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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見到如此的絕色美人,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
納蘭葬花沒有硬生生扮出個仙女樣來,不酸,不燥,不刻意淡然,只是一應隨心,挺好。
過了十幾分鍾,韓雪招呼著她過去幫著七嬸幹農活,她才收起相機,也收拾起心情,小跑著過去。七嬸原本是不願意讓這兩個來自大城市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幹這種粗活的,但禁不起韓雪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了,看著這兩個小姑娘一臉興奮莫名的模樣,她搖搖頭笑了起來。
對於嚮往簡單生活的城裡人來說,偶爾務農一次,是一種享受。
而對於大多數一輩子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對家的責任。
韓雪放下了讓人高不可攀的歌后架子,挽起袖子,捲起褲管,露出蓮藕般的粉臂,很自來熟地從屋裡拿碗盛了碗穀子,走到黃皮樹下,像個貪財的龍王一樣,一點一點往地上吝嗇地拋灑著,逗得那些小雞雛吱吱叫著,追隨著她的腳步繞著小院到處亂跑。納蘭葬花則坐在井邊,將裙襬夾在兩腿之間,一面整理瓜果枝葉,一面含笑看著韓雪在那裡玩耍,這樣的農村生活讓她覺得新鮮,眉頭那抹揮之不去的哀愁漸漸消散,眼神也慢慢恢復溫度,有了幾分神采。
日薄西山,淡淡的暮靄開始籠罩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山村,一群不知名的小鳥悄然飛過。
七叔就快從山裡打獵回來,七嬸忙著去廚房煮飯了,炊煙裊裊升起,拐著彎消失在半空。
納蘭葬花從井裡拎起一桶水來,用冰涼透徹的井水洗了洗有些汗跡的臉蛋,然後搬了兩把竹椅,放到了黃皮樹下,從屋裡端出兩杯七嬸用草藥煮的涼茶,清涼敗火,坐在椅子上欣賞著黃昏村景。四周圍很寧靜,只有不知名的蟲子隱匿在草叢裡愉快地歡暢,那些小雞早已被趕回籠,已經毫無生氣可言的殘陽餘光斜照下來,很舒適。
她手託著下巴,呆呆出神。
剛才在寶來車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吧?他怎麼會來到這裡呢?他究竟是什麼人?這個世界真是小,茫茫人海,竟然這樣都可以遇上他,這難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註定?咦,奇怪了,自己為什麼總是對他念念不忘,難道喜歡上他了?
不可能。
她是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鍾情的。童話故事?早就被遺忘在地下室的箱子裡了。
可惜她不知道,感情這事,就像打了麻藥後的狀態,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那個人都是遲鈍的。
韓雪從廚房咳著嗽出來,顯然受不了濃煙的刺激,連連深呼吸了幾下,才緩過氣來,然後走向黃皮樹,坐到了竹椅上,不客氣地接過納蘭葬花遞過來的涼茶,喝了兩口,很沒氣質地斜靠在椅背上,仰望著垂暮之年的夕陽,那絲恬淡笑容從來沒消失過,就像在自己家中一般放鬆。
“在想什麼呢?”韓雪剛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十分好奇。
“沒什麼,在想七嬸提到的那個帥氣的年輕小夥。”納蘭葬花笑著道,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想他幹什麼?”韓雪撇撇嘴,挑了一塊比較平整的草地,將杯子放下。
“他,惹你生氣了?”納蘭葬花挑挑眉毛,對於閨蜜的愛情世界,她充滿了探知慾。
“如果是就好了。”韓雪輕聲道,語氣有點秋末冬初的敗落感,撩了撩頭髮,靠著椅背。
“啊?”納蘭葬花聽到她那句,很訝異,同時也很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他從未理睬過我,也許,那個雨夜的邂逅,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吧。”韓雪嘆息道。
“這”納蘭葬花也不知道怎樣勸說才好,索性就緘口不言了。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者,無論這第三個人是以怎樣的角色出現。
“開心麼?”韓雪閉上眼睛,很快就從失落的精神狀態中抽離出來,果然是個情商高手。
“嗯。”納蘭葬花從小包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殘餘的水跡。
“真的?”韓雪睜眼,滿臉狐疑地盯著她。
“嗯。”納蘭葬花輕聲應道,握著紙巾,低下頭喝了一口涼茶,甘甜潤肺。
“可我覺得你沒剛才在車上偶然碰見你朋友時那麼愉悅。”韓雪露出一個狡黠笑意。
“哪有?”納蘭葬花微微有些羞澀,像朵半開的花骨朵兒。
“那個朋友是男的吧?”韓雪特意加重了“男的”這兩個字的音量,笑意愈發蠱惑人心。
“喂!”納蘭葬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