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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又遞過杯子來,“喝點水。”
狄雙羽先天的警覺已知道來的人不是葭子,但也沒多理會,接過水就喝,先壓了咳嗽保住肺子再說。床頭燈被開啟,她的咳嗽也漸止住,抹著眼淚看向容昱,“你再晚一步進來我就被埋了。”
手指背擦著她額頭和臉頰的細汗,他語氣責備,“這麼熱的天怎麼矇頭睡覺。”
狄雙羽從恐懼中緩過來神,“葭子呢?”探頭往門口看了看,躲開他的碰觸。
容昱輕笑,五指一張蓋住她整張臉往後一推。
狄雙羽小動作被戳穿,也跟著笑起來。
他脫下西服外套掛在椅背上,“剛醒來看見我都沒有反應,現在才害怕,是不是太假了?”
狄雙羽咧咧嘴,“我剛見了白無常,睜開眼睛又看見黑無常,有什麼好害怕的?”
容昱不滿地摸摸下巴,“哪有那麼黑?”
她不敢過於造次,“屋裡光線不好。”水杯放在床頭,“葭子到底哪兒去了?”
容昱說:“你這麼病下去,她熬不住落跑了。”
狄雙羽目瞪口呆,“真是久病床前無孝子。”
“所以今天我陪你睡。”拍拍她的床沿。
哥們兒語氣平常得跟打招呼似的,狄雙羽可受不了,“我不要。我半個月沒上班了住院也花了不少錢,現在非常窮。”
他神情倨傲,“不差錢。”
狄雙羽苦著臉,“你是怎麼說服吳雲葭的呢?”不過葭子出去了那麼久,也算能堅持的了,一般人早就敗下陣來了。
容昱語焉不詳,“總有我的辦法。”拉過一張椅子到床邊坐下來,他正色望著她,“雙羽,哪兒都別去,留在北京,我會照顧你。”
“容總?”
“嗯。”
“您是不是喝酒了?”
“我自己開車來的。”
“酒駕太危險了。”
“”
“”
“你聽明白了就好。”容昱坐直了身子,拉下領帶,笑得很滿足,“反正你也不懂乖乖跟我說個‘好’字。”
狄雙羽也坐得溜直,鄭重回答他:“我本來就沒想去哪兒,我也不需要人照顧——出院以後,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你自己還能埋了自己。”他扯扯她的被子。
“那是夢魘。”抬腿把這險些悶死自己的禍害踩到腳下,“在醫院被魘著很正常,出去就沒事了。”
“什麼夢魘?”對容老闆來說這只是個修辭格。
狄雙羽玩興大發,左右看了看,半傾著身子湊近他,豎起手,以喉音輕語,“也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容昱指著她故意營造懸疑氣氛的手,“你這麼說話是怕它聽見嗎?”
狄雙羽攥拳把手收回,“很多人不相信或者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認為還在治病呢,靈魂就徘徊在去世的地方不肯走。所以在醫院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晚上如果有人敲門也不要應聲。據說,急診室走廊的夜裡每天有很多人走來走去,但是地上根本沒那麼多條影子”
他毫無預兆就跳上床來,和她並排而坐。
狄雙羽正沉溺於恐怖畫面的的描述中,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直冒虛汗。
指著檯燈照射下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影子,容昱說:“現在我和你也只有一條影子,你是鬼,還是我是鬼?”
她用手肘頂他一下,“你嚇死我了!”
他嫌棄地看著她,“膽子那麼小還嚇唬別人。”揉了揉被襲擊的肋骨,還挺疼的,一轉念才記起發生了什麼事,“你居然打我了。”
狄雙羽挑眉,因為你欠揍,在他的睥睨下果斷改口,“條件反射。”邊齜牙賠笑,邊懲罰地敲著手肘,像教育不懂事的孩子。
容昱愉快地看她演雙簧,抬起一手,握住她的腕,阻止她繼續自殘。“先自己坐會兒,我上樓去衝個澡,很快下來。”鬆開她下了床,彎腰將她堆在腳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害怕的話就再鑽進去躲一會兒,但是別睡著。”
“你不用下來了。”她急切地說,“我開著燈睡。”
他在地上轉了轉,從西裝懷兜裡掏出一支筆,沒找到紙,最後把她床頭的住院卡給扯下來了,翻過去在背面不知寫了什麼,遞給她,“放到枕頭底下就不會害怕你說的那些沒影子的了。”
她不明所以接過來,就見四個飛揚灑脫的大字:惡靈退散。狄雙羽手一抖,紙片飄到地上,仰起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