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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害怕去想。
如今這些叫人絕望的念頭,趁著他最薄弱的時候,紛紛落井下石。好在將自己悶在被子裡,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轉醒時寢殿已是昏暗了許多,床邊空無一人,連值守的宮女都不知去向,岑修儒撐著身子爬起來,掀開帳子想看看時辰,才發覺不遠處亮著幾點燭火,皇帝隻身坐在書案前,背影在燭光的搖曳下,顯得格外寂寞與失落。
岑修儒細看他的舉動,才發覺他坐在書案邊,只是拿著一抹方巾,反反覆覆的擦拭著一柄銀亮的長槍。他如鯁在喉,連皇上二字都喊不出來,索性放下床帳,再度躺了下去。
就像遷怒一般,他突然很討厭劉將軍。他將長槍隨手靠在門邊,皇帝在洗塵宴上見不到人,回到寢殿只見到這一柄長槍,心裡該是什麼滋味啊。劉將軍一向是如此,自己開心了便好,哪管別人喜悲。
他就像只螃蟹,帶著堅硬的外殼,搖晃著威武的鉗子在他認準的路上橫行,全然不顧自己會有意無意的傷到他人。
也許是聽見床上一起一落的動靜,皇帝的身影怔了一怔,隨後放下了那長槍,扶著書案站起身來。
岑修儒閉著眼睛,聽見那長槍放在書案上的輕響,聽見腳步聲靠近停在床沿,直至床沿一陷,一片陰影遮蔽了眼皮下僅剩不多的光亮,他才是避無可避的睜開了眼來。
皇帝顯然是知道他醒來了,見他睜眼並不意外,只是問道:“修儒,若是朕做錯了事,你會恨朕嗎。”
岑修儒雖讀不懂他臉上的悲憫,卻是見不得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忙道:“不會。”
“……為什麼?”
皇帝感到不安,因為對方甚至沒有問,那是一件關於什麼的錯事。
“就是不會。”若是能恨,往事歷歷在目,可以恨一輩子。可就是神使鬼差,恨不起來。命中註定。
皇帝被逗得苦楚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俯身吻上他的眼睛,呢喃道:“對朕來說,最大的幸事就是沒有錯過你。”
舉止太親暱,口吻太深情,岑修儒輕而易舉的被感動。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考試周更得慢了。T V T。。。。
還有上一章留言說答應啊答應啊的妹子們,節操撿一撿好嗎。。!!
小王爺表示劉將軍心太硬,差評。
正文 40第三十三章
由於此番回京劉將軍已不再是御前大將軍,一直在宮中深居簡出的岑修儒一直沒有再遇上;倒也避免了許多尷尬。聽聞河南一帶已造勢;好在此番撤兵的及時,調兵回防並不成問題。儘管岑修儒擔心淮陽王府;但也曉得如今形勢不便通書信。
調回京中的大軍馬上便又要離京;這一回,劉將軍已是主將。
雲朝與邊境素來少有爭端,兵馬已是久未操練;此次南方一役便顯露了不少問題。皇帝的神色中總隱隱有些擔心。
明明只長他一歲,皇帝卻已承受了他決承受不了的權力與壓力;岑修儒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撫平他眉間的憂慮的聳起。
他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好轉,即便想要好好學騎馬;卻也沒有體力跑上幾圈。一有空他便去同太后一起修禪唸佛,望能減輕心中的負罪感。
這日還走在去太后寢宮的路上,忽然見前面熟悉的身影走來,定神看了看,才見那是劉將軍,一襲白底黑邊的緞子,腰間掛著配件。
狹路相逢,岑修儒好生尷尬,腳步放慢了下來,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
劉將軍也是看見了他,似乎也是覺得不自在,他沒有開口,只是用那冷靜的目光審視著他。
“劉將軍,這是從哪來。”最終,還是岑修儒硬著頭皮岔開了話題。
劉將軍臉上卻沒有什麼尷尬神色,只是平靜道:“即將要離京去河南,故而來與皇太后辭行。”
“何時啟程?”
“三日後啟程。”
話題便這麼斷在了此處,岑修儒正要以一句禮貌的祝福結束對話,劉吟卻兀得開口了:“河南一帶如今起兵意圖謀反,建豐侯近來與府中可有通訊。”
岑修儒一怔,說到通訊,便不禁想起了母妃最後寫來的那一封信,信上說她重病,雖說字型娟秀工整,重病在床之事不像是真的,但他心裡始終還是有些不安。
“………入住宮中已有數月,皇上說未免打草驚蛇,因而不便與淮陽王府通訊。”
“……”
說道這裡,岑修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