海上漂流被鯊魚咬的?
思潮起伏不定,廖學兵壓低嗓子喊道:“快上來,還等什麼?”他忙朝手掌吐了口唾沫,攀住樹幹,費盡吃奶的力氣,這才要死要活地爬上去。攀爬椰子樹的難度可比其他樹難度要大得多,唐啟倫氣喘吁吁,手腳並用,掌心差點磨出血泡,勉強看到二樓陽臺的邊緣,往下一瞧,四米距離的地面看起來遙不可及,連忙收起顫抖的小心肝準備躍過去。
“喂,等什麼?快跳啊。”
唐啟倫抬頭一看,只見廖學兵氣定神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蹲在陽臺上抽菸了。該死,這傢伙是妖怪嗎?怎麼連樹幹都沒感覺到顫動他就過去了?最後小混混不知道怎麼過去的,重重摔在地板上,一下地就虛脫了。
廖學兵獨自住在三樓的小閣樓裡,沒有門口,樓梯直通而上,老式的木地板收拾得乾淨整潔,視窗擺放一盆鬱金香,推開窗戶可以看到海上升起的明月,波光粼粼,鷗鳥翔集,彷彿貝多芬《月光曲》裡描述的畫面,風景好得沒話說。左邊是一張狹小的木板床,旁邊是床頭櫃,上面有凌亂的書籍和塞滿菸蒂的易拉罐。千萬不要以為這傢伙學問多高,巴爾扎克《舒昂黨人》書皮下包的是倭島女星愛田由**集,《福瑪*高爾傑耶夫》裡面藏的是鬼怪故事,《演員的自我修養》的封面則包著《泡妞一百零八招》。
匆忙衝了個澡,後腦腫起大包,還疼得厲害,隨便找到兩塊創可貼貼上,廖學兵有點莫名其妙地想:“我剛才是怎麼了?突然就把一夥人揍得落花流水,開玩笑的吧?算了,不管它,還是好好睡一覺。”那些紛亂的幻覺,一群摩托車手歡呼國王的場面早已離他遠去,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第一卷 漁村風雲 第7章 逆子?孝子?
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到他的後腦勺——由於受傷的緣故,只能趴著睡。今天是星期六,全叔的兩個女兒都回家了,唐啟倫也不用上課,正好可以一家人團聚。
洗漱完畢,大家聚在餐桌前看電視,唐永全的妻子則在廚房裡燒菜。
唐永全的大女兒叫做唐靜柔,一個很溫柔的名字,也許是叛逆期到了,為人十分冷漠,很少與父母親說話,就是吃飯時能見到人,平時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是出去和朋友玩耍,偶爾還會夜不歸宿。老唐說了幾句,女兒就賭氣絕食幾天,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此刻她穿著一件短袖小T恤、素花短裙,光著腳,盤腿坐在地板上,桌子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