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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而談,一副對焦化廠的情況很熟悉的樣子。
戴誌慶一直悶悶不樂,並時不時異樣地看看費守樂,顯然他對這種介紹有些不快。
正說著話,一幫工人聽說市總工會主席來了,就紛紛圍攏上來,七嘴八舌地講起來。
“關廠長可是我們最好的廠長,從來拿咱們工人當回事!”
“關廠長從不陪客人吃飯店,至今還天天中午帶著飯盒,現在哪還有帶飯盒的私企老闆?”
“企業這幾年效益好了,我們都勸他換輛好轎車,出門辦事氣派,給廠子提氣,可關廠長還是坐原來那輛破桑塔納,卻投資800多萬買了大貨車,更新了叉車,新安裝了三臺天車。”
“企業大事小情都經職代會討論,凡是職代會通不過的,你想搞沒門。工會搞活動,一有時間保證,二有經費保證”
聽到這兒,謝景新下意識地看了費守樂和戴誌慶一眼,這一說法顯然與剛才戴誌慶彙報的情況大相徑庭。同時,他也被這種融洽的幹群關係所感動,他站定身子,抬起手往下壓了壓,眾人即刻就不吱聲了。他說:“看來大家都是說的真心話了?”
“對!”幾乎異口同聲。
一位口齒伶俐的女士頗為動情地說:“我叫許淑華,是廠工會女職工委員會主任。說句心裡話,在我們企業裡最欣慰的就是,你除了想工作之外什麼都可以不考慮。每年過年,關廠長都叮囑大家,一年忙到頭了,大家都很累,就徹底地放鬆放鬆休息幾天。過年我也需要休息,誰也不能到家裡打擾。廠長這麼說,職工一點思想負擔也沒有。關廠長還自己掏腰包請全廠職工吃年飯,一擺就是幾十桌,外來的職工一進廠就被我們這裡的氣氛感染了。”
這時,關化國急匆匆地趕回來了,因為跟謝景新有過一面之交,彼此就算熟悉了,主動過來跟謝景新握手,還把自己的部下一一介紹給謝景新。
“老關,聽說職工都說你是一位‘菩薩廠長’,看來名不虛傳,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了!在你們廠裡,我幾乎時時處處被職工們對這個企業的熱愛所感染啊。”謝景新十分感慨,轉過身來對眾人說,“一個民營企業的廠長,為什麼能夠保證國家、企業、職工三者利益的統一,特別是得到職工這樣的擁戴?方主席,這個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研究研究,總結總結?”
方軍忙點頭稱是:“應該好好挖一挖深層次的原因。”
關化國不好意思地笑了:“總結啥,沒啥總結的。我老家在魯西南,小時候家裡非常窮,所有能遭的罪都遭過。在我記憶中16歲當兵前,就沒穿過一雙完整的鞋。現在的日子我很知足了。錢是好東西,可有了錢本色不能變。我也當過工會主席,非常知道工人的心。現在我當廠長豐衣足食了,也要讓工人豐衣足食才行!辦企業為了啥?一個是給國家交稅,再就是讓工人過上好日子。”
一席樸實的話說得眾人拍手稱道。
謝景新說:“聽見沒,讓職工過上好日子!這就是關廠長的最大追求、最大滿足,也是他自我價值的最大實現!”
方軍接道:“不用總結了,謝主席已經總結出來了嘛!”
大家又給謝景新鼓掌。
關化國說:“哎,謝主席,別在這兒呀,走,咱們到辦公室接著嘮。”
謝景新點頭,說:“對了,有些事我還想跟你碰一碰呢。”
說著,倆人撇下眾人,先向辦公室走去。
關化國問:“啥事,您儘管說。”
謝景新停頓了一下,以一種試探性的口吻說:“聽說你們老戴挺鬱悶的,好像有點想法。”
“哦,這我清楚。他這個人麼,怎麼說呢”關化國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那就恕我直言了。我認為,他這個人根本不適宜幹工會主席工作。在職工群眾中擺架子沒有威信不說,在工會經費使用上,也不太乾淨。”
“他對工會經費使用都得由你審批意見好像挺大呢。”
“你不知道,這人膽子大得很,我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以前,工會經費我是按月劃撥,怎麼支配我根本不管。可去年底發現,工會經費花得一塌糊塗,成了公關費、搞關係費了,該花到正地方,特別是職工身上的錢很少很少,我不得不從行政經費上又撥了不少。”
“在職工中威信確實很低嗎?”
“不是很低的問題,要是真正選舉,他非得落選不可。”
“那好啊!”謝景新一下興奮起來,“我正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