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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此寂靜,只能聽到嚓嚓的腳步聲和踩踏落葉的吱吱聲,納蘭葬花甚至閉上了眼睛。
在這段狹長的衚衕僅僅在南側有一戶小小的院落,門牌是“方盛園6號”,兩扇黑色的院門,下半部的漆已然脫落,露出了木質本色,兩側的門墩也已殘缺不全,門並沒有上鎖,只是虛掩這,透過開啟的門縫,還可以看到院內地上生長的一叢翠綠色植物,是那樣的生機盎然。
“進去看看吧?”蕭雲忽然提議道。
“不好吧?”納蘭葬花踟躕著,雖然她內心一陣雀躍,但乖乖女精神早就在她身體裡生根了。
“咱又不是進去偷東西,只是瞧瞧,萬一有人,就說走錯門不就完了?”蕭雲可是個大壞蛋。
“這”從來都循規蹈矩的納蘭葬花還是有點舉棋不定,探頭望望裡邊,害怕真的有人在。
可對於惡貫滿盈的蕭雲來說,這根本不叫事,一把就推開了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納蘭葬花一驚,剛想下意識喊住他,就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忸怩了一分鐘,才踏進門去。
“咋樣,我說沒事吧?”已經在院子溜達半圈的蕭雲又折了回來,帶著滿臉得意洋洋的笑意。
納蘭葬花只能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剛想讓他往裡面走,可忽然,蕭雲右腳腳尖一擰,一個滑身,像一條游魚一般,就到了納蘭葬花背後,然後納蘭葬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蕭雲往裡面一推,差點沒摔個趔趄,而他自己卻已經到了門外。驚魂未定的納蘭葬花站穩之後,非常生氣,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你幹什麼,蕭雲?!”納蘭葬花瞪著他。
蕭雲揹著她在門外站了有四五秒鐘,回過身來時,堆著邪惡的笑容,無恥道:“逗你玩呢。”
“無聊!比小虎還無聊!”納蘭葬花只得很無語地罵了一句,白了他一眼後,就離開了院子。
蕭雲摸了摸鼻子,慢悠悠跟了上去,而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剛才那個舉動絕不是逗她玩。
因為一路上他都感覺有人在後面跟蹤,他想趁那個空當,衝出門去抓個現行,結果一無所獲。
冬夜,帝都寂寥。
雖然滿城燈火通明,但是給人的感覺只是如同殘槃冷炙一般,有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
這裡是宣武區虎坊橋西南隅,湖廣會館,北京德雲社的一個演出劇場,極火,總是一票難求。
蕭雲和納蘭葬花從公車下來,就慢悠悠地往這裡走,到了門口,早有人候著,遞上了兩張票。
進去之後,裡頭人滿為患,笑聲沸天,不時響起一陣德雲社忠實粉絲特有的叫好聲:噫!
納蘭葬花張望了一陣子,才在後排一個包廂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叫上蕭雲,笑著走了過去。
“爺爺,我們來了!”納蘭葬花摟著納蘭盛世的脖子,撒了一個嬌。
“祖宗們,可來了,這都演了半個多小時了,快坐快坐,小七,你也坐。”納蘭盛世招呼著。
納蘭葬花坐到了右邊,捧起桌上的一杯茶,滿滿喝了一口,問道:“上邊演的是哪一齣啊?”
“岳雲鵬跟孫嶽說的《怯拉車》,今天是岳雲鵬的相聲專場。”納蘭盛世視線就沒離開過舞臺。
“怎麼又是郭德綱徒弟啊?郭爺現在是完全不來小劇場了嗎?”納蘭葬花扁起小嘴,不滿道。
“老郭現在不務正業了,不過岳雲鵬這孩子很逗,現在很多人都喜歡他。”納蘭盛世笑著道。
“可我還是喜歡郭爺跟于謙。”納蘭葬花嗑起了桌子上的一盤瓜子,這是聽劇場相聲必備的。
蕭雲是第一次來這種傳統的茶樓式劇場聽相聲,覺得很新鮮,正左顧右盼著,偶爾吃倆花生。
納蘭盛世突然被臺上演員的包袱逗得前合後仰,好一陣才緩過來,問道:“你們去哪玩了?”
“去了好多地方,先去的方盛園衚衕,然後就溜達到了故宮,不過沒進去,人太多了,就在宮牆外、護城河邊看了對面的一排小房子。中午在簋街吃了麻辣小龍蝦,就上次我和你去的那一家,老闆敢情還記得我呢,給打了八折。下午去相國寺那邊逛了一下,吃了糖葫蘆和烤白薯,今天這白薯烤得不夠火候,差了點,我沒吃幾口,他倒是來者不拒,全吃了,真是個吃貨。然後晚上就在後海隨便找了一家店吃了個飯,本來還想去南鑼鼓巷的,但你說今晚的相聲是7點開場,我看時間不夠,就直接過來了。”納蘭葬花翔實道。
納蘭盛世微笑著偷瞄了故作鎮定的蕭雲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