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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當初救她的仙君,不會撫著白溶丟在太清的玉佩睹物思人。
最終孟妘箬選擇代替戚月任幽冥司主,她只有忘了和白溶的美好的相遇、和白溶攜手走過的人生、還有白溶生死訣別時的約定。她甚至覺得自己對白溶的感情較之戚月的百年痴情,根本算不得什麼。她雖扯斷了與白溶的姻緣,卻終是沒能放下“挽情絲”的誓言。
而孟妘箬與白溶的凡塵姻緣,戚月也是在她走後才知曉。
戚月悵然道:“若她說出救我的仙君是白溶,我定不會再痴迷下去,畢竟他愛的不是我。妘箬連半分有關於白溶的記憶都不留下。而我無一日不是內疚的。”
這雖不是我親身經歷,卻也能體會。若是不能在一起,與其每日忍受著斷腸相思而最終辜負,不如遺忘。可真的忘了,又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曾經相遇過、相知過、相愛過?所有的一切皆如一縷輕煙散於茫茫霧海,不留一絲痕跡。
有時忘記,救贖了自己,懲罰了對方。但他們三人誰都沒有選擇遺忘,各自守著自己的秘密。白溶不知戚月對自己的痴情,姑姑不知白溶因等不到她所做的痴傻事情,戚月不知姑姑最終也沒能放下前塵。
如今才明白為何姑姑會發出“情終是傷人傷己”的感嘆。
作者有話要說:重新小修一遍,明日更新。如果喜歡,還望大家收藏支援!感謝~
☆、願景
我送戚月出浮夢閣時,她將白溶的玉佩交予我,讓我轉還給他。又看看我,多次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覺得她定是還有什麼事情交代我,便問她:“司醫神君可有什麼話讓我轉告給白溶?”
她搖搖頭,道:“不要向白溶提及我。”我點頭應下。
她躊躇中,終於問出:“孟姑娘,你可是飲過忘川之水?”
“啊?”我驚訝,我見過的那些喝過迷湯的孤魂,皆表現為眼神空洞呆滯、氣澤飄忽微弱。我喝的不過是忘川水,定不如它們那樣嚴重,再者已過三百年,竟能被戚月看出來。顯然她的醫術不在姑姑之下。
我猜她剛剛看我欲言又止的形容,許是以為我與姑姑一般,也有想忘卻的曾經。我解釋道:“我是誤喝下忘川水,並非像姑姑那般。”
她這才莞爾笑道:“忘川可以封印記憶,卻抵不過執念。”
“執念。”我輕聲念出。我在幽冥見多了被執念矇蔽的鬼魂,它們因不願了卻前生,在醧忘臺備受苦痛煎熬。深知執念這東西要不得。
放棄執念是否意味著終是不能記起?在遇到青玄之前,我的確可以釋然的由著自己忘記,做只知韶華清淺不知歲月斑駁的孟戈。可青玄出現以後,我從未這樣強烈地想去記起從前,那些有關於我和他的從前。這,是否就是戚月說得執念呢?
她走出神霄玉清,消失在茫茫雲海,戚月的華麗之下卻是難掩的蕭索。我看看手裡的玉佩,忽然有些惆悵。
我正欲回浮夢閣時,孟姜匆匆跑來,喘息道:“你,你怎麼不叫醒我啊?”說完又不甘心地向外邊望了望。
我將玉佩遞給她,言簡意賅地將戚月所說的歸納總結一番。孟姜唏噓不已,直嚷嚷“天意弄仙”“陰差陽錯”什麼的。
“孟姜,”我打斷她,“我想回幽冥。”我想馬上見到青玄,守在他身邊,無論曾經我是因什麼緣故離開他。或許是姑姑和白溶的經歷讓我懼怕錯過,萬一我一直不出現,別的姑娘將他拐走怎麼辦?他那樣溫和儒雅的性子,會不會拒絕都有待考證。
裙邊的那叢雨時花似是在回應我,在風中擺了擺,若有若無的香氣,仍覺親切可人。我似是看到如銀月光、滿地花雨,白衣颯颯清逸絕代的身影,是那副我還未描完的寂寥長卷。
孟姜點點頭,認真道:“我也想孟庸和姑姑了,明日我們就去找白溶,讓他帶咱們離開這裡。”
孤山之上,耳邊蟲鳥婉轉啾鳴,頭上枝葉顏色重染,腳下花草風懷其間。雖與前次來時並無變化,但心中想著終可與惦念之人相聚,入目的景色亦是熱鬧紛繁。
遠見得那處高臺上,白溶向結緣樹枝頭丟擲一隻木牌。我正納悶白溶是在為誰求姻緣。孟姜早已朝他大聲喊道:“白溶!”說著乾脆朝高臺之上翻身飛去,我不慌不忙地邁上石階,小紈依舊在我身後。
孟姜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居然還在為自己求姻緣?且不說你的桃花已然夠多了,難道你忘了姑姑待你的情誼?”
我終於站到高臺之上,匆匆瞟了眼那棵無根腐木,枝上的扯斷的紅線有增無減。破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