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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漲回來,得要多久?”
江與彬掰著指頭想了想:“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六年。”
如懿無奈,只得問:“那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
江與彬道:“一定會。母體腎氣虛弱,胎兒又怎會強健?所以十阿哥在腹中一直體弱,怕是得費好大的力氣保養。只是,若生下來了,能得好好兒調養,也是能見好的。”
如懿扶著額頭,頭痛道:“原以為是昔年坐胎藥之故,卻原來左防右防的,還是落了錯失。”
江與彬道:“坐胎藥傷的是根本,但到底不是絕育的藥,只是每次侍寢後用過,不算十分厲害。女子懷胎十月,腎氣關聯胎兒,原本就疲累,未曾補益反而損傷,的確是雪上加霜,掏空了底子。再加上微臣在山東境內腹痛腹瀉,耽擱了半個多月才好,也實在是誤了醫治舒妃娘娘最好的時候。”
如懿眉心暗了下去:“你也覺得你在山東的病不太尋常?”
江與彬頷首:“微臣細細想來,似乎是有人不願意微臣即刻趕回宮中,而愉妃娘娘因為五阿哥的身子不好,一時顧不上舒妃娘娘,那些湯藥上若說有什麼不謹慎,便該是那個時候了。”
如懿閉上眼睛,暗暗頷首:“本宮知道了。”她微微睜開雙眼,“對了,聽愉妃說起玫嬪的身子不大好,是怎麼了?”
江與彬道:“玫嬪小主從那時懷胎生子之後便傷了身體,這些年雖也調養,但一來是傷心過度,二來身子也的確壞了,微臣與太醫們能做的,不過是努力盡人事罷了。”
如懿心頭一悚,驚異道:“玫嬪的身子竟已經壞到這般地步了麼?”
江與彬悲憫道:“是。玫嬪小主底子裡已經敗如破絮,從前臉色還好,如今連面色也不成了。微臣說句不好聽的,怕也就是這一兩年間的事了。只是玫嬪要強,一直不肯說罷了。”
思緒靜默的片刻裡,忽然想起玫嬪從前嬌豔清麗的時候,一手琵琶聲淙淙,生生便奪了高晞月的寵愛。從前,她亦是滿庭芳中佔盡雨露的那一隻,到頭來曇花一現,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便那樣匆匆過去了,留著的,不過是一個慘敗的身體和一顆困頓不堪的心。
如懿雖然感嘆,卻無傷春悲秋的餘地,第二日起來,整裝更衣,正要見來請安的合宮嬪妃,驟然聞得外頭重物倒地的悶聲,確實忙亂的驚呼:“慶嬪!慶嬪!你怎麼了?”
如懿霍然站起,疾步走到殿外,卻見慶嬪昏厥再地,不省人事。她定了定神,伸手一探慶嬪鼻息,即刻道:“立刻扶慶嬪回宮,請齊太醫去瞧,眾人不得打擾。”
眾人領命而去,忙抬了慶嬪出去。
如懿立刻吩咐:“三寶,先去回稟皇上,再去查查怎麼回事。”
到了午後時分,江與彬提了食盒進來,笑吟吟道:“惢心在家無事,做了些玫瑰糕,特來送與皇后娘娘品嚐。”
如懿惦記著慶嬪之事,便道:“你來得正好。正要請你回太醫院去,瞧瞧慶嬪素來的藥方。”
如懿正細述經過,正巧三寶進來了,低低道:“皇后娘娘,慶嬪小主的事兒明白了。”
接二連三的事端,如懿依然能做到聞言不驚了,便只道:“有什麼便說吧。”
三寶道:“慶嬪小主喝下了牛膝草烏湯,如今下紅不止,全身發冷抽搐,怕是不大好呢。”
江與彬驚道:“草烏味苦辛,大熱,有大毒,且有追風活血之效,而牛膝有活血通經、引血下行的功效。牛膝若在平時喝倒還無妨,只是慶嬪小主這幾日月事在身,她本就有淋漓不止的血崩之症,數月來都在調理,怎經得起喝牛膝湯?”
如懿的入鬢長眉蜷曲如珠,盯著江與彬道:“你確定?”
江與彬連連道:“是,是!為慶嬪小主調理的方子就在太醫院,且這幾日都在為她送去調理血崩的固本止崩湯。這一喝牛膝草烏湯,不僅會血崩不止,下紅如注,更是有毒的啊!”
如懿沉聲道:“三寶,有太醫去診治了麼?”
三寶道:“事情來得突然,慶嬪宮中已經請了太醫了,同住的晉嬪小主也已經請了皇上去了。”
如懿本欲站起身,想想還是坐下,嫌惡道:“這樣有毒的東西,總不會是慶嬪自己要喝的吧?說吧,是誰做的?”
三寶微微有些為難,還是道:“是玫嬪小主送去的。”
如懿揚了揚眉毛:“這可奇了,玫嬪和慶嬪不是一向挺要好的麼?”
三寶道:“是要好。所以玫嬪小主一送去,說是替她調理身子的藥,很容易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