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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也沒什麼。”蕭清婉便嘆道:“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才這麼大點的人,怎好就撲上去替人擋刀的?今幸而無事,若不然,我要怎麼跟你爹孃交代?你就不怕麼?”李敏低頭說道:“那時候我心裡就想著縕哥哥不能有事,也不及想旁的,也並不怕。”
蕭清婉點頭嘆息道:“難得你有這樣的心,姨媽心裡都記著呢。你縕哥哥也必然忘不掉的。”那李敏卻忽然問道:“姨媽,那刺殺縕哥哥的人,是死了麼?”蕭清婉說道:“不錯,是禁軍副統領將她當場擊殺了。”
李敏聞聲,低頭不語。蕭清婉見她似有話說,便微笑問道:“可有什麼話想告訴姨媽麼?自管講來就是。”李敏便說道:“我也說不好,只是心裡覺得奇怪。那地方我瞧著十分偏僻,不像有人行走的。為何縕哥哥才遭遇刺客,便被人救下?且不早不晚,偏巧便是縕哥哥被那廝擒住,即將遇刺之時被人救下?這皇宮大內規矩甚嚴,一個冷宮宮嬪又是誰許她隨意行走?且日日身上懷揣尖刀?”她說了一回,見蕭清婉只是望著自己微笑,不覺紅了臉頰,低頭道:“我若是說錯了話,姨媽不要責怪。”
蕭清婉笑道:“素日裡看你總鑽在書堆裡,倒怕你也生出幾分呆氣來,熟料你竟有這段聰明,又一心為著你縕哥哥好,當真難得了。你說的很好,姨媽不怪你。”才說畢,底下宮人送了湯藥上來,便親自接過來喂李敏吃了。又看她十分萎頓,便說道:“你好生歇著,想些什麼吃,或要些什麼,只管跟人說,不必顧忌。”說罷,便扶著李敏躺了,與她掖好了被子,便起身去了。
步出李敏住處,她又往贏縕、東陽並七皇子贏紓的屋裡瞧了瞧,見三個孩子睡得甚熟,遂自歸房去了。
回至屋內,春雨、絳紫上前與她脫了袍冠,屋裡早已備下了熱水。她梳洗了一番,眼看已將近一更天氣,卻了無睡意,只叫人熄了兩根燈燭,在窗前坐著出神。
穆秋蘭輕步上前,低聲笑問道:“娘娘不睡,可是有心事?今兒太子遇刺,娘娘心煩也是有的。”蕭清婉喃喃道:“今兒的事,當真蹊蹺。”穆秋蘭點頭道:“誰知那潑賤心中懷恨,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刺殺太子,幸而有驚無險。”蕭清婉說道:“並非這般,適才敏兒所說,也正是本宮心事。”說著,便向穆秋蘭笑道:“你說,此事了畢,誰獲益最多?”穆秋蘭聽問,心中略一揣摩,暗吃了一驚,當即問道:“莫非娘娘以為這卻如何是好?”蕭清婉搖頭道:“沒有真憑實據,不過全憑猜測。本宮忌他只為他是林家的女婿,那路夫人如今還健在呢,且聽聞路家長孫也是這位夫人生下的。然而皇上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穆秋蘭聞言,不好接話,只是說道:“娘娘也不要只顧胡思亂想,仔細慮壞了自個兒身子。已是起更天氣了,更深人靜的,還是早些歇了罷。明兒興許皇上還要過來說話。”蕭清婉卻冷笑道:“更深人靜?今夜這外頭,只怕熱鬧的緊呢。”說畢,仍是依了她的言語,走去睡下不提。
第二百七十九章
翌日;贏烈才下朝回至養心殿;門上宮人便奏報;稱司徒仲已在殿外等候多時。
他自知是為昨日之事;當即傳見。
宮人應命而去,不多時那司徒仲提衣入內,少頃來至案下;跪下行禮。君臣見禮已畢;贏烈放他起來,便問道:“你今日一早來見,可是查出了什麼結果?”那司徒仲兩眼通紅,顯是一夜未眠;當下躬身回道:“回皇上,臣昨夜徹夜搜查六宮;並未發現有其同黨。搜其住處,也並無異處。經永巷宮人供述,此婦平日裡對皇上、皇后娘娘積怨極深,日夜咒罵不休,雖遭管事宮人斥責,終不能改。那柄尖刀原是左近宮室廚房丟失的一把,再不曾尋回,卻被此婦尋去。她日夜安心要謀害皇上並娘娘,不期昨日遇見太子,遂成此案。”
贏烈聞聽這一番敘述,沉吟道:“這般說來,竟是她一人所為。可冷宮宮禁素來森嚴,此婦卻如何能走到外間,又為太子撞見?”司徒仲趕忙答道:“臣亦有此問,遂招了永巷宮人詳加盤查。據其供述,原是因永巷長日無事,這些宮人心生懈怠,常設局飲酒,噇醉了便無人看管門戶。昨日又是如此,才為那婦人出來走動。”贏烈聞聽,勃然大怒,喝道:“這起人竟如此憊賴,以致生此大禍,當真罪不容誅!”一言未盡,又沉聲問道:“這起宮人何在?你所問可盡皆屬實?!”司徒仲答道:“臣特請掖庭局鍾總管一道盤查,這些宮人起初只是不答,後因熬不住刑罰,方才招認,依臣之見,該當不假。宮人現在押在殿外階下後傳。”
贏烈聞說,當即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