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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的小地方,不起眼的小吃,不起眼的小玩意。”納蘭葬花解釋道,隨手撥了撥額頭前的秀髮,舉止嫻靜,戴著一頂黑色的毛絨帽,看起來秀麗迷人。
“你也會這麼小市井?”蕭雲故作驚訝,很難想象一個背景這麼深厚的千金去吃炒肝嚼灌腸。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北京女孩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納蘭葬花淡淡道,沒一點嬌氣。
“你要是普通,那其他女孩就是平庸了。”蕭雲又開始發揚“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精神了。
“噁心。”納蘭葬花翻了個白眼,然後背起小手,往前走去,抿起的嘴角這時才輕輕上揚。
“哎,你不開你的minicooper去啊?”蕭雲見她並不是往車的方向走,急忙提醒了一句。
“想看原汁原味的北京,當然不能開車去了。”納蘭葬花沒回頭,也沒停步,繼續往前走。
“那怎麼去?”蕭雲趕緊迎上去。
“在北京,有一樣東西在手,任你走遍東南西北角。”納蘭葬花神秘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蕭雲無語,只好低頭摸著鼻子,一切聽她的指揮。
而納蘭葬花說的那樣東西其實並不神秘,通用名叫一卡通,交押金20塊錢就能拿到,刷公交四折,刷地鐵2元。納蘭葬花領著蕭雲在最近的地鐵站辦了一張,然後她戴起了一副遮擋容顏的黑框眼鏡,混入了芸芸眾生中,坐地鐵到宣武門站,出來後,從騾馬市大街南側一直走到迎新街,從衚衕西口走了進去。
“這條衚衕有什麼特別的嗎?”蕭雲踏著歷史的足跡,彷彿這是一條狹長的時光隧道。
“因為它是北京最不起眼的一條衚衕。”納蘭葬花推了推刻板而死氣沉沉的鏡框,笑著道。
“為什麼這樣說?”蕭雲來了興趣。
“沒有啦,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沒有經過官方認證的,呵呵。這條衚衕,是我和韓雪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四處閒逛,偶然闖進來的,印象很深。前段時間聽說迎新街和賈家衚衕一帶要拆遷的訊息,這裡估計留不住了,所以今天就藏了個私心,想來這裡再看它一眼。”納蘭葬花勉強一笑,帶著不捨。
蕭雲沉默著。
“這條衚衕叫方盛園衚衕,首先是一條狹窄的路段,寬度只有0。8米左右,走到中段時衚衕就向北拐了一個彎,之後再折回繼續向東,從那兒開始一直到賈家衚衕的東出口,路段就豁然寬敞起來,如果你不是一直走過來,你甚至會懷疑這是不是同一條衚衕。”納蘭葬花邊走邊介紹著,對這裡的情況駕輕就熟。
“要拍個照嗎?”蕭雲忽然停下腳步,指了指左手邊紅磚牆上釘著的一塊紅底白字的標牌。
納蘭葬花望過去,只見標牌上面寫著“方盛園衚衕”五個字,很有紀念價值,便欣然點頭。
蕭雲讓納蘭葬花站到標牌底下,擺了幾個pose,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作為歷史鐫刻。
這時,正在衚衕口閒聊的一位大媽緩步走了過來,面帶慈祥微笑問道:“你們這照什麼呢?”
“因為喜歡,就想照一下這條衚衕和這個路牌。”納蘭葬花輕聲解釋道。
“噢,要是喜歡這衚衕,這得快點照,不然拆了可就沒了。”大媽微微嘆了口氣道。
“這‘方盛園衚衕’的牌子是一直就有的嗎?”一旁的蕭雲沉默了一陣,感興趣問道,雖然經過多年風霜雪雨的洗禮,但這塊衚衕標牌還基本完好,字型也很清晰,而且是那種老款的標牌,並不是新做,因為新做的標牌比老款的要寬大,加了白色邊框,文字下面還注有拼音。
“可不是嗎,多少年了一直就有。可這衚衕是最不起眼的,因為我們這裡往北直接就能到果子巷,往南就能去南橫街,買個東西什麼的都方便,用不著走這個小衚衕,所以除了住在方盛園衚衕裡的人,一般人很少從這條衚衕穿行,這附近的街坊不知道的多著呢。”大媽輕聲道。
蕭雲點點頭,和大媽匆匆話別之後,與納蘭葬花漫步走進了方盛園。
這裡是衚衕西端最狹窄的一段,兩側幾乎都是迎新街住戶的院牆,有的地方牆皮已經脫落,露出了灰色牆磚,有的地方已刷上了大大的白色拆字,院牆上雜亂生長的青草隨風搖曳,地上散落著枯黃的樹葉,一縷陽光照射在地面的方磚上,一剎那間,這裡彷彿遠離了都市的喧囂與煩躁,有一絲置身世外的感覺。
窄窄的方盛園衚衕,院牆與人如此之近,一不留神,衣襟就會蹭到兩側的牆壁。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