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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回至內室,自語道:“今兒這穆美人倒是來的奇,坐了這麼半刻又沒事要說?”一旁抱月跟著,聽到這話,抿嘴一笑,說道:“娘娘糊塗了?這麼簡單的道理,竟想不明白麼?”說著,就道:“她進宮也有幾個月了,原本該她第一個上去侍寢的,卻被月事耽擱了。落後,前朝事務又忙,皇上又病倒了,七七八八總不得個消停。好容易安生了,皇上又看上了武美人和唐才人,就是周美人也十分得寵。奴婢瞧她容貌平平,又失了先機,再這麼下去,就要耽誤了。她也是心焦,故而才跑來與娘娘親近的。”
皇宸妃聞言,也笑道:“是這麼個理,本宮竟一時沒有想通。”又嘆道:“這也怨不得她,進宮幾個月了,還見不著皇上,後宮又佳麗眾多。她這樣的資質埋在裡頭,是半點也不顯的。”抱月聽了,便問道:“那娘娘的意思,是要提攜提攜麼?”皇宸妃沉吟道:“還不知她是個什麼人品,好也就罷了。若是個淘氣的,收拾起來,可要費些手腳。再有,武唐二人品貌出眾,她如何能夠匹敵!這時候讓她頂上去,即便能得皇上寵幸,也不過三夜五夕就丟到腦後了,反倒誤了她。還是再等等,待這些人的風頭過去了再說。”
抱月又道:“武美人也罷了,唐才人卻是個有心機的,娘娘不怕她得了皇上的寵愛,根基牢了要生事麼?”皇宸妃冷冷一笑,說道:“皇后不怕,本宮也不怕。本宮還要看看,她這麼點點的本事,能在宮裡挑起多大的事來。你看著好了,再過幾日,皇上必要寵幸這兩人的。眼下她們還和氣,只待聖眷一臨,分了高下,就不知要怎樣了呢。讓她們兩個鬥去罷,武蘊蓉既然不知好歹,不識抬舉,那也不必管她了,隨她自生自滅罷。”
說著話,懷星把穆美人送來的包裹一一拆開驗看,見是些羊尾筍乾、豆酥糖、藕絲糖、還有慈城的年糕等吃食,就笑道:“宮裡送什麼的都有,倒是少見這些個,還真新鮮。”說著,就看著皇宸妃問道:“娘娘,這要怎麼處置?”皇宸妃道:“擱著罷,誰還去吃它!”
便在此時,一隻四足雪白的黑貓自屋裡躥了出來,行至她身側,磨蹭臉頰,撒嬌討寵。她見這模樣可喜,抱了它起來,坐在椅上逗弄,又拿了一旁放著糖果餵它。
抱月收拾著桌子,眼看此景,隨口笑道:“這小東西還真討人喜歡,娘娘總抱著它,就是夜裡睡覺也不放的,前頭還拿大紅手巾包肉餵它呢,所以毛色才養的這般油亮。”皇宸妃聞言,抬頭掃了她一眼。抱月猛覺失言,慌忙垂首拾掇茶具器皿,就帶了過去。
又過幾日,贏烈果然招幸了武蘊蓉同唐玉蓮,這兩人一個風流嫵媚,一個嬌弱堪憐,各有一段常人所不能的好處。贏烈又是個貪戀風月之人,得了這樣一對佳人,自然愛不釋手,顧不得旁人。武唐二人也時常往御前走動,又或在寢宮臨幸,寵愛之盛,一時無人能及,六宮之中,佔盡風光。桃紅李白,各領風騷。
蕭清婉收得這樣的訊息,也只一笑置之,關起了門來,樂得清靜養胎,不再理會外頭這些事情。就是偶有心存不軌之輩,前來挑唆是非,也都淡淡回上幾句話,打發了出去。這些妃嬪眼見皇后懶怠管事,皇宸妃又不理會,惠妃是個病秧子,這些高位的娘娘都丟開了不管,便都洩了氣。
一日,晴好天氣,因院裡起了涼風,蕭清婉在廊下坐了,縫製寢衣。穆秋蘭在旁不時替她添茶水,遞些針頭線腦,說上幾句家常。春雨忽然打外頭進來,見禮已過,就立在一邊不住的打扇。
蕭清婉見著,就問道:“去哪裡跑的這樣急,瞧你熱的一頭汗,還快去擦擦。待會兒風吹了著涼,夜裡又要吵頭疼。”春雨嘻嘻一笑,說道:“奴婢在外頭聽到一件新鮮奇文,想著來告與娘娘,就走的急了些。”蕭清婉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做活,只隨口問道:“什麼事情,倒值得你慌成這樣!”春雨得不的一聲,趕著答道:“奴婢才從御膳所回來,去傳娘娘吩咐的話。聽那些採買的公公說,信陵侯夫人小產了。”
她一言才畢,穆秋蘭便開口斥道:“這樣的事,告與娘娘做什麼!好吉利的話,還不出去!”蕭清婉卻頗覺詫異,放了針線,坐直了身子,先說了句:“罷了,本宮不忌諱這些個。”又問道:“不是才說她有喜麼,怎麼轉瞬就掉了胎?這訊息可準的?”春雨道:“準的,那公公說,是進宮送菜的皇商們說起的。他們也同侯府有些來往,故此知道。”蕭清婉又問道:“可知是為什麼緣故?”春雨道:“侯府裡的人都不肯說,外頭的沒人知道。奴婢去太醫院打聽了,據那給郡主診治的太醫說,是她日常吃多了生冷,失了調養,前幾日下雨又給淋了,這才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