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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不好受。
你進去看看他吧。佛印好心道。
不了,我知道他沒事就夠了,這裡還有你們陪著。我婉拒了,因為我害怕進去哭得不省人事。
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無菌重症監護室的門卻忽然開啟了,一個穿著厚厚隔離衣、戴著口罩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把口罩摘下後,我就認得她了,蘇楠,美得有點像封神榜裡妖精一樣的女人。我知道她是在他最貧困最潦倒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邊了,默默陪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樣貧賤不能移的相濡以沫,我很羨慕她,也很佩服她,甚至有點嫉妒她。
紫竹,進去看看他吧。蘇楠輕聲道,她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的,讓人的心也會為之溶解。
我猶豫了,心裡卻咯噔一下激動起來,抬眼看了看蘇楠,最終還是不爭氣地點了點頭。
用消毒劑洗完手,換好隔離衣,戴好口罩帽子,再換好鞋,我終於走進了那間重症監護室。
原來監護室裡還有不少人,子衿在,張書記竟然也在,還有一個精緻的小女孩靜靜趴在床邊。
而他就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閉著眼睛紋絲不動,安詳得像熟睡了一般,感受不到旁邊親人的焦急,朋友的緊張,實在是太自私了。你怎麼能又中槍?就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嗎?三年前你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回來,為什麼還要去撩擾那些不近人情的牛頭馬面!自私鬼!別睡了,快醒來好不好?
他當然聽不到我的心聲,可蘇楠聽到了,捏緊了我的手,因為她看到我的口罩全被淚水打溼。
那是你的女兒嗎?我小聲問道,順帶拍了拍蘇楠的手背,示意我沒事。
嗯。蘇楠輕輕點頭。
我恍然明白那也是他的女兒,小姑娘應該很漂亮,口罩上露出的兩隻眼睛烏溜溜的,卻令我想起了我四歲那年,也像那個小姑娘一樣,靜靜趴在床邊,手裡還抱著個芭比娃娃,半糊塗半懂事地看著躺在白色床單上的媽媽,希望媽媽能睜開眼睛陪我說話,哄我開心,然後我就學櫻桃小丸子向媽媽撒嬌,可惜,那只是一種水中撈月的奢望。這個小姑娘比我幸運,因為她爸還可以醒過來,還可以繼續把她馱到肩膀上,讓她把這個世界看得更高,更遠。
小姑娘,我比你更希望你爸能醒來,你懂嗎?我在心裡默默說道。
七,我知道我在你心裡面是一個爛貨,一個被明秋毫玩爛了還要裝清高的不要臉女人,因為明秋毫曾經把一些偷拍的照片給了邱式,用來羞辱你,對不對?這是三年前,你中槍之後,我在南京跟明秋毫提出分手時,他發瘋一樣告訴我的,呵呵,我當時就笑得淚水止都不住,因為我沒想到他會衣冠禽獸到這種地步。可是你不知道他是一個電腦高手嗎?你還把他招進了江山集團擔任資訊部主管,你就想不到照片PS技術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還是一個黃花閨女,你信嗎?
呵呵,不過那已經沒意義了,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
我哭出了聲音,蘇楠拍著我的後背勸解我,我只能死死捂住我的嘴巴,任由淚水浸染。
以前的我太天真了,總想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就算吵架,就算生氣,就算分開,也會再在一起,就算我們很忙,就算我們很累,就算我們很煩,只要見到彼此就會溫馨一笑。暢想著我們會一直走下去,蹣跚漫步,夕陽西下,白頭到老,相濡以沫,然後輕撫著對方的臉龐輕聲說句:對你的感覺一直都在。
我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明秋毫的那天,是一個雨天,冬雨,淒厲冷冽。
因為臨近期末了,剛上大一的我不想考得太差,就每天堅持到圖書館複習,當我撐著傘快走到圖書館時,一個單手撐傘單手騎車的大男孩因為避讓一個橫穿馬路的女生,忽然失去了重心,不小心撞到了倒黴的我,我當時摔倒了,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厚,只是溼透了,但沒傷到面板,還有左手在撐地的時候磨穿了皮,並無大礙,可那個老實巴交的大男孩卻是又鞠躬又道歉,還固執地一定要送我去學校門診檢查,我當時看到他那個青澀害羞的樣子,原本那點惱怒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在門診檢查完,送我回宿舍換衣服的時候,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明秋毫。
一個不常見的名字,卻很好聽。
之後,我們的聯絡就多了起來,吃飯、散步、游泳、逛街、郊遊等等,關係也越來越密切。
而我們也崇尚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只是拖拖手親親嘴這些普通的情侶親暱,絕不觸碰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