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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他己走過數不盡的路途,算不完的里程才來到這裡,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已走出來的。
他靜靜看著地上那人,優雅如鋼琴家的雙手微微顫抖,兩行清淚緩緩滑過俊逸的臉龐。
這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跪了下來,抱著那個人,被雨水溼透的身體緊緊貼著冰冷的屍體,他的心也隨之冰冷。
他優雅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張清美卻再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觸到每一寸肌膚。
她現在是如此的安詳,像是一個熟睡的嬰兒,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
這是她作夢都想要的浪漫。
一個男人可以用他的一生愛很多女人,很多女人卻可以用她的一生只愛一個男人。
對於女人來說,她們愛的,首先是人,然後才是情。
在她們心裡面,愛人永遠重於愛情。
小青美眸輕閉,似乎對這個世界猶有濃濃的不捨。
可是,她腹部的那把冷刃,卻永遠把她帶離了這個她深深眷戀的世界,還有那個她魂牽夢縈的年輕人。凌亂的青絲、不整的衣服都昭示著她在離開這個世界前所作的努力,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一個柔弱女子,怎樣抵擋一個禽獸呢?
他抱著她,動也不動,給予她遲來的溫存,那股黑暗氣息,已經與夜色完美融為一體。
陰寒得讓人窒息。
生命,是充滿遺憾的篇章,因為它沒有機會讓你修改語病。
天涯路,未歸人,人在天涯斷魂處,未到天涯已斷魂。
這一刻,他就代表了死亡。
蕭雲忽然揚起了一個清淨如竹的微笑,像古寺供奉神明的檀香一般,難以看透。
“它弄疼你了吧,別怕,我把它拿出來就不疼了。”他低聲與小青說著話,彷彿她從來就沒有離去,黑眸裡的淚水已流盡,緩緩抽出那把冷刃,用袖子將上面的鮮血輕輕擦拭乾淨,動作輕柔,生怕吵醒了懷裡的美人,雖然她將長眠不醒了。
“老金,好好埋葬她,通知她家裡的父母,給他們一筆錢,數目多少由你定,錢從哪來我不管,懂了嗎?”蕭雲低頭凝視著懷裡的美人,用一種出奇緩慢的語速,一種宛似鑿刻在磐石上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
“雲少,您放心,我一定辦妥。”金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緊握起拳頭,心中的憤怒只比年輕人少一分。他剛才去了一趟保衛室,將七樓的監控錄影輕易拿到了手,武力?不是,這世上有種東西比那更好使,金錢。
“你辦事,我一向放心。”蕭雲輕聲道,語氣淡然平靜。
“你打算怎麼辦?”金爺有些擔憂,事情如果鬧得太大,很難收場。
“有些人在這個世界待膩了,也該離開了。”蕭雲抬頭,望向窗外無盡的黑暗。
金爺沒有出言攔阻,因為他知道,一切安慰開導的話語都將徒勞無功。
《王亭之·兩重腳跡》:每一個開悟者都是經過風霜的。
蕭雲輕輕放下小青,在她乾澀蒼白的嘴唇上留下了一個傷心懊悔的吻。
這是她渴望已久的,生前沒有如願以償,死後才姍姍來遲。
今晚一直心神不寧的他在此刻竟然完全平靜了下來,心湖沒有掀起一點波瀾,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呻吟著的保鏢,蹲下來,修長手指輕輕揉開眉頭,語氣溫柔,輕聲道:“你知道呂彪在哪嗎?”
那保鏢嘴角流著猩紅血跡,驚恐吞吐道:“我我不知道。”
蕭雲微微一笑,輕聲道:“問題,我通常只說一遍,再說一遍的話,就要流點血了。”
那保鏢目露倉皇之色,趕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劉少爺的保鏢。”
蕭雲皺皺眉頭,輕聲道:“哪個劉少爺?”
那保鏢不敢隱瞞分毫,如實道來:“劉劉三爺的小兒子,劉剛。”
蕭雲眼瞳倏然睜大,沉默了好幾分鐘,才輕聲道:“說說經過。”
那保鏢瞥到蕭雲的眼神,渾身一顫,雖然表面上還是能刻意保持鎮靜,可心裡卻怕得要命,說實在話,自己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陰森到近乎空白的目光,戰戰兢兢道:“二少爺今晚心血來潮,說想找個女大學生耍耍,就想去寧大,呂彪就跟他說不用去,十里清揚就有,二少爺一聽挺高興,就帶著我們倆去了,結果他還真看上了這個女孩,呂彪說一切包在他身上,讓二少爺來這裡開個房間等著,二少爺就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