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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她的脖子,生怕下一刻她會不見。
這個晚上,首長第一次和她生氣了。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麼,但那臉色令人不寒而慄。
首長都沒要她替帆帆洗澡,洗完後把帆帆抱上了主臥室的床,慈祥地給帆帆講睡前故事,還誇帆帆是男子漢,勇敢面對困境,沒有掉一滴淚。
她羞愧得捂著臉,想撞牆自盡。一個人孤零零地窩在小帆帆的床上,沒有勇氣面對那兩男人。
小帆帆真的講義氣,在首長的故事中,不時插一句:“媽媽。。。。。。”
首長沉默如山。
她受不了,拿被子把頭矇住了,突地,被子被人從外面一掀,首長像天神似地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地抱起她。在床上等著的小帆帆樂開了花,小腿小胳膊歡舞著,表示熱烈歡迎。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她聽到首長在嘆息。
她囁嚅地道歉:“首長,對不起。。。。。。”
首長仰面躺著,隔了一會,側過身,將她圈進懷中,用唇一遍遍輕撫她的眉眼,“諸航,你和帆帆兩個,誰有一點不適。。。。。。我都不敢面對、無法承受!”那聲音低啞無力,真是催淚。
諸航咬住嘴唇。
“不必自責,你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只是。。。。。。你還小,需要適應期。以後咱們不再犯錯,嗯?”
她被首長的寬宏大度內疚得淚眼朦朧。
人無完人,難免犯錯,難免闖禍,但有些錯是犯不得、禍是闖不得。
這件事,首長叮囑家裡的每一個人不準再提,但唐嫂還是忍不住向諸盈告了一狀。從此後,諸航就上了諸盈的黑名單。
“梓然最近有沒認真做作業?”趁諸盈碎碎念前,諸航連忙挪話題。
諸盈給她倒了杯茶,還是斜了她幾眼,“最近迷上踢足球,給他報了個暑期班,要曬成小黑炭了。”
“姐真是老土,那叫蜜色,時髦呢!人家明星還特意去曬。”
“姐是老土,你是洋妞麼?到現在,都不會打扮。出門塗防曬霜沒?”
諸航嘻嘻地笑:“不需要,黑就黑唄,捂幾天就白了。”
諸盈聽聽外面的動靜,幽幽問了句:“你婆婆對你還有成見麼?”
“只要不喊她婆婆,她就什麼成見都沒有。”
歐燦說“婆婆”這個詞聽著就像是七八十歲、舊社會、裹著小腳的壞女人,勢利眼,蛇蠍心,她嚴格要求諸航不準使用這個稱呼。諸航欣然接受,但諸航也叫不出一聲“媽媽”,喊她官職又見外,所以見面就笑笑。
歐燦是得體的,她不見得冷落誰,也不會對誰像春天般的溫曖,什麼時候都保持適宜的距離。
“真的?”諸盈不太相信。
“姐,從小到大,你見誰欺負過我?”諸航豪邁地一甩頭髮。
諸盈憐惜地拉住她的手。航航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好,凡事不會想太多,也不敏感,不然在卓家會過得非常辛苦。
走廊上傳來輕重有序的腳步聲。
“紹華來了!”諸盈說道。
卓紹華恭敬地叫了聲大姐,然後看向諸航,“媽媽來看帆帆,在家等著我們呢,我們就不打擾大姐了。以後把帆帆帶過來,喊上姐夫和梓然,一塊聚聚。”
諸盈聽了忙催促兩人快走,別讓歐燦等太久。她其實想和諸航談談晏南飛和卓陽的。晏南飛去了溫哥華之後,隔一陣,就給她打一通越洋電話。她很少出聲,但也沒拒聽過。人到中年,飄泊異國他鄉,不是孤單可以形容。
晏南飛父母已逝,也無兄弟姐妹,和卓陽離婚後,和卓家再無聯絡。在這世上,諸航是他唯一的親人。
對於往事,諸盈已釋然,諸航卻做不到,她拒絕一切和晏南飛有關的資訊。
諸盈聽著走廊迴歸寂靜,慢慢坐下,嘆了口氣。
兩人打了車回軍區大院,還沒推開院門,就聽到裡面咕吱咕吱的聲音響個不停。唐嫂給帆帆買了雙軟底的小涼鞋,鞋底有個小哨子,走起來時,就會咕吱咕吱地響。唐嫂聽著聲音,就知在院中玩耍的帆帆人在哪了。
卓紹華輕輕推開院門。
和唐嫂玩躲貓貓的小帆帆剛鑽進一株枝葉茂盛的盆景後面,轉過身,漆黑的雙眸捕捉到夜色中的兩人,嘴巴瞬間咧得大大的,雙臂張開,咕吱咕吱向這邊跑來。
“媽媽!”他抱著諸航的雙腿,小臉仰起,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
“帆帆!”首長清咳一聲,心中有點吃味!他愛壞傢伙不比諸航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