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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迴廊離去了。
劉吟剛是將視線從外頭移回來,便聽得王妃抱著歉意道:“小劉將軍,真是不好意思了。這修儒自打河南迴來,人就不大高興,怠慢您了。”
劉吟輕笑,儼然一副乖巧後輩的模樣:“王妃客氣了。晚輩同王爺同窗多年,之間沒有那麼多生分客套話。”
“那就好。”王妃前一刻還是笑著,後一秒卻是嘆氣,道,“唉——修儒出發前可是開朗,也不知在河南是出了什麼事。”
“王妃多慮了。近來禮部籌備京中鄉試事務繁忙,王爺說不定只是累著了。”劉吟目光一轉,忽而道,“不如下回來,晚輩帶些幾個滋補體虛的食療方子。王妃可命下人試試,興許有用。”
王妃又是笑起,連連點頭道:“小劉將軍真是有心了。唉,若是修儒——”話頭斷的突兀,王妃尷尬一笑,才是道,“小劉將軍,其實你待咱們家如意的心,本妃明白。”
劉吟聞言眼前亮了一亮,抬眼笑著看向王妃,竟是預設了。他自打回京,這連日來往王府不斷獻殷勤,就從未想過要隱瞞王妃。何況,顯而易見的,王妃對他的印象不差。
王妃又是絮絮叨叨道:“修儒這孩子,小時候他父王管得嚴,在王府也沒享什麼福。進了京,又是孤身一人,在京中受苦。如今他父王突然去了,只剩本妃一人,便想著,不再管啦,什麼都依了他。只希望他後半生,都能隨心所欲,開開心心的過。”也正是這個理由,讓王妃打消了為他籌備婚事的念頭。儘管心裡對兒子的斷袖之癖並不高興,王妃仍是坦然接受。她只是希望自己這命苦的孩子,能開心的過日子,將過去沒享到的福都補上。
“劉將軍待儒兒如何,本妃看在眼裡,心裡也明白,將軍是真正打心眼裡疼咱家儒兒的。若儒兒心裡頭也有將軍,本妃真是萬幸。”說道此處仍是笑臉盈盈,愁雲卻忽然爬上眉梢。自打河南迴來,岑修儒便總是一臉陰鬱,皇帝也反常的不曾來過府中,王妃又怎能猜不透這其中的關聯,只是不戳破罷了。想到此處,王妃又是一聲嘆息,“可儒兒心裡頭早已藏了人,本妃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是個認死理的。小劉將軍的情……儒兒恐怕是要相負。”
“……”
“小劉將軍,你年輕有為,性子也沉穩。趁府中父母都健在,覓個好人家的姑娘吧。”
這話鋒出乎意料,急轉直下,竟是要勸自己收心,劉吟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王妃。時日不早,晚輩也該回府了。改日再來探望您。”
“……”王妃見小劉將軍迴避了這話題,忙著告辭,心道果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沉默了一陣,才是應了聲,“小劉將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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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待他冷淡已不是稀罕事,岑修儒也不知為何今日格外的堵心。
或許原因也很簡單,先前劉將軍一番話動搖了岑修儒,而皇帝,明知他正在楚漢兩界舉棋不定,卻非但沒有拉住他,而是生生將他推開了。嚴寒之事,今日之事,都是驗證著劉將軍那一番話,岑修儒心裡分明有一個聲音在試圖反駁,卻是越來越無力。
岑修儒身心俱疲,回房便早早的躺下了,不多久到了晚膳時,王妃來看了看他,擔心不已,岑修儒只一味說不餓,王妃探了探他額,確認了他身子確實無恙,才是無奈的離去。
身體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綿軟無力,岑修儒迷迷糊糊將睡未睡之時,忽然想起佛道中,草木玉石皆是無情之物,入不得六道輪迴,若那玉如意與自己真有淵源,或許,這就是宿命。冥冥之中,自己畢生的一切都是要讓皇帝討回去。走過千年,兩手空空。
醒來的時候,清晨的微光已是透過窗,落在岑修儒的手邊。岑修儒動了動脖子,無意間往身側瞥了一眼,忽而愣住。
只見床頭那一株本該開在春末初夏的萱草,竟是在秋日清晨裡,安靜的開放。撐著身子坐起,岑修儒有些難以置信的伸手觸了觸橘色的花瓣,指尖微涼,他突然有想哭的衝動,將那花盆抱起,摟在懷裡。
'好冰。'
是唯一的感受。
春花秋開,乾坤顛倒,皇帝與他的關係也總是如此……從來也不曾合拍,不合時宜。
皇帝雖然霸佔著自己不甚寬敞的心,卻並非可託付終生之人。看不懂,摸不透,趕不走,換不掉。若無論如何也斷不了念,也許就這麼疏離地相處下去才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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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舉辦完鄉試又是聯集賢院一同閱卷,忙忙碌碌大半月,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