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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隨著贏烈太子時一道過來的人,很見過些世面,臉上也不帶出什麼,仍舊恭敬應諾,往內侍省傳旨去了。
長春宮內,貴妃閒著無事,歪在炕上,看幾個宮娥剝果仁裝果盒。看了一陣子,文樂又捧了一盒子松子過來,她便懶懶開口道:“剝這個做什麼?怪麻煩的,沒得可惜了你們的指甲。”文樂笑道:“這是皇上素日愛吃的,奴婢見那攢心食盒裡的沒了,就拿了些來。”貴妃道:“橫豎皇上如今連長春宮的門檻都不踩了,何必白費功夫。”文樂聽娘娘話語冰冷,陪笑道:“皇上心裡還是很惦記著娘娘的,十來年的恩情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還是備著的好。”貴妃只笑了笑,沒言語。
正在此之際,外頭廊上答應的太監小童一溜煙的跑了進來,跪了慌慌張張的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貴妃呵斥道:“如今你們是越發不懂規矩了,進來連個通傳也沒有了!”說著,又看他神色倉惶,便問道:“這慌的是什麼?出了什麼事?”小童擦了兩把額上的汗,道:“皇上卻才叫張公公去內侍省傳旨,說將大殿下府裡近身服侍的人一併攆了,另換一批老成可靠的上去。還下旨,將大殿下的禁足令從三個月延到了四個月。”貴妃乍聞此信,登時粉面發白,背上沁出冷汗,坐了起來,厲聲問道:“緯兒如今並不進宮,又在何處招惹了皇上?!好端端的,又為何要撤換他身邊服侍的人?!”卻原來,贏緯身邊的僕從侍婢,皆是貴妃掌權時親自挑選送去的,都是心腹之流,日常報信也極便宜。如今竟然全換了,莫不是皇上疑心了什麼?她思及此處,心中更慌了神,連聲問道:“皇上眼下去了何處?”又一疊聲的催文喜文樂給自己梳妝打扮。
文喜就要去取妝奩,還是文樂沉穩些,問道:“娘娘這是要去做什麼?”貴妃道:“自然是去探探皇上的口風。”文樂忙道:“娘娘莫急。”說著,又問小童道:“你可打探到皇上去了何處?”小童道:“內侍省的人說,皇上出了文淵閣,在文淑容同梁美人處坐了坐,便往鍾粹宮去了。”文樂便道:“娘娘不能去,皇上此刻正在鍾粹宮,娘娘這麼急急火火的趕去,是要宸妃在旁看笑話麼?且先前為著秋圍一事,皇上甚是責怪娘娘,眼下皇上正惱著大皇子,娘娘這又湊上去為大皇子求情,豈不是引火燒身麼?宸妃又在跟前,再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麼,更是烈火烹油了。”貴妃原是一時情急,聽了文樂的一番話,心裡倒冷了下來,忖度一番,才道:“你說的不錯,皇上此刻正在火上,本宮怎好撞上去。再讓皇上遷怒本宮,本宮母子兩個,還有活路麼?”說畢,又仰在板壁上,閉目想了一回,才咬牙道:“定然是蕭氏那賤人,在皇上跟前搬弄了口舌,才有了今日這一出!”說畢,又冷笑道:“且不要慌,咱們慢慢兒的走著瞧。緯兒被禁上三月五月又如何,換了身邊的人又如何?日子長著呢,咱們就瞧瞧到底誰才能笑的長遠!”言畢,打發了小童出去,自家照舊歪在炕上養神。
第75章 微含酸
贏烈出了文淵閣,便逕往後宮行去。先至延春閣,在梁美人處略坐了坐,因梁氏素來膽小怯懦,御前畏手畏腳,跟她也並無幾句話說,只問了些日常飲食安好等語,就起駕去了。
又至絳雪軒,文淑容在門上迎了,贏烈同她挽了手,至東抱廈內坐。文淑容叫翠兒上了鐵觀音,自家在旁坐了陪皇帝說話。贏烈見是翠兒端了茶上來,便隨口問道:“如何今日是她上來,巧慧哪裡去了?”文淑容道:“卻才皇后娘娘打發人來賞了幾錢南珠,臣妾著巧慧送人回去了。”贏烈便點頭道:“這是南海合浦上個月進貢的,統共兩斛,朕都給了皇后。不想她轉頭就分賞了你們,也是皇后賢惠。這珍珠的成色,比往日見過的那些都好,你平日裡也是節儉慣了,少有像樣的頭面,這珍珠與你也十分相襯。皇后既賞了,你便戴出來罷,也是皇后的一番心意。”文淑容微笑軟語道:“皇后娘娘抬愛,臣妾受寵若驚,若再說旁的,便是不識抬舉了。但那珍珠華貴非常,臣妾只是個小小的嬪,配不上呢,縱戴出來也是不像。”贏烈便將手裡的茶盅擱在了一旁的炕几上,說道:“朕便不喜歡你這樣,雖說恭謹是好,但過了頭就掃人的興了。且你年紀輕輕,正是打扮的時候,日日穿的這般素淨做什麼?天又涼了,瞧著只是讓人覺得更冷。”
文淑容見皇帝有見怪之意,她本不善言辭,只得低了頭不做聲。贏烈瞧了她幾眼,見她垂首默然,心裡也起了些鬱氣,念及她腹內懷著孩子,便道:“既是你心存顧慮,那便等你生產了,晉了位份再戴罷。朕還要往旁的地兒去,你好生歇著,外頭冷也不必送了。”語畢,便起身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