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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紅色的仍是守著前世之苦,便種在幽冥。”
我安靜地看著她。
她沉默了好一陣,才道:“這彼岸花的花與葉,本是一對戀人,卻要永生永世不得相見。幸而得青華帝君解救,才終於放下彼此,各自相忘安好。”
我終於將心頭縈繞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孟庸,這可是你的故事?”
“是”她毫不避諱地回應。這就是孟庸,清醒的痛苦,毫不掩飾心中所想所殤。
或許是真的放下了釋然了,才能有這樣的勇氣面對曾經。即使當初是怎樣的悲痛入骨,有朝一日也可雲淡風輕。
她仍是一臉平靜安然的神色,我卻不免為她慼慼然了一陣。
最終我也沒與她再去討論有關如何安置那“妖孽”的問題。但以我三百年聽過無數人間聚散離合的故事的經驗來講,孟庸是彼岸花,“妖孽”便是那葉。既是孟庸釋然了,為何還要讓她再去想那些雲煙過往來牽絆她呢?正如她所說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嗎?得知那“妖孽”是從東極長樂而來,送回長樂便是了。
我正打算如何將它送回去,孟庸卻打斷我的規劃思路,道:“孟戈,你在這幽冥界已有三百年了”
我怔了怔,沒料到她竟會提及這個。點點頭,又與她道:“無端地,提這做什麼?”
她略有些惆悵問我:“孟戈,你可怨我?”
我不解其意,看看她,但還是搖了搖頭。
她眼神有些黯然:“那日,是我害得你失去了從前的記憶。我,”
“嗨!無妨。”我打斷她,拍拍她的肩道:“你看那曼陀羅失了記憶開在長樂不是很好麼?記憶這東西,有時也是種負累。”
“可,可若是你希望記得什麼呢?或是有希望記住的人?”她白淨清秀的臉上浮著一抹愁雲。
我的確認為,有些記憶即使痛至骨髓,畢竟經歷過怎麼甘願忘記。就如同,凡人一生受著生計之苦、病痛之苦、死別之苦等等,使其忘記前塵往事仍是百般不捨。可若是真忘記也就忘記了,沒有誰還會去計較那些忘記的究竟是什麼。即使知曉還要再傷再痛一遍,何苦呢?我這樣勸慰自己,忘記也罷,何況是平淡的幾萬年,忘記了沒什麼值得惋惜的。
我淡淡一笑道:“安知忘記不是件好事?不是所有神仙都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喝了忘川水,就當是一次輪迴轉世好了。”
我見她仍是一副悲苦的形容,開心笑道:“你看,比如我喝忘川水之前曾欠你很多錢。喝了忘川水忘記了之前的事情,我欠你錢的事情,自然不作數了!”
她盯著我半晌,拉著我的手著:“原是我對你不住。”
我打趣道:“現在說這些有何用?因你是孟庸,換是別人萬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斜我一眼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居然還戳我腦袋:“死丫頭”
我正欲反抗,只聽第三個聲音硬生生地插了進來“嘖嘖嘖嘖”
我二人不約而同地尋這聲音的來源,卻見孟姜叉腰站在我倆旁邊,搖頭道:“趁我不在,又在這裡打情罵俏。”
孟庸側頭看她一眼,與我道:“是不是你的迷湯放醋了,竟這樣大的酸氣。”
我低頭悶悶地笑著,臉上的神情雖是掩了。卻還是難逃孟姜的一記拳頭,不由仰天長嘆:“孟庸這丫頭就是暴力。”
說罷,三人如孩子似的打鬧追趕,這當口卻見姑姑就在我們不遠處。便又識趣地停下來,穩穩地走過去道聲“姑姑”
姑姑看慣了我們這樣打鬧,也不以為然,直接吩咐道:“孟戈,一會兒到幽冥宮,有事與你相商。”
我低頭應了,抬頭對上二人詢問的眸子,我聳一聳肩表示我也不知何事找我。除非是我做的迷湯藥效不靈了,惹得人間大亂。
☆、差事
來到幽冥宮,姑姑並不在前殿,我便到書房去尋。
房前的一樹梨花開得甚是嬌好,偶有微風拂過捎帶幾片雪白花瓣悠悠飄落。走近書房見門窗皆是敞開的,姑姑也是在百忙之餘偷享這別樣景緻吧。
抬眼望著正中懸掛的匾額——花雨文景,書寫的就是眼前的景色吧。這是幾年前也是這樣梨花紛飛時節,五道寫給姑姑的。
九幽冥有姑姑和五道這樣清幽素雅的主人,難怪幽冥界一步一景,猶如人間江南三月,煙雨飄渺中籠罩著淡妝素雅的景色。
五道也在書房,正在書房裡同姑姑商榷公事。姑姑坐在書案前,五道挨著姑姑站在一旁,時而予她指出公文上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