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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岑修儒含著眼淚,一臉愁苦的說出這個理由來,劉吟幾乎要噴笑出來:“……皇上是這麼說的?”
然後便見岑修儒點了點頭。
下不罰監管的太監,上不罰禮部尚書,偏偏罰他這全然不相干又不上不下的一個禮部侍郎,這種理由皇帝竟能說得出口,也得虧岑修儒能信。天才,這兩個都是天才。
“那皇上都走了,你怎麼還跪著。”
“皇上說要跪到天亮的。”
“那你打算在這兒跪多久?”
“到天亮。”
劉吟真想一巴掌糊死他,揚起手半天,卻是蹲下來,一下拍在他腿上,大力得揉起來。
“啊啊哎哎……劉將軍。疼……疼。”感到發麻的腿傳來針扎一般的痛感,岑修儒忙用雙手按著劉吟的手,想把這手拉開。
劉吟卻是遊刃有餘,一面揉動一面道:“岑修儒,你就是這麼不懂得知情知趣,才不受皇上待見,知道不?”
“……?”
“皇上要你跪到天亮只是一時氣話,但君無戲言知道嗎?不然現下他走了,又為什麼不留人看守?”
岑修儒聽見這話,仍是一愣一愣的,而後則轉為將信將疑。不比對方這木魚腦子,劉吟對皇帝的性子瞭如指掌,稍稍一想,便將這前因後果看了個透。
皇帝是最討厭虧欠別人的,恐怕是想到今夜建豐侯為他解圍的事,才改了主意,雖然沒留人看守,但知道他素來一根筋,怕他真跪到天亮,才會糾結之下把萬華宮這地方告訴自己。
“你若真在這兒跪上一夜,凍出病來。豈不是讓皇上內疚,皇上一內疚,就會覺得你不懂看眼色,更討厭你!”
威嚇完還將信將疑的人,劉吟不再多想,將握在手上的劍往腰上一掛,放過了他的腿,再度站了起來,道:“來,送你回府,站得起來嗎?”
岑修儒捂著生疼的腿,看了看劉吟,卻是沒有動。他便是再笨也看得出來皇帝不喜歡自己同劉將軍走得太近,何況劉將軍又哪會真這麼好心?他忙擺擺手,支支吾吾道:“不。不勞煩劉將軍了,休息一陣,我便自行回府……哎哎哎哎!”話說到一半,劉吟已是一彎腰將他拎了起來,岑修儒只覺得腿腳一陣刺痛。
剛剛被鬆開,岑修儒便是雙腿打顫,屈膝往前摔去,好在劉將軍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了住,然後他只覺得身子一個頭重腳輕,眼前一晃已正對著劉吟的耳畔。
劉將軍竟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儘管知道這劉將軍從小就是體格超群,但想到自己氣力敵不過對方也就罷了,還被這麼輕輕鬆鬆的抱起來,岑修儒仍是汗顏不已。可隨著劉吟調整姿勢將他顛了幾下,害怕摔下去的岑修儒還是不由自主的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 12第十一章
腳仍是發麻,傳來陣陣的刺痛,岑修儒卻覺得自己沒法將注意從手上離開。他環著劉吟的手臂朝上,那袖子低垂露出一截手臂來,現在正緊緊的貼在劉吟的頸項,等到察覺到的時候,已是不知該不該移開。這一路劉將軍的喉結偶有上下的滑動,清晰的透過那手臂傳來,實在是讓他不自在極了。
“幹嘛盯著本將軍看個不停。”
“……”岑修儒沒留意自己緊盯著這交接之處,提醒之下忙轉過視線,如今整個人被翻著朝上,看哪裡卻都是不自在的很,但他仍是歪著脖子看向前方。劉吟見他這般,突然俯身下來在他頸側深吸了口氣,然後立刻箍緊了手臂,等掙動的小王爺靜下來,才歪頭笑了笑。
“果然沒錯,建豐侯今日身上薰了香。不過木犀不適合建豐侯,下回試試蕙蘭吧。”
這一句簡直說得岑修儒滿臉通紅,幾乎滴出血來。
其實他今日並沒有薰香,只是出門前讓庭院中的老桂樹開了一枝花,他摘了一小包,藏在袖子裡。
因為知道今夜會坐在皇帝的身邊。他特地開臉梳洗,還做了身新衣裳穿著,只是這一切努力也是徒勞,皇帝見了他該罵還是罵,該罰也還是罰。
最糟的是,這一切的準備都沒有進皇帝的眼,卻是被劉將軍逮了個正著,岑修儒看看他滿是深意和玩味的眼睛,低頭漲紅了臉,連該怎麼回應都不知道。
“放,放我下來。”
想來反正對方那如意讓自己是沒法不照做,倒不如就主動點放他下來。劉吟嘴角一彎,看了他一眼,便是放他下來了。
這順從的反應幾乎是嚇了岑修儒一跳,可饒是在劉將軍懷裡休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