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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真真鑽心錐骨;一瞬間冷靜的二老爺痛哭失聲,等聽到景正卿是冤枉的訊息傳來;自然按捺不住,領著家奴便衝了出去,誰也攔不住,等景老夫人得知訊息出來攔阻,人早上馬走遠了。
景睿自然知道,景正卿受刑恐怕不止是刑部走的正常程式,他身上那些非人折磨,恐怕其後還有皇后的授意,二老爺心中恨極了皇后,正如皇后曾也恨極了景家,景睿無法衝進皇宮造反,先不管不顧,拿刑部做個洩怒所在。
景家再不濟,好歹也曾是開國元勳,從來都是威勢赫赫,不容小覷,如此怎能平白無故吃這樣一個天大的虧?
景睿鬧過那場之後,夜間刑部大門被砸獅子潑墨的事,卻是另有其人,動手的乃是大房的三爺景正盛,外加一個舅老爺蘇恩。
此日到了半夜,景府的門外忽地又有人來。
門房開門,見了那微光之下的一張臉,嚇了一跳:“二二爺?”燈籠下,來人面容斯文儒雅,卻帶著風塵僕僕之氣,這位忽然回來的“二爺”,卻自不是景正卿,乃也是大房的二爺,外放為官的景正茂茂二爺。
急忙請了人進去,又趕緊叫人通報裡頭,不敢就先驚動老夫人,就只告訴了景睿跟景良兩位老爺,另外景正勳景正盛也驚動了。
幾個男人出來一見,景正茂跟父親景良,叔父景睿見了禮,跟兩位兄弟也見過了,便道:“聽聞卿弟遭難,景家遇劫,從黔州緊趕慢趕地回來了,不知卿弟如何了?”
景良跟景睿兩人面面相覷,景正勳先一步問道:“你是外放官員,無旨不得擅自回京,若是給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丟官罷職的禍事,你向來行事有分寸,怎麼這次如此魯莽?”
景正盛卻道:“從黔州回來,最快也要半月,哥哥,你辛苦了!不知家眷如何?”
景正勳在朝為官,自然謹慎,景正盛卻不管這些:試想景家出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而景正茂素來跟家裡不合,故而才早早地就分了出去,領了外頭的官差,做得也算風生水起,沒想到卻在這要緊的當口,他自己不置身事外,反而冒著丟官罷職的危險跑了回來。
景正勳見景正盛如此說,不由地就微微皺眉,自然是不太苟同,他們景家後輩裡為官卓著的,一個是他,一個卻正是這個外放的景正茂,如今他這舉止,豈非是那他前程兒戲麼?
景正盛先向著景正勳行了個禮,才又對景正盛溫聲說道:“我安置了他們,才隻身上京的不知卿弟如何了?”
那邊景良未曾做聲,景睿很承景正茂這情,便道:“你有心了,多蒙端王費心,你弟弟今兒才回來,如今正在屋裡頭恕他無法出來同你相見了,因為”
景睿說不下去,一想景正卿的傷勢,痛心徹骨,舉袖子拭淚。
景正茂眼神變得一利,卻仍道:“叔父勿要傷心,不管如何,人回來了就好卿弟命大福大,把身子養好是最要緊的,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景睿沒想到這位素來跟他們“隔閡”的茂三爺竟會在這個關鍵時候回來,又說這樣熨帖的話,一時欣慰不已,點頭落淚道:“很是,很是。”
這會子,景正盛道:“二哥,你是要歇會兒,還是我帶你去見卿弟?只不過怕他現如今仍睡著。”
景正茂道:“我不必歇息,勞煩你帶我去看一眼卿弟。”
景正盛道:“既然如此,父親,叔父,哥哥,我帶茂二哥過去,你們諸位就先安歇了吧,今兒白天已經忙了一整天了。”
如是,景正盛叫了貼身小廝,打了個燈籠,便領著景正茂前去看景正卿。
兄弟兩一邊走一邊低低地說話,景正盛道:“哥哥,方才大哥說你,你勿要放在心上,他也是擔心你之故,咱們家裡就你跟他官路還算平順,本來卿弟也有大好前程,經過這一遭”
景正茂道:“非常時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只恨我沒有早一步回來,害得卿弟多受了許多苦楚。”
景正盛嘆息道:“不要提了,連叔父那樣經常責打卿弟的人也都忍不住可見那些狗賊下手之狠毒。”
景正茂垂眸,雙眸之中透出跟斯文面容截然不同的銳利:“我知道遲早有一日,叫這些狗賊血債血償。”
景正盛聽著這話,沒來由竟覺得心頭一陣冷意,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景正茂,心想:“我知道卿弟跟茂二哥關係非同一般,當初卻只以為這位哥哥是個謹慎斯文、慣常會忍氣吞聲的性子,卻沒想到竟這樣深藏不露,可見卿弟比我眼光好啊。”
頃刻到了地方,景正卿屋裡靜靜地,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