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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點頭,“也行。”
狄雙羽期待地問:“我現在能吃火鍋?”
吳雲葭眼神歹毒,“又沒讓你吃,你坐旁邊喝粥。”
“那我才不去。”她想想就難受。別的也就算了,有羊肉不讓吃還得在旁邊聽著別人啪噠嘴。越想越上火,怨恨地伸手一指,“吳雲葭你絕對故意的。”
結果還是阿米去接站,葭子一直等她打完針,狄雙羽肯定不會跟她去受那般酷刑,出門也沒讓她送,自己抱著一口袋藥瓶藥罐在路邊攔出租。吳雲葭看她一頓喝兩大碗粥的食量就知道沒大事,也沒堅持,叮囑幾句不許外出著涼等等。
狄雙羽謹遵醫囑在家待著,老老實實喝熱水排尿。晚上叫了份清淡外賣,吃飯的時候葭子來電話讓她過去住,狄雙羽嫌遠不愛折騰,“你放心吧,關允晚上8點多飛機回來,我不是自己在家。”雖然知道葭子不待見關允,但這總是一顆寬心丸。
卻不料吳雲葭更在意關允的行程安排,“是知道你病了才趕回來的?”
狄雙羽一怔,據實答道:“他一般都是能當天往返不在外地過夜。”起碼她住進他家之後一直這樣,也有可能他就是不願住酒店。
吳雲葭烏里八塗地唔一聲,意味不明的。
電話兩端同時安靜下來,狄雙羽揉揉鼻子,“行了你陪大舅聊天吧,沒事兒早點歇了,一宿在火車上也睡不好。我也去洗個澡準備睡了。”
吳雲葭老懷欣慰,“好,趕緊睡,再可少熬點夜吧,你看你頭髮都熬乾巴了”
狄雙羽頭回聽人說頭髮沒熬白先熬乾巴了,稀奇地呵呵直樂,被誤認為不在乎,又多捱了幾句。掛上電話摸摸頭髮,確實沒以前順滑,尤其是燙過的髮尾。也難怪,從年底燙完頭髮她都沒怎麼做過營養。
收拾完餐桌看時間才7點多鐘,早睡也沒這麼誇張,過三兩個小時關允回來吵醒她又得睡不著。想了想,穿上件羽絨服下樓去洗頭髮。
理髮店就在轉角茶座隔壁,關允貪近都在這兒理髮,辦了張貴賓卡,狄雙羽平常是在公司附近做頭髮的,第一次來這家。也不外乎洗洗吹吹做個發膜,沒啥技術要求,跟著門口職崗的小工進到裡面。洗頭床皮質硬實,躺下去倒覺腰沒那麼疼了,舒服地嘆口氣。為她洗頭的男孩子不時問她水溫如何力度怎樣,聲音跟手指一樣溫柔,狄雙羽一律沒意見。一陣手機震動的嗡嗡聲響起,接電話的音色低沉,略帶南方口音。
狄雙羽一向覺得容昱說話飛快,這會兒聽起來其實語速尚可,只是語調沒什麼抑揚輕重,給人感覺是冷淡的,漠不關心的。意識到在偷聽誰講電話的時候,狄雙羽不覺轉頭看去,頭頂上方的小工沒預料到客人的動作,洗髮水泡沫沾到了她臉上,低呼一聲,連連道歉。狄雙羽隨手執起圍在頸間的毛巾擦眼睛,不在意地擺擺手,沒敢出聲引起容昱注意。
但就在鄰床洗髮的容昱還是被接二連三的道歉聲打擾,洗髮小工已為他擦乾頭髮,拍拍肩膀示意他可以起身。他坐起來,不甚愉快地轉過頭,警告的眼神變成微訝。
狄雙羽頂著豐富的泡泡,衝他眨了眨眼。
容昱也沒太大表情變化,坐著接完電話才下了臺階,站在狄雙羽頭頂,忽然做了個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出聲的動作:一把將她發上的泡沫拂了滿臉。
狄雙羽看見他抬手,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偷襲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緩慢而徒勞地求援,“救——命——呀——”
周邊人也都看出這二人相識,各自笑笑沒多事,任肇事者昂頭闊步離開。肯搭救的只有狄雙羽自己的小工,拿了塊乾毛巾小心替她拭去泡沫,問她,“你朋友?”
狄雙羽撇嘴,嘆氣,她說不出來和容昱的關係,指指頭髮,“衝吧。”
洗完發用毛巾角擦著耳廓裡的水滴,在小工自作主張的引導下,來到了容昱旁邊的理髮區。看著裡那個被人用剪刀抵在頭頂仍倨傲地梗著脖子的男人,狄雙羽噗哧一樂,不意外惹他一記斜瞥。
剛洗過頭吹得半乾的頭髮略顯凌亂,有幾縷不合群的覆住前額,彰襯了容老闆罕見的稚氣。狄雙羽站在他身後笑嘻嘻地稱讚,“容總頭髮真黑。”當然面板也不怎麼白。
容昱從鏡子打量她那頭溼漉漉的發,沒吭聲。
髮型師接茬應道:“嗯,髮質也特別好,很濃密。”
狄雙羽齜牙,“完全不用擔心中年謝頂是吧?”心說你剛才抹我一臉泡泡還沒找你算賬,裝什麼冷豔?
對這隱有挑釁成份的話,容昱恍若未聞,只皺眉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