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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我們當時什麼也沒做,也沒有挾持那個女孩,是她自己獨自一人來到酒店的,呂彪在確認她後就離開了,然後二少爺就把她”
“夠了。”蕭雲打斷了他,眯起眼睛,凝眉沉思,似乎在梳理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青的突然故去,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忽然想起了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生命太過短暫,今天放棄了,明天不一定能得到。
世事本如棋,勝負孰難料?他在內心深深譴責著自己,今晚一直怪事連連,自己多長几個心眼,也許這事就不會發生,為什麼自己那麼粗心大意?是半日仙的那些神秘話語亂了自己的那份心性,還是在寧州幾個月的恬靜生活使自己失去了那份能力?
狡辯。
“這位大哥,我還有一件事要說,二少爺剛走不久,是他讓我們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進入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那保鏢主動交待,積極爭取立功表現,人家輕描淡寫的一腳,就能將自己踢飛,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是位絕頂高手,眼下自己只有知無不言這一條路可走了。
“知道他在哪嗎?”蕭雲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那把冷刃。
“百家會館。這位大哥,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這女孩的死,真的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放了我吧。”那保鏢不假思索地喊道,他清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正一點一點地接近,他拼命想去掙扎,卻白費工夫,生命從他指尖滑過。
“怕死?”蕭雲笑意柔和。
“怕,怕”那保鏢發自肺腑的恐懼。
“晚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合作。”蕭雲淡淡道。
一把清冷寒刃,如月下觀書般,輕輕掠過。
毫無懸念,一道妙不可言的弧線出現在了那保鏢的喉嚨處,鮮血一開始只是像久居深房的閨秀,微微滲出血絲,繼而如同逃難的災民,迫不及待地湧出他的身體,跟花季少女的處女落紅一樣,觸目驚心。
蕭雲起身,緩步移向走廊,那裡還有一個躺在地上掙扎的保鏢。
清冷刀鋒一劃。
於是,又一條生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風景又少了一道。
“老金,放了她。”蕭雲指著癱軟在地的夏花,平靜道。
“好。”金爺從來不問為什麼。
“用她作餌,引出呂彪。”蕭雲輕聲道。
“好。”金爺乾脆利落。
“記住,如果發現呂彪,我要活的。”蕭雲輕聲叮囑道。
“好。”金爺僅僅再次重複了那個字。
蕭雲離去。
也許並不是離去,而是踏上征途。
金爺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聲道:“這天終於來了。”
他側頭瞥了眼被驚嚇得已經六神無主的夏花,譏誚一笑,轉身走回房間。
現場的一些痕跡需要他處理,不過這點小事對於他這個出色的偵查兵來說,小菜一碟。
他專業嫻熟地搞定一切後,小心翼翼抱起小青,走出房門,卻久久愣在了原地。
夏花失蹤了。
風如拔山努,雨如決河傾。
雨,似一顆惶惶然的人心,不知歲月從何時開始,又能在何處結束。
如果哭泣,那將是溫熱的淚水。
如果陶醉,那會是經典的動人樂曲。
然而這都是虛幻的,那只是雨,僅此而已。
這雨落得愈發沒有條理,寧州夜晚的霓虹,在無盡的雨簾中散發著落寞而溫柔的光。
寒意浸入每個人的心房,只覺得暗夜裡的一切,是人們年少時曾擁有的一個曇花幽夢。
一輛黑色帕薩特在一個白色透明的雨篷籠罩下,不顧一切地飛馳。
一個身影坐於其中,蕭瑟落寞。
這是他來寧州後,最心如死灰的一次。
多少艱險都鬥罷過,多少困難都經歷過,多少挫折也都承受過,卻從來沒有把他打敗,更不會把他打倒,唯獨這一次,他感到那樣的孤單無助,那樣的後悔莫及,多情的人難免脆弱。一個前程錦繡的女孩子就這樣香消魂斷了,怎能不扼腕痛惜?可見,我們凡人,非要親眼看見更惡劣的環境,就無法理解原有環境的好處;非要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不懂得珍視自己原來享受到的東西。
彌補?
於事無補。
只是為了祭奠死去的亡靈,無論如何也要做點什麼,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