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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皇子往日的習性,這些日子的功夫就全都白費了。故而臣妾叫黎順容走開,不想黎順容只顧思念皇子,竟全忘了皇上旨意,只是立著不肯去,就拉扯起來。想是黎順容舉動失措,碰倒了桌子。”黎順容聽她這般顛倒黑白,氣的全身亂顫,但她原本就是個不善言談的,皇帝又沒問著,更不敢隨意開口,只是略略抬起了頭,偷偷看著皇后。
蕭清婉聽了貴妃的一番話,就笑道:“貴妃姐姐這話就差了,三皇子還只是個半大孩子,愛吃些點心,也不妨事兒。怎麼就和性情扯上了干係?再如何,他也是黎順容的親生孩兒,母子連心,既見著了說說話,又怕些什麼呢?貴妃姐姐,怎麼就這麼急著要黎順容走開呢?”貴妃在下頭聽著,心中急怒不已,待要張口分辨,卻聽蕭清婉又道:“皇上,臣妾也有幾日沒見三皇子了,今兒瞧著好像比往日倒還瘦了些?”贏烈聽了,就張口道:“紀兒過來。”
那贏紀哭了一會兒就停了,帶他的宮人給他擦了把臉,就領到了階前。贏紀自己上了臺階,走到父皇跟前。贏烈看著贏紀哭花了的小臉,摸了摸,道:“是瘦了些。”又溫言問道:“紀兒最近可好?”贏紀撅著小嘴,道:“紀兒不好,父皇,紀兒不要住在長春宮裡,紀兒要回母妃那兒去。貴妃娘娘不讓紀兒見母妃,還把母妃送來的點心都丟掉了。”贏烈便冷著臉,問貴妃道:“朕只叫你看養三皇子,並不曾讓你阻絕他們母子相見,你為何如此?你宮中是怎麼照顧皇子的,竟叫他形容瘦損?!”貴妃驚了一身冷汗,臉上一白,就要張口。蕭清婉在旁卻又輕輕道:“皇上,貴妃姐姐也是求成心切,急於教導,卻忘了三皇子還是個半大孩子,也不宜苛責。只是這麼大點的孩子,還是跟在自己母親身邊更為妥當些。且三皇子素日脾胃如何,貴妃姐姐並不知個底裡,長春宮裡飲食不對胃口,皇子難免失了調養,加上思念母親,時日久了怕是要鬧出病來呢。孩子的性情,自有書房的先生陶冶教導,三皇子如今還小,也不必急在一時。”贏烈聽著這話在理,他人至中年,膝下統共這三個皇子,這贏紀又是最小,雖是言行一貫不入眼,卻倒是格外疼愛些,便開口道:“貴妃養育皇子無方,三皇子即日起還是歸黎順容撫育。”
話音落地,黎順容急忙叩頭謝恩,貴妃臉色難看卻並沒說什麼,還是端端正正的磕頭領旨。
出了這樁事,贏烈興致全無,淡淡道:“朕與皇后都累了,就先行回宮歇息,諸位愛妃便自在享用宴席,宴畢還是貴妃著人料理。”言畢,就挽著皇后的手往殿外行去。行徑二皇子贏綿的席位時,蕭清婉便覺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還是邁步越了過去,只作不見。
第40章 恣意憐
行至殿外,儀仗同輦車都候著,贏烈便道:“天也晚了,咱們就一道乘車回去。”說著,挽著皇后的手,就要上車。蕭清婉忙道:“皇上且慢,此舉與宮規不合,臣妾不敢違制。”贏烈笑道:“朕許你如此,沒人敢說什麼。”蕭清婉道:“皇上萬不可開此先例,今日臣妾如此,往後旁的宮人必定效尤。長此以往,宮規豈不荒廢?”贏烈道:“你想得且是長遠,朕倒沒想那麼許多。”蕭清婉微笑道:“皇上心繫國家大事,後宮裡這些微末小事哪裡值得掛在心上呢。臣妾只是想,臣妾既然身為皇后,自然要為後宮表率,哪能率先違反宮制?”贏烈輕輕一笑,道:“後宮裡的事情,也不算很小。”說著,就又道:“既如此說,那朕就先行過去,等著皇后。”蕭清婉笑道:“皇上還是先去別處走走,待會兒再到坤寧宮去,臣妾要先回去佈置一番呢。”贏烈笑道:“這般,朕就先往太液池邊去瞧瞧,過上一刻再去你那兒。”說著,就自上了車往太液池去。
蕭清婉看著皇上儀仗過去,才上了皇后的輦車,回了坤寧宮。
贏烈到了太液池邊上,就著宮燈,看了會兒魚兒,又對張鷺生道:“去養心殿,將朕桌上擺著的紅漆匣子拿來。”張鷺生應喏,一溜小跑的去了,不多時便已返來,將匣子雙手捧與了皇帝。贏烈開啟匣子瞧了瞧,便道:“時候差不多了,往坤寧宮去罷。”張鷺生聽了,便要伺候著皇帝上車,卻聽贏烈又道:“不必坐車了,就走著去罷。你打發幾個內監去養心殿取了明日更換的衣服到坤寧宮,就讓輦車回去。明兒一早朕就坐了步輦去書房。”張鷺生聽了吩咐自去佈置,贏烈便移步往坤寧宮而去。
來至坤寧宮,門上的人通報了,宮內內監婢女跪了一地,贏烈掃了一眼,並不見蕭清婉,便道:“皇后呢?為何不出來迎朕?”穆秋蘭垂首道:“回皇上的話,娘娘在後頭院子裡候著皇上,煩請皇上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