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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麼,突然有些期待的抬頭道:“對了,劉將軍此番去河南,若是見到父王母妃安好,能不能勞煩將軍抽空寫封信來。”
果然。劉吟皺起眉來。他的猜想並沒有錯,岑修儒仍不知道淮陽王出事。
岑修儒見劉吟不說話,今日格外的沉默寡言,心裡又是記起了那日的不歡而散。他並未多想,只是覺得劉將軍同他一樣,一定是覺得不自在。於是岑修儒笑了笑,帶著歉意道:“瞧我,劉將軍到時徵兵打仗,哪會有空呢。將軍不必在意,就當我糊塗了。”
劉吟微微握拳,閉目半晌,突然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皇上怎麼說,你便怎麼信嗎?”
“嗯?”
“有些事,還是自己去確認一下來得好。”
什麼事?確認什麼事?岑修儒第一反應是皇帝對他的感情,而後遲鈍的腦子才突然記起那天在御書房,看到的那封密信。那個“淮”字。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劉將軍,卻見他似乎不願再多說什麼了。可眉目中的不忍,卻與那天皇帝眼中的悲憫,如此相似。
有些事,還是自己去確認一下來得好。岑修儒心下大亂,卻覺得這句話是絕對沒錯的,不再看劉將軍,他轉身就往御書房跑。劉吟想喊住他,卻又喉嚨一堵。
他懷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正確,也許他應該用一種更和緩的方式,來告訴他這現實。但他只確認一件事,無論過程怎樣,方式如何,岑修儒必須知道這件事。
因為那是他的父親。
皇帝並不在御書房,但值守的太監早已明白岑修儒與皇帝的關係,因而並沒有攔著。
岑修儒繞過屏風,衝到書案前,在那些複雜的地圖與公文中翻找那天見過的密信。可時隔數月,那密信,早已是不在那裡了。他沮喪的在塌上一坐,環顧御書房內的擺設,又衝向了擺滿了奏章的書架。終於,在書架的最底層,他發現了一個樟木所制的大箱子。一開啟便是各種層層疊疊的信件,皇帝待自己的事物一向分門別類,一絲不苟,岑修儒幾乎可以肯定,那密信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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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京郊清點了兵馬,又與莫將軍協商了此番的打算,本想回寢殿休息,回到宮中便聽秦公公說岑修儒在御書房。皇帝當他是又想到什麼法子來獻殷勤,低頭就笑了出來,不得不,說岑修儒每次帶東西來那欣喜的神情真是諂媚到可愛。
於是皇帝帶著些期待,半路改道,去了御書房。
一推開房門,見到的便是亂糟糟的書案和書架,一向喜乾淨的他心下已有些不悅,視線在房中環了一圈,見到跪坐在書架下的身影,皇帝才不由有些緊張。
岑修儒也是一驚,手上雖藏著信箋,臉上卻已將他徹底出賣,儘管咬緊了下唇,一顆顆淚還是斷了線掉了下來。
回想這些時日的歡愉,內心卻愈發愧疚。居喪不言樂。祭事不言兇。而他卻一無所知,沉浸在皇帝因為同情而給的溫柔之中。
他哪配為人子?
皇帝心知他已看到了密信,心裡自責沒能找個好時機委婉告訴,也知這訊息對他來講是如何晴天霹靂,本想上前扶他,寬慰幾句,不料被哭紅眼的岑修儒發狠一把推開了。
“你是個騙子!”
“……?”皇帝的脾氣本就不溫順,被這一推,哪裡還有安慰人的念頭,火氣立刻上來了,“你再說一次。”
“你是騙子!你說你並不知河南形勢,說不讓我回鄉是不讓我涉險!你說你不惜調回重兵也要保父王母妃安全,你還……你還……”還隱瞞死訊,故作溫柔,讓他誤以為感情得到回應,痴態盡出,傻的可笑。但岑修儒未能說出口,已是泣不成聲。
“……”那日留下岑修儒時,他確不知河南形勢;他說調回重兵是為安內,何曾說過為保淮陽王府,況且,按照信程算,淮陽王的死期已是小半月之前,淮陽王的死事出突然,他便是想做些什麼,也無力迴天。
皇帝哪裡曾受過這等冤枉,腦子裡一下便被火氣衝滿,口不擇言喝道:“擅自翻看密件,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
“那臣領死便是!”
嗓子有些沙的岑修儒用從未有過的音量頂了回去,皇帝訝異的幾乎倒吸一口氣。
“皇上一直便不願臣留在世上,又何必一直以來惺惺作態。虛偽!騙子!”
這話簡直像個碩大的黑鍋一樣當頭砸下,皇帝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腦子,手腳發冷,指著岑修儒道:“你再說一次?!你敢這麼跟朕說話!”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