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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鬼哭狼嚎般刺耳。孟溪月顧不上和他們多說,一個一個的看了過去,終於在最裡面的牢房裡,看到了孟楚生的人影。
“爹!”孟溪月哀叫一聲,撲了上去緊緊抓住欄杆呼喚道。
孟楚生被兩根鐵鏈牢牢懸在牆上,衣衫襤褸遍佈血痕。死氣沉沉地垂著頭,斑白的頭髮胡亂地披散在臉上。
“月兒?你怎麼來了?”
聽到孟溪月的聲音,他驀地一顫,猛然抬起頭來,渾濁的眼珠裡頓時多了幾分精神。可是當看到孟溪月身邊站著的人時,他的臉色瞬間又暗淡了下來。重新垂了頭,再也不發一言。
“爹,爹!你怎麼了?”被孟楚生的樣子嚇到,孟溪月急得失聲驚呼。情急之下顧不得其他,朝著拓跋涵祈求道:“求求你鎮安王,開門讓我進去和爹說幾句話。”
對於孟溪月那雙含淚的眸子毫無抵抗力,拓跋涵明知不該如此,卻還是命令侍衛開啟了牢門。
靠在門邊看著她衝了進去,他抬手捂額再一次苦笑開來。沉穩冷靜地活了近二十載,卻一次又一次為了這個女子做出違背理智的行為。
天下萬物,果然相生相剋。
感激地向著拓跋涵點了點頭,孟溪月快步跑到了孟楚生的身邊。地上潮溼的稻草散發出特有的黴味,沉甸甸地壓在她本就萬分憋悶的胸口。
“爹,你沒事吧?女兒不孝,連累了你”伸手想要扶起孟楚生的身子,卻被手上那溫熱鮮紅的血跡迷濛了淚眼。看著明顯消瘦蒼老的他,孟溪月抑制不住地哽咽起來。
“月兒,別哭,爹沒事。倒是你,怎麼瘦成了這般模樣?聽你的稱呼,陪你來的這個人是拓跋涵吧?”孟楚生咳嗽了幾聲,沙啞地安慰著孟溪月。想要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卻被嘩啦作響的鐵鏈限制了動作。不露痕跡地掃過門外等候的男子,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嘆道:“看他的樣子,對你很是關切。如此,爹死也能放心了。只是你以後一個人,千萬要小心。”
“別說這些話,我不會讓你死的!”孟溪月淚如雨下。“我這就去見拓跋蒼,求他放你一條生路!”
“沒用的,月兒。”孟楚生閉上眼搖了搖頭,長長嘆息了一聲。“咱們孟家與他們拓跋一族結怨甚深,絕無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爹不怕死,只是可惜你孃的仇不能報了。”
“我孃的仇?”孟溪月陡然一驚,不知道為什麼又牽扯到她孃親的事情。頭腦裡嗡嗡亂作一團,她惶惶然地追問道:“你不是說我娘是病死的商女嗎?她有什麼仇未報?還有,拓跋涵說你殺了先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怪不得會如此對我。本以為可以藉著他們兄弟不和為你娘報仇,結果反倒把我自己賠了進去。呵呵,真是棋差一招啊。”
撲朔迷離的真相
孟楚生冷冷一笑,忽地睜開了眼睛。昏暗的火光下,他滿是恨意的面孔猙獰得可怕。視線從拓跋涵的背影上掃過,他的聲音低得如同蚊蚋。“對不起月兒,爹騙了你。你娘名為苓兮,並就不是什麼商女,而是巫月族的巫女。高貴優雅,溫柔嫻淑。”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孃親的身份,可是聽到孟楚生親口承認此事,還是讓孟溪月心情激盪。就這樣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在腦海中回憶著夢中那個傾國傾城的身影。
“當年我還在鎮守邊城,常年的廝殺讓我心力交瘁。一日帶領兵馬追擊流寇的時候落了單,碰巧遇到了孤身一人的她。我們二人一見鍾情,天地為媒私定了終身。知道她心高氣傲,所以我一直沒有敢對她說我已經有了妻女。可是終究紙包不住火,她還是知道了這一切。憤怒之極的她不顧自己懷有身孕,毅然離開了我的身邊。我瘋了一般的尋找,這一找便是七年時間。或許是蒼天保佑,我竟然真的得知了她的下落!”
說到這裡,孟楚生突然急促地喘~息了幾聲,再開口時,聲音裡已然透出血氣。
“我欣喜若狂,日夜兼程趕了過去。沒想到終究慢了一步,那個小小的村莊竟然變成了一片火海!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是拓跋蒼和拓跋涵的父皇拓跋銘遠!”
“什麼?!”孟溪月驀地瞪大眼睛,失聲驚呼起來。話剛出口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緊緊捂住了嘴。驚恐地盯著孟楚生,心跳早已經亂成一團。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我得知真相之後,恨不能就這樣不顧一切地重進皇宮殺了他。可是為了保護年幼的你,我不能這麼做。當然,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害死苓兮的仇人,於是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