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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笑道:“還是舒妃妹妹有心了,皇上一直雅好詩文,咱們卻沒想出這麼個妙事兒來。”
如懿笑道:“若是人人都想到,便沒什麼稀罕的了。這心意就是難得才好啊!什麼時候見了皇上,本宮必得告訴皇上這件妙事才好。”
意歡紅了臉,忙攔下道:“皇后娘娘別急,事情才做了一半兒呢,等全好了再告訴皇上也不遲。”
從意歡宮中走出來時,海蘭望著庭院中晴絲嫋嫋一線,穿過大片燦爛的鳳凰花落下晴明不定的光暈,半是含笑半是慨嘆:“舒妃妹妹實在是個痴心人兒。”
如懿被她一語,想起了自己初嫁皇帝時的時光,那樣的日子是被春雨潤透了的桃紅明綠,如這大片大片洵爛的鳳凰花,美得讓人無法相信。原來自己也曾經這樣綻放過。
誠然,封后之後,皇帝待她是好的,恩寵有加,也頗為禮遇。但那寵愛與禮遇比起新婚燕爾的時光,到底是不同了,像畫筆染就的珊紅,再怎麼豔,都不是鮮活的。
如懿笑了笑,便有些悵惘:“痴心也有痴心的好處,一點點滿足就那樣高興。”
海蘭深以為然:“是。娘娘看咱們一個個懷著孩子,都是為了榮寵,為了自己的將來,只有舒妃,她和咱們是不一樣的。看著冷冷清清一個人兒,對皇上的心卻那麼熱。”
如懿道:“這樣也好。否則活著只營營役役的,有什麼趣兒呢?”
海蘭長嘆一聲:“但願舒妃有福氣些,別痴心太過了。人啊,痴心太過,便是傷心了。”
二人說著,便走到了長街上。在外許久,突然走在宮內長長的甬道上,看著高高的紅牆隔出一線天似的藍色天空,便覺得無比憋氣,好像活在一個囚籠裡似的。可是這球籠裡,終究是有人快樂的。
如懿這樣想著,卻見前頭的轉角處裙裾一閃,似乎是玫嬪的身影,卻沒有一個宮女跟著,如懿道:“海蘭,本宮是不是眼花了,前面過去的是玫嬪麼?怎麼鬼鬼祟祟的?”
海蘭笑著啐道:“宮裡的女人,活得像鸚哥兒,像老鼠,像金魚,那個動起心思來不是鬼鬼祟祟的?”她低聲道,“皇后娘娘不知道麼?玫嬪的身子壞了。”
如懿想起在杭州的時候,她那樣費盡心思和慶嬪一起討皇帝的歡心,最後還是受了冷落,及不上令妃和慶嬪的千寵萬愛。而且,她的臉色那樣不好,想著便疑雲頓生。如懿問道:“是怎麼壞了?”
海蘭嘆口氣:“臣妾也是偶然看她吃藥才知道的。許是那年生下了那個死孩子之後便壞了,玫嬪這些年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聽伺候它的宮人說起來,常常是大半年都沒有月信,以來便是一兩個月,身子都做弄壞了。”
如懿驚道:“有這樣的事?江與彬也不曾和本宮提起?”
海蘭擺擺手,也動了惻隱之心:“這有什麼可提的?女人的身體,熬不住就壞了唄。也是常事。況且她這些年不如從前得寵了,年紀到了,也沒個孩子,更沒什麼家世,就這樣熬著唄。”
如懿想起玫嬪的身世和那個只見過一眼便離開了人世的孩子,心下彷彿被秋風打著,沙沙地酸楚。她想說什麼,微微張了唇,也唯有一聲幽涼嘆息而已。
第十七章玫凋(上)
人後不防時,如懿便召來了江與彬問起意歡的身體。
江與彬說起來便很是憂慮,道:“舒妃娘娘有身孕後一直有嘔吐害喜得症狀,嘔吐之後便有胃疼,這原也常見。為了止胃疼,醫治舒妃娘娘的太醫用的是硃砂蓮,算是對症下藥。硃砂蓮是一味十分難得的藥材,可見太醫是用了心思的,這硃砂蓮磨水飲服見效最快,卻也傷腎。且舒妃娘娘越到懷孕後幾個月,水腫越是厲害,微臣看了藥渣中有關木通和甘遂兩味藥,那都是瀉水除溼熱的好藥,可卻和硃砂蓮一樣用量要十分精準,否則多一點點也是傷腎的。舒妃娘娘常年所服的坐胎藥,喝酒了本來會使腎氣虛弱,長此以往,也算是積下的舊病了。有孕在身本就耗費腎氣,只需一點點藥,就能使得腎虛脫髮,容顏毀損,一時間想要補回來,卻也是難。”
如懿聽了他這一大篇話,心想一點點沉下去:“你的意思,替舒妃診治的太醫是有人指使?”
江與彬思慮再三,謹慎道:“這個不好說,用的都是好藥,不是毒藥,但凡是藥總有兩面,中藥講求君臣互補之道,但是在烹煮時若有一點兒不當,哪怕是三碗水該煎成一碗被建成了兩碗,或是煎藥的時間長或短了,都必然會影響藥性。”
如懿沉吟道:“那舒妃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