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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乃是冷宮孫氏。臣以為,此婦因罪被貶,於皇上、娘娘懷恨在心,為報復之故,日夜安心要加害皇上並娘娘,只是不得個機會。今日不期太子殿下忽然走至其間,為其撞見,乃有此禍。”贏烈道:“誰問你這個了?!此賤婦可有黨羽同謀?!你可查到些什麼?!”司徒仲聽聞皇帝話語大有責怪之意,慌忙回道:“臣已將各處宮室派人圍守,且已搜查了冷宮,目下尚不曾發覺宮內另有其黨羽。”
贏烈點頭道:“這般說來,你查了半日竟是毫無結果?你這禁衛軍統領,當的也未免太容易了些。”司徒仲聞得此言,便如一通冰雪自頭頂傾下,慌忙整衣跪伏在地。正欲出言,只聽贏烈又道:“皇宮大內竟出了刺客,東宮遇刺,你竟全然不知!事後用功又有何用?!你那頭上的帽子,倘或嫌戴膩了,直說便了!”
司徒仲聽了這一席話,驚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下,一句辯解的話也想不出來,只是周身抖如篩糠。
蕭清婉看不過去,進言道:“皇上這話未免為難人了,雖則戍衛皇廷乃其職責,然而究竟誰也料不到那孫氏竟陡然發難。太子平日裡也斷然不會走到永巷那地兒去的。司徒大人縱然失職,也請皇上看在他往日忠於職守、清叛有功的份上,準他將功折罪罷。”
贏烈原本滿心怒火,聽了蕭清婉這一席話,卻如甘霖灑心一般,那火漸漸消了幾分,便向司徒仲喝道:“既是皇后的言語,那朕便先記下。寬限你三日,去將此案徹查個明白。若是你辦得好,朕便饒了你這一遭。倘或不能,那便一併責罰。”言罷,便揮手斥道:“去罷!”
那司徒仲如蒙大赦,連忙磕了幾個頭,自地下爬起,惶惶然然向外去了。
正待此時,門上人又來傳報道:“宸貴妃娘娘來了。”
路曉年聞言,連忙告退。贏烈沉吟道:“也好,你暫且去罷。下剩的事,待明日再說。”路曉年連連應命,便就此去了。
少頃,宸貴妃進門,先與帝后問禮畢,便慌慌張張的問起贏縕遇刺一事,又說道:“臣妾在宮裡聽見這訊息,就如同天上落了炸雷一般,險不唬死!如今卻怎樣,縕兒受傷了不曾?”蕭清婉答道:“幸而那孩子福大命大,歹人並不曾得手。倒是可憐了敏兒,平白無故遭此劫難。”
三人敘了一回,蕭清婉便同了家姊一道入內去瞧兩個孩子。
那贏縕因吃了場驚嚇,消停下來,忽覺困頓,李敏傷勢不淺,亟需歇息,都睡下了。兩人遠遠看了一回,就罷了。
到得晚間,明間裡擺膳,蕭清婉同贏烈對桌而食。席間,蕭清婉便問道:“白日裡皇上同路曉年說起,明日還有事吩咐於他,卻不知是什麼事?”贏烈說道:“不過是問問行刺的詳細情形罷了,且這事朕以為,還需得他辦才好。朕原先就瞧那司徒仲不甚幹練,如今看來果然如此。”蕭清婉心中疑慮,說道:“皇上看重路曉年倒罷了,只是皇上別忘了,他可是林霄的女婿。當年皇上仁慈,不曾盡誅其九族,且林氏已然外嫁,成為外姓,故此逃過此劫。然而依臣妾說,還是防備著些好。”
贏烈卻道:“這路曉年的父親,當年就曾救駕有功,也算忠良之家。他雖做了林家的女婿,然而這些年也並不見什麼異心。且他那樁婚姻,朕聽聞乃是父母之命,他同他那夫人,並無幾分情意,該當不足為慮。朕當年往東海勞軍之時,路遇刺客行刺,亦為其所擒。如今他又救了縕兒,賞還不及,你倒怎麼說這個話?”
蕭清婉見他如此說來,雖是心下甚疑,只是沒個真憑實據,也不好一昧進言,只索罷了,說道:“皇上既覺得好,那便如此罷。只是司徒仲到底也是有功之人,皇上也不要苛責過重了。究竟此事也並非他的過錯。”
贏烈點頭道:“你的言語,朕記下了。”
一時飯畢,兩人在炕上坐著吃茶,蕭清婉眼看時候不早,便問道:“皇上今兒是在這兒歇呢,還是回養心殿去?”贏烈沉吟道:“還有些政事急需料理,為縕兒的事鬧忙了一日,就給擱下了,朕過去罷。”蕭清婉聞說,便連忙打發他去了。
贏烈方才出門,宮人來報道:“小姐醒了。”
蕭清婉連忙走到李敏日常居所,入內一瞧果見她仰臥床上,小臉蠟白,星眸半開。
一見她進來,李敏便扎掙要起來,蕭清婉忙使宮人攔了,上前在床畔坐了,說道:“你歇著就好,有傷在身,不要講這些虛禮。”
李敏這才不動了,只向蕭清婉低低呼了聲“姨媽”,甚是無力。蕭清婉便問道:“身上還疼麼?哪裡覺得不好?”李敏搖頭道:“只肩上略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