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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視地盯著他看,狄雙羽忽然明白他話裡所指,莫名覺得狼狽,一身鬥氣的精神勁兒都沒了,癟癟地縮在椅子裡,胃裡的涮品被他幾個急剎折騰得直開鍋。關允更能添亂,這時候打過來個電話。
他的鈴聲還是那首:我們之間的愛輕得像空氣
狄雙羽按著胸口壓下反胃感,邊接起電話邊不著痕跡瞥了下容昱,“喂?”
關允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開口就是跪求,“你那兒有新尚居LOGO嗎?”
“有啊。”
“明天給我拼一個營銷公司的LOGO,PPT裡要用。”
“這玩意兒能瞎拼嗎?你找市場部要去。”
“那你得告訴我這座廟門兒朝哪開的。”
他們職能部門還沒完善?狄雙羽皺眉,“那就先別用,你當還在以前單位呢胡來一氣也沒人管你。”
“哈哈哈好吧,那你先把新尚居LOGO發我。”
“路上呢,回去給你。你還在單位?”
“我剛看段十一都沒走,再陪陪他。”
“行,您好好陪吧。我不說了,暈車。”聽他嘟囔句什麼時候還得了這毛病就收線了,彷彿沒接過電話一般,狄雙羽問,“您這開到哪了?”
容昱不搭腔,面無表情。
聽出來是關允了?不大可能,只聽她說話肯定猜不出來電話那邊是誰,她手機聽筒聲音又小,關允用的大概是擴音,她聽著都費勁,更別說坐那邊專心致志開車的容昱。
車裡安靜了數秒,似在確定她電話是否結束通話。
狄雙羽仔細辯了辯窗外,無奈了,“你這麼開又要上三環了容總。”
“他去上海跟你有關吧?”容總路繞人不繞。
這人不是有著耐人尋味的直覺就是令人驚悚的耳力。狄雙羽沒好氣地,“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去。”
他輕哼,“段十一干脆我挖過去。”
狄雙羽擔心說這個話題對自己生命會造成威脅,可看他姿態放鬆,打方向的動作也算從容,於是放心刺激他,“你有意向的話我幫你轉達。”
容昱怒極反笑,只言語上更加尖銳,“你想做些什麼呢?雪中送炭,他覺得沒你不可了?”
狄雙羽實話實說,“他根本不知道。”
容昱目不斜視,嘴角一抹輕諷,“他不知道別人都當是瑞馳的老闆之一?還是不知道段十一是你老闆?”
關允在瑞馳的地位太特殊,即使有去意他自己也沒法公開宣告,業內更不會有人想到他可能跳槽。沒人給段十一透信兒,他根本想不到來撬關允。這道理很簡單,關允不可能想不到,卻從來不提。
狄雙羽說:“每個人都有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時候,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您這樣有什麼說什麼的。”一句話多輕巧,孰不知聽的人心口懸石。
“他要你你什麼都不用做,他不要,你拱手山河也沒用。”他一字不差地背誦她的文句。
“是我寫的。”狄雙羽笑得無辜,“我是作者,不是主角。”
“關允不會再結婚的。他好不容易離婚,起碼幾年之內,不會再想要家庭生活。我瞭解他。”
“您誰不瞭解啊?”兩側景物疾速擦過,可一座座是什麼建築,狄雙羽心裡很清楚,這附近的路她走過多少遍了,熟到不想再看。天色漸暗,夕陽能給的那一點熱氣也慢慢褪盡,忽然又冷又乏想回家睡一覺,像倦鳥思巢。“下了橋我來開吧,送您到家我也回去了。”
“他離婚是因為趙珂,但是沒有趙珂,他也會為了別的女人離婚。你在先,也有可能是你。”
“這副眼鏡度數小,開不了夜車。”
“這就是為什麼他離了婚,也留不住趙珂。”
“停車,容昱。”
他一腳剎車跺下去,二環主路,後邊車淒厲地嘀了一聲,反應過來之後自覺併線繞過障礙前進。
狄雙羽心裡一個呼咚,像是睡覺滾到床底下,嚇醒了。黑暗中有張笑盈盈的臉,好陌生。
“難聽的話多半是真的。你願意相信的那些話,才全是騙人的。”容昱勸她,“試著接受這事實吧。”
拉回理智,她按下雙閃燈,“事實是這些跟你都沒有關係好嗎。”
“你自我暗示太強了,雙羽,靠意志活著,把認定的事當事實。”這樣的人如果還能被催眠那也就是她自己了。容昱嘆口氣,重新驅車上路。
他胡亂抓的方向,把車開出了北京市,高速上一路專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