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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迎進內室,送到床上安頓下。招了王旭昌前來診治。
那王旭昌在裡頭伺候,蕭清婉見插不上手,索性出來向眾人喝問道:“你們是怎麼弄得?!為何皇上忽然就病成這樣?!”
那路曉年上前,將其中情形一五一十告訴一遍,又說道:“皇上原要射鹿,卻不知為何忽然跌下馬來,連呼頭疼,臣亦不知何故。”
蕭清婉見問不出什麼,只得又走進去。王旭昌已診治完畢,蕭清婉便問他此疾何來。
王旭昌答道:“皇上此病發的突然,然而究其根源,當還是宿疾積累至此。”蕭清婉說道:“皇上往日裡雖也有頭疼的毛病,卻並不見如何厲害,為何今日發作起來便這等猛烈?”王旭昌道:“娘娘有所不知,這大病皆從小病上積累而來,皇上又上了年歲,近來龍體大不如前,故而抵擋不住病魔侵蝕。”蕭清婉急斥道:“你伺候皇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既知皇上有這等老病,平日裡卻為何不治?到今日了,又來說這話!”王旭昌慌忙跪了,答道:“皇上這宿疾是早年間留下的,藥石難醫,往昔也只好拿些丸藥抵擋一二。此事,娘娘亦也知情。臣學藝不精,醫術淺薄,不能為皇上排憂解難,請娘娘降罪。”
蕭清婉又氣又急,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就是此刻重罰這王旭昌又有何用,依然於事無補,何況還要他與贏烈治病,當下只得放他起來,說道:“這些事,待回了宮再說。你且先說,眼下要如何是好?”王旭昌自地下起來,說道:“依臣所見,當即刻起駕回宮。此地獵場行宮,缺醫少藥,又不宜養病,還是回宮為上。”蕭清婉說道:“你瞧皇上的樣子,能動身麼?”王旭昌道:“這卻不妨,臣隨身帶有鎮痛的膏藥,先與皇上敷了,暫且壓一壓這疼痛,或可上路。”蕭清婉思來想去,也沒別的主意,只得依了他的法子。
當下,王旭昌自去取藥。贏縕卻從外面一頭撞進來,奔至榻邊,見贏烈昏沉不已,向蕭清婉流淚道:“母后,父皇為何病的這樣重?父皇要死了麼?”蕭清婉亦雙目泛紅,慌忙掩了他的口,低聲斥道:“不許胡說!”又道:“出去跟你那些兄弟說起此事,只說你父皇偶發頭風,不算大病,回宮將養幾日便好,旁的一字不許提起!可記下了?”那贏縕先不知此為何故,慢慢便醒轉過來,點頭道:“兒子記下了。”言罷,便守著榻邊,一步不肯輕離。
少頃,王旭昌取藥返回,將膏藥在火上烤化,略冷了冷,便替贏烈敷在太陽穴上。只得片時功夫,贏烈便已醒轉,見了她母子二人,長出了口氣,說道:“險不痛煞朕了!”又問道:“丫頭怎麼哭了?”蕭清婉見他醒轉,心中喜悅,在頰上抹了一把,說道:“皇上覺得怎樣?可不嚇死臣妾罷了。”贏烈微笑道:“不過頭上疼了疼,哪裡就要怎麼樣了。你也是多慮!”說著,竟要下床,身子才動,那頭上又隱隱抽疼起來,不禁又低呼了一聲,倒在床上。蕭清婉連忙說道:“皇上這病還沒好呢,怎好就起身了!”一旁王旭昌亦道:“此是微臣用藥鎮住疼痛,皇上方覺輕快,實則疾病並無一份減輕。皇上若能動身,臣敢請皇上即刻起駕回宮,宮中諸般藥餌俱全,臣再與眾同僚商議,或能醫好皇上的病。”
贏烈聽聞,不由笑笑,嘆道:“原來竟已到了這般田地。”
正在此時,門上人進來通傳,稱路曉年求見。
帝后二人皆覺納罕,蕭清婉道:“這時候,他走來做什麼?皇上病著,不見罷。”贏烈卻道:“不妨,且叫他進來。”蕭清婉微微一怔,旋即會意,便打發了宮人下去。
須臾,路曉年進得內室,向帝后二人行禮已畢,便道:“臣護駕不周,還請皇上降罪。”贏烈笑道:“此非卿所料,卿有何罪?”那路曉年連忙謝恩,又道:“不知皇上龍體如何,外臣並諸皇子皆懸心不已,故而特命臣來探視問候。”
贏烈道:“朕不過偶發頭痛,你們便這等大驚小怪!如今經太醫醫治,已無大礙,只是此地卻不宜居住。你傳令下去,收拾了就起駕回宮。”那路曉年聞言一怔,又連忙應命,磕頭下去了。
第二百八十章
那路曉年出門吩咐各處預備禦駕;蕭清婉便在行宮內亂著收拾東西;又逼問王旭昌道:“皇上身子情形究竟如何了?能否上路?若路上出了什麼岔子,唯你是問!”那王旭昌連忙回道:“皇上此病來的雖是兇猛,卻是宿疾發作;一時半刻卻也不甚妨礙。此地離皇宮不過一日路途,路上只消吩咐御駕緩緩行走,臣敢擔保皇上能安穩回宮。”
蕭清婉聞言;心中仍是踟躕難定,不覺滿面愁容。贏烈瞧出來;說道:“丫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