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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然,不知用什麼形容此時的心情。小聲嘟囔者:“我才不是帝后。我是幽冥小仙,品階不是最低也是很低的神仙,我怎麼能裝出你與生俱來的威儀。能裝出來的也不過是淫威罷了。”
他似是很見不得我這樣自降身份,眉頭深鎖,有些不悅:“誰說你品階低了?珞兒,你是潮音”
“回稟長生大帝,司醫神君帶到。”小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曜華還沒說完的句子被小紈攔下,雖然現在的我來不及去想這個珞兒是誰,但是我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後來再問起他時,他卻與我抵賴怎麼都不承認自己說過這兩個字,我無法只得作罷。
我立刻跑過去,看看戚月到底是何模樣。
戚月面容豔麗,一雙單鳳眼極具美感,青絲梳成華髻,有朱釵點綴。較之姑姑略顯華麗。她柔柔俯身,道:“戚月見過長生大帝、夫人。”
曜華許是看慣了這樣恭謹的態度,並未多做理會,只顧低頭喝茶。
我想我畢生最厭惡的稱呼便是“夫人”了。我拉著她坐下,連忙道:“叫我孟戈好了。”
她朝我微微笑了下,後低頭謙卑道:“不知找戚月過來,有何吩咐?”
我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曜華,深以為還是先寒暄一番的好,便道:“對司醫神君的醫術仰慕已久,今日有些醫術藥理上的疑問,還望神君賜教。”
她微微頷首:“夫,孟姑娘客氣了。”
心中早已掂量一番,與她道:“不知幽冥司主製出忘卻前塵的迷湯可有解藥?”
戚月委實沒有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吃驚中有些迷茫神色。
我繼續道:“不瞞司醫神君,小仙正是來自幽冥。機緣巧合來到九重天之上,得知有位仙君思慕我家姑姑已久,奈何姑姑以身試藥喝下那湯藥。故而問問神君這四海八荒可有能破解的法子,以求他們再續前緣。”我這樣說,目的再明確不過。
她臉色略顯有些蒼白,卻仍是平靜如湖水:“孟姑娘說笑了,那迷湯並無解藥,四萬年,我讀遍所有醫書典籍、走遍四海八荒都沒能尋到破解它的法子。”我當然知曉原本就沒什麼解藥之說,連姑姑她自己都說沒有。
我佯裝惋惜道:“連司醫神君都如此說,看來姑姑她註定與白溶無緣了。”
“孟姑娘想知道什麼,戚月絕不隱瞞。”原來戚月也是個爽快神仙。
既是如此我便直截了當地問她,當初姑姑為何與白溶定了來世,還要決意去幽冥?
對此她也直言不諱,並未像對司命那般遮掩。我想是她當著曜華的面不好隱瞞實情。或是時間沖淡了什麼,有些事情總要過很久很久,才有回首蕭瑟的勇氣。
孟妘箬歷情劫歸來時,戚月醉倚欄杆,手中提著酒壺,盈盈啜泣。她看到孟妘箬,拉住孟妘箬伸過來正欲扶住她的手,止了抽泣,笑道:“妘箬,你從凡界回來了?”
她有些醉了,還是儘量睜大眼睛,臉頰還掛著剛剛滑落的淚珠,繼續問:“當初你想知何為動情,執意到凡間歷情劫。今日歸來可尋到摯愛?”
孟妘箬本想告訴戚月她是真的心動了,白溶與她相伴一生,還許她挽情絲的誓言,這一切令她覺得很圓滿。眼見得戚月滿臉愁容,先微蹙了眉問她:“你怎醉成這樣?”
戚月喃喃道:“妘箬,你剛到凡塵時我遇到了他,我想將他留住,他卻走掉了。”
“你說的可是一百年前你在招搖山上採藥時將你救下的那位仙君?”孟妘箬關切問道。
戚月微微點頭,孟妘箬拿出帕子擦了她臉上的淚痕,笑道:“這是高興的事情,你哭什麼?”
戚月又掉了兩行清淚:“天君命我任幽冥司主,恐怕我與他再無相見的可能了。”說著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塊雕有桃林美景的瑩潤翡翠,摩挲著它溫柔的光澤,低聲道:“本想著終有一日還能相見,卻再沒機會了。”
孟妘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玉佩分明是與白溶初見時他腰間佩戴的,她決不可能記錯,九重天上佩玉的仙君少之又少,況且玉佩所雕多為神獸之類,能有這樣風雅情趣的除了白溶還能有誰?
孟妘箬頓覺是天意捉弄,當她動了真情,想去赴那來世約定時,卻發現戚月苦尋苦等的仙君,竟是白溶。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應出現在白溶的桃林,白溶也不該去凡界找她。那麼此時戚月應在自己心上人的懷裡,向他傾訴這百年來的相思之苦。
可她不知,若是她不出現在桃林,白溶不會愛上她,便不會去太清找她。戚月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