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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工作交給聞聲過來的阿米和舅媽,吳雲葭拿著手機站到一邊專心講電話,“那我”專心是專心了,可完全不知道要說啥,“得說聲恭喜?”
“正常來講是吧。”
“要結婚嗎?”
狄雙羽對付不出來了。
“你收拾收拾,我現在過去接你上醫院。”
“我得想想,葭子。”
“你有腦子麼你想想?”吳雲葭音調陡高,“還想個屁,不結婚,憑什麼給他生孩子?”
“孩子是我的,結了婚才是兩個人的。”
“什麼什麼?”吳雲葭慒了,“所以到底是他不跟你結婚,還是你自己不想結啊?”
她不說話。
“那你告訴我,知道你懷孕了,他說什麼?”
“‘不會吧’。”
“嗯?”
狄雙羽苦笑:“他說:‘不會吧,怎麼這麼倒黴。’”她聽見他嘆氣了。
吳雲葭笑得天寒地凍,“他可真是個爺們兒。”
“”
“不過也不怪他。人家本來就想逮個野兔子嚐嚐鮮兒,結果是個家兔,沒滋沒味兒不說,還額外送個免崽兒。都酒足飯飽了,誰還吃得下多餘那一隻啊。。”
狄雙羽汗毛聳立,“去你的,老孃不是野兔子!”掛了電話,哇的一聲吐在洗碗池裡。太噁心了,太噁心了吳雲葭!她胃裡沒食,滿滿的一口酸水吐出來便只能乾嘔,又止不住反胃,嘔得眼角都要裂開。手撐在池子邊沿上,痛哭不已。
眼淚鹹澀,胃液酸苦。
關允一個澡衝完,聽她一聲高一聲低地還在講電話,忽然沒音兒了,忽然又罵起人來,他搖頭想笑,忽然又聽見嘔吐聲,忙扯了條毛巾搭在腰間衝出去。
她嘔得厲害,臉都憋紫了,眼淚和汗一起往下淌,他看得心疼,幫著順撫後背,卻被她莫名惱怒地推開。他再伸手,又被推開,如此反覆。說是推,人也早沒了氣力,只逞強地壓下他的手,兀自對著洗碗池大哭。
雖然不知道原因,關允不想惹她發怒,只得扶額立在一邊,不再碰她。直等到她什麼也吐不出,氣順了,淚也沒那麼兇,他拿只瓷碗接了半碗清水給她漱口。她總算不再動氣,大口喝水漱淨口中異味。
電飯煲裡的水沸了呼呼躥熱氣,狄雙羽丟下飯碗,用手背抹下嘴巴,走過去想把鍋蓋掀起以免米湯溢位,全然忘了頭頂開啟的吊櫃。
“小心!”關允抬手捉了個空,眼睜睜看著她一頭撞上櫃門。
狄雙羽又氣又疼,眼冒金星,再次當場飆淚。
關允說話腔調都變了,“你看看你啊”也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走近一步揉著她通紅的額角,打橫抱起她送回臥室。
他頭髮沒擦,隨著步伐,一滴滴水冰涼地掉在她的身上,打溼了睡裙前襟。狄雙羽胸口的燥熱逐漸平復,圈著他肩頸的手收緊了一些,頭往他懷裡埋了埋。感覺到她的緩和,關允低頭看了一眼,小心把她放在床上,彎腰撫了撫額上那片瘀腫,“躺會兒吧,我去弄飯。”
狄雙羽扣住他的手,一雙水氣猶存的大眼望定了他,張嘴要說什麼,沒順過氣咳了兩聲。
他便沒立刻走開,蹲在床邊,手仍放在她頭上,姆指安撫地順著她的眉毛,“好點兒沒?”
她點頭,著急地說:“是粥不是飯。”他可別給煮幹了。
關允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
關允向來不愛喝粥,卻陪著她一人一碗就著鹹菜吃得有滋有味,狄雙羽嫌燙還沒吃上幾口,他已又盛了一碗回來。她奇怪他的狼吞虎嚥,“你不是最討厭吃稀飯嗎?怎麼我懷孕你口味變了?”
他被燙到,咧嘴直吸冷氣,“我口味沒變,但是我餓。”
“噢。”她也餓,但就一口也吃不下,不知是不是剛吐完的原因。米湯表面已結了一層薄膜,她提著勺子,仍是一點食慾也沒有。
“你怎麼回事?”他憂心地打量那張沒鬥志的臉,平常是沒太注意她的吃相,可絕不會是這副對食物反感的態度。“最近老是這麼吐嗎?”
她直覺地搖頭,“我懷疑是昨天半夜那個蘋果吃的。”
“多少吃兩口吧。”端過她的碗,他舀了一勺粥吹涼了遞過去,“不然你胃受不了的。”
她抿著嘴,拒絕的理由信口就來,“大米是酸性的,吃完了胃也受不了。”
“那你還煮這個。”他放棄地撂下食物,想了想,“昨天那蛋糕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