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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正欲離開,卻聽見岑修儒輕輕的開口,喚道:“嚴大人。”
“皇上還有何吩咐。”
“上回去將軍府送禮,嚴大人吹的那首曲子,悠揚悅耳,朕聞所未聞,不知是什麼曲子。”
“……”嚴知問未料有此一問,竟有些驚喜,下意識便伸向了袖中的暖暖的竹笛,答道,“應是家父所譜的曲子,名為秋韻清輝……是首……團圓的曲子。”
“團圓。”岑修儒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忽然記起那日,那人帶著難得的柔和笑意,說他愛滿月,每見它的明亮,圓滿,便發自內心的喜歡。言猶在耳,那圓滿二字,卻讓岑修儒眼角有些發澀。
“朕想聽那首曲子。”
嚴知問沒有多言,就像早已為這一刻做過準備一般,使了個神色迴避了多餘的宮人,便從袖中取出了隨身帶著的笛子。
隔著床幔與紗帳,本就睏乏的雙眼已看不清對方的身影,但一曲笛聲卻透過厚重的床幔,細流般流淌過耳邊,岑修儒不由閉上了眼。
秋高氣爽,月盤清輝,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一支神筆,能將那人月下的驚世容顏描摹出三分神似。
作者有話要說:_(:3∠)_ 終於放假。我錯了……躺倒領罪,允許家暴。
正文 第六十章
有了糧草資助,劉將軍率軍一路南下;打得瑜國節節敗退;直逼姑蘇;江上游的徐國終於是按捺不住;調兵協助。先前劉將軍不顧朝廷號令擅自率軍攻打瑜國,已令部分深覺不妥軍士撤回京城;劉將軍所率人馬已折損大半,戰局一度陷入僵持。
岑修儒頂著無形的壓力以確保將士糧草在後,確是不知還能支撐多久。先前連連告捷朝中也是頗有微詞;如今僵持,朝中更是非議不斷。
就在此時;快馬來報;劉將軍託人送回了先帝駕崩後的第一封信。
岑修儒揭開金漆迫不及待的開啟,卻只在空蕩蕩的信箋中倒出一個平安符,紅底上金線繡著平安二字,正是河南一役中,劉將軍同自己討去的那一個。
岑修儒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卻是什麼也抓不住,見包裹著平安符的信箋上空無一字,忙問風塵僕僕的信使:“劉將軍還說了什麼?”
信使縮了縮頭,從袖中取出一塊紅絹包裹著的巴掌大的東西,道:“劉將軍遣派得匆忙,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讓小人將此物也一併交予皇上。”
嚴知問存了點心,從信使中接過那事物,開啟紅絹確認過後,方遞交岑修儒跟前。
紅絹之上放置著的,是一塊對岑修儒來說並不陌生的玉佩,那是劉將軍曾送予自己,又幾經轉手,物歸原主的腰佩。腰佩佑他一生平安,紅符護他殺荊斬棘,岑修儒感到身後一寒,幾乎無法坐住。
“劉將軍要做什麼?”
如今劉將軍將兩樣東西都放棄……定是要做些沒有退路的事。
嚴知問淡淡道:“劉將軍既不願與朝廷聯絡,皇上也別無他法,當是繼續穩固朝綱。”
“……”岑修儒緩緩偏頭向嚴大人,卻不知為何覺得他眼神閃爍,最後乾脆低垂了眼簾,一時便無法控制的問出了口,“嚴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嚴知問還未開口,左大人便介面道:“劉將軍從未來信,臣等實不得而知。”
左大人言之在理,可岑修儒卻無法停止懷疑,直至嚴知問抬起眼簾來,道,“劉將軍同皇上同窗之誼,若是願意開口,也必定是告予皇上,而並非臣等。”
岑修儒這才是細想了一番作罷,嚴大人的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劉將軍確實並無口信返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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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將軍心思比旁人明白得多。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毋需太過擔心。”焚了六炷香,王妃遞過三支,又在佛祖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便催促著岑修儒上香。
王妃自打入住了宮中,便也是不問世事,為兒子的身體,已吃齋還願許久。她心中應當是記恨著先前的事,從來閉門不出,也未曾拜訪先皇太后。在寢宮中設立了個小佛堂,終日與慧文禪師專心修禪。
“……可是……母妃”
“倒是你,怎麼身子總也不見好。”王妃轉移了話題。
“……兒子已好了許多。”
王妃看看他的面色,只能嘆了口氣,但想起那慧文禪師的幾句話,便又略微安心。'人之所謂命數,有命定,亦有變數,王爺的陽壽本該盡了,如今卻能平安無事,可見命數已然全盤改變。'
王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