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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
雲三郎一想,也是這個理兒:戰事拖延,久久不下,自然是要被問罪的。
被景正卿如此一說,三郎便忘了自己惱他的初衷是什麼。
三郎一團兒熱血,跺了跺腳:“好,既然如此,那我跟你同去!來人!”說著,喚人備馬,上盔甲。
景正卿回頭看他:“你這又是何必?”
雲三郎道:“明知道有兇險在側,還要親出,你要當那拼命二郎,我也不輸給你,走吧!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景正卿哈哈大笑:“那我們是親兄弟,還是父子兵?”
雲三郎道:“你想得美,若我是伯父,有你這兒子,氣也要氣死!”
天際陰風陣陣,濃雲密佈,天色不好,似將有一場大雨將至,景正卿伸出手來,道:“拿下雀屏山,回去後我們不醉無歸。”
雲三郎伸手跟他緊緊一握:“說定了,不醉無歸!”
天陰陰地,一片灰濛濛顏色,明媚乘著轎子往回趕,轎子忽忽悠悠,她心中便也想到先前端王爺同自己的話。
原來,就在那夜晚,湖上彈琴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
――那一艘破夜而來的大船,那船頭上高挑的“趙”字,以及那一聲“彈琴者何人”,現在想想,豈非正是端王爺的聲音。
他竟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留意她了。
明媚垂眸,心中卻依舊有些亂。
“你為何知道這曲子叫什麼?”
她震驚問罷,趙純佑道:“我曾聽人彈奏過,印象深刻,以為自此便無緣再聽到了,沒想到竟在那夜晚聽到還以為是入了夢,於人間天上。”
明媚面孔微紅,想要問問端王是聽誰人彈過,心中卻好像壓著一塊大石,讓她無法出口,於是便只垂了頭。
趙純佑望著她,兩人彼此相距不遠,卻誰也不曾開口說話,他只是瞧著她低眉沉思的模樣,雙眉輕斂,身段兒纖柔,如一抹淡雲停在旁側。
正彼此沉默之中,外頭端王妃去而復返,見端王已回,便見了禮,才道:“沒想到王爺竟在此刻回來了。”
端王便道:“瞧著天色不好,彷彿要下雨似的,便早回來了。”
王妃微笑:“那是見過明媚妹妹了?”
端王衝她一點頭,王妃說道:“上次只留了她片刻,這回,想要多留她會子,不知妹妹口味如何,喜歡吃什麼?叫他們準備午飯。”
明媚忙道:“不勞煩了,既然天色不好,我還是早點回府。”
王妃詫異說道:“說的好好的,怎麼忽然要走?休要辜負我一片心意。有道是下雨天,留客天,豈不也是正好留下下來之意?”
明媚為難,本能地卻覺得不想在這功夫留下來,就道:“回王妃,早上出來的時候匆忙,忘了帶平日吃的藥丸,怕斷了就沒效用了,不如改日”
王妃不語,便看端王。端王在旁邊時不時地打量明媚,靜默片刻,終於說道:“既然如此,不要讓這孩子為難,便讓她先回去吧,橫豎來日方長。”
王妃這才點頭,明媚聽了端王這句,心中似鬆了口氣,又像是有些惘然。
當下才出了府,上了轎子往回。
不多時的功夫,轎子回到景府,此刻天越發陰沉的不像樣兒了,就好像一大片墨色要自頭頂壓下來。
玉葫扶著明媚往裡而行,道:“姑娘怎不在王府多留些時候?”
明媚說道:“這場雨下來,不知什麼時候停呢,幹什麼就要賴在人家裡。”
四喜笑道:“姑娘就是面嫩,心細。”
三人回了屋裡,明媚換了衣裳,覺得倒不怎麼倦,便道:“我去看看老太太,這兒路近,就不用陪了。”
丫鬟們應承,明媚才要邁步出門,玉葫道:“姑娘,天兒這樣,要不要拿把傘?”
明媚看了看,道:“也好,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就下起來呢。”
於是五福找了傘出來,遞給明媚,明媚便拎了把傘,才往外去了。
明媚走到半道兒,眼見到前頭廊下再走片刻就到老太太院兒了,忽然之間天空一聲雷響,明媚一聽,“啊”地尖叫了聲,撒腿就跑。
她因見過了端王,心神不寧地,光知道會下雨,卻忘了會打雷,而她是最怕打雷,聽雷聲就已經失神落魄。
明媚往前一陣疾跑,耳邊嘩啦啦,頓時一場急雨從天空倒了下來。
明媚膽戰心驚,茫茫然便去打那把傘,然而她嚇怕了,力氣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