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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大貨車撕著喇叭擦過去的時候稍顯慌張。狄雙羽也不阻止,等他自己開怯了手,過幾個服務區速度慢下來,終於回城了。
“我來開。”坐他旁邊狄雙羽覺得比自己開車還累,腳都抽筋了。
他沒同她爭,鬆開方向盤吹了吹手心。“肯開口說話了?”生命受到這種車技的威脅,還能忍到現在,看來真氣得不輕。
狄雙羽深呼吸,氣息都快顫抖了,看也不看他,繫好自己的安全帶,踩下油門打舵併到最左邊的車道上。一路超車不打燈不減速,全程只有給油不給油沒有剎車。出來將近一小時,她二十分鐘就扎回城裡,直奔自家小區,到門口停下,手剎也不拉,開啟車門揚張而去。沒走幾步又返回來取放在後座上的揹包,車門拉不開。
容昱從副駕駛下來,不緊不慢的,手上是她的包,“我處理完美國那邊的事,約你來家裡吃個飯。”
“我不吃飯。”狄雙羽一把拿回揹包,比搶劫的還快。
容昱收回手插在口袋裡,“順便教你打檯球。”
打球?狄雙羽笑起來,“這車就別練了,您夠多才多藝了,人無完人。”伸手把他跳出衣襟的領帶塞回去,仰頭直視他黑不見底的雙眼,“歇歇吧,就當造福社會。”
“我現在只有開車的時候能不去想你和關允的事。”容昱在她的盯視下站得更加筆直,將她的手連同自己的衣襟一併捉住,目光焦點始終沒離開她的眼睛,“不想你,就是休息了。”
狄雙羽攥起拳頭,掙開他的掌握,“你常跟我吃飯,應該發現了:我自己點的菜,再難吃也能把它吃光。”
☆、53第五十3二章
… …
容昱是標準的結果導向者,習慣且擅長攻人軟肋;他的話像一把匕首;準確而迅速地撬開狄雙羽最不願面對的那個盒子。
儘管一直在自我否定;可內心確實是在關允說過一定會再婚之後,有了認真的想法。
別人眼中她是個灑脫不羈兼想法另類的人;或者她這些年來為人處事也都希望給他人造成這種印象;可骨子並不能免俗。如同大部分言情作品裡的女主角一樣,她渴望浪漫真摯的愛和情投意和的人。她並非人們概念中的文藝女青年;起碼不像關允以為的那樣:喜歡泡酒吧;渴望激情,僧惡平凡;不屑長久。
只是,這些卻是吸引他接近的元素。
容昱說的對,這世上如果還有人能催眠她,也只能是她自己。
這半年來喜少傷多,算得上是好事的屈指可數,眼淚流了不計其數。狄雙羽翻著日記,漠然地看著那些讓自己繼續到現在的藉口,一個個近乎玩笑。
和關允談戀愛,就像穿一雙超高跟的鞋,其實一上腳就不是很舒服,但開始時無所謂,最多就是不能像穿平底鞋一樣肆意,得小心翼翼,不留神就要受傷。穿著它走下去,時間越久,腳越累,想脫掉為快,又不捨得。每天每天的穿下來,鞋沒變,腳已被磨硬,痛感不再那麼明顯,可仍是痛的,再習慣也累,只是還能忍受,還需要忍受,因為太喜歡,也擁有快樂哪怕不多,僅此而已。她自己也知道,這雙鞋她早晚要脫下,路還那麼長,穿著它走不下去。可對高跟鞋的執念是沒辦法的事。
既然無論什麼鞋子,都不能穿到永遠,幹嘛不選一雙自己喜歡的?
狄雙羽常常感覺自己是一具高階喪屍,行為動作接近人類,疼痛感和恐懼感則遠低於人,怎麼打都往前衝,不畏傷害,無視他言,只要能得到她渴求的血和肉。尤其在她又一次忍不住開啟網頁琢磨京滬往返航班的時候。螢幕下方工作列吳雲葭的頭像一閃一閃,狄雙羽做賊心虛地退出QQ,訂了機票。
從上海回來剛好半個月,狄雙羽又踏上了京滬線,週五晚上去,週一早上回,特價票,不能退改簽。打完登機牌,她通知關允接機,“說是晚點,空中管制什麼的,不過今天能飛,登機了給你簡訊,你別假裝沒看見啊。”
關允反覆確認才信她不是開玩笑,“我不在上海怎麼辦?”
狄雙羽聽得懂,“你都這麼說了,就是在唄。”
關允嘆氣,“是啊,不然能在哪呢?”掛了電話告訴穆權,“剩下的你自己盯著吧,我這就得回了,雙羽一會兒到上海。”
穆權看看時間,“那你吃完飯坐動車回去吧,車我明天給你開到住的地兒。”
關允衡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開車回去,“從火車站出來還得打車去機場,不方便,再說明兒一大早就去提案。”幸好是剛到飯館坐下,菜未上齊,酒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