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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手裡拿下來放在話機上。
“為什麼事吵架?”夏方田坐在謝景新的對面,點著煙問。
“唉,這人簡直是神經病!”謝景新說,“她什麼事我都能容忍,但她容不下我老母親,我絕對不能容忍!老太太一輩子不容易,還能活幾年?可來我家沒住幾天就讓她給氣走了。於雅先那人,你是瞭解的,多正派的人,可肖莉非追問我跟於雅先打什麼主意不可,你說這哪兒和哪兒的事啊!”
“謝主席,你家那位領導哇,叫我說是欠點火候,在有些事上有點四六不懂。”夏方田直率地說,“本來她應該支援你的工作,跟老婆婆處好關係,讓你無後顧之憂。唉,這事你算攤上了,慢慢折騰吧。”
“家裡的事我輕易不說。高處不勝寒啊,要是貧民百姓就沒那些顧慮,處在這麼個領導崗位上,覺得難以啟齒。”謝景新說,“可肖莉是啥都不顧,怎麼熱鬧怎麼跟你鬧!”
夏方田大口地吸著煙,說:“謝主席,恕我直言,你對肖莉太遷就!怕什麼怕,甭說你和於雅先沒有什麼事,就是出格了,那又有什麼了不起!你在家裡受老婆的氣,在外邊找個情感上的寄託礙著誰了?你呀,不是我說你,活得太謹慎,太仔細,我要是於雅先,早不理你了。”
謝景新苦笑著說:“行啦,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夏方田也笑了一下說:“我閉嘴容易,你活受罪呀。人嘛,該瀟灑就得瀟灑!”
“你甭教導我了。”
“不,我是可憐你!”
“什麼?”
“可憐你!不!”夏方田笑著說,“改成心疼吧,心疼你!”
謝景新和夏方田同時笑起來。
片刻,謝景新突然斂住笑容說:“哎,肖莉說她接到一封的信,說我和於雅先的關係”
“肯定背後有人搗鬼了!”夏方田忽地站起來。
謝景新點了點頭:“現在還不清楚那封信的具體內容,但一定很惡毒,不然肖莉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看來,事情不簡單呀,眼下這環境,你想幹事必然觸及有些人,擦碰或衝突是不可避免的!”說完這話夏方田同情地看了看謝景新,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尹玉來了。
謝景新問:“你怎麼還沒回家?”
“蘇領導他們在會館打麻將,我能走嗎?”
“你陪調查組好多天,你看蘇子躍情緒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法?”
“滿意,絕對沒有問題!”尹玉覺得有些把握。
“理由呢?”
尹玉想了一下說:“第一,他們這次來我們接待的不錯,該安排的全安排了;第二,參觀服裝廠,他看中一套西裝,我和方主席商量一下,定做了三件,三位主要領導一人一件。定金交了,我們給墊的,至於全款如何處理再說,不行辦公室變通一下。”
“原來你們已經給他辦了?這不好!”謝景新回答得沒有半點餘地。當然,一個辦公室主任完全有能力處理好這樣那樣不該處理的開支,而且尹玉能處理得滴水不漏!但如果他默許,那原則的底線以後就不好把握了,謝景新擔心,他開了這樣的口子,尹玉和方軍以後會得寸進尺,膽子越來越大。謝景新思前想後,最終還是忍住這番話沒說出來,而是說:“他蘇子躍是一個幾十年黨齡的老黨員,他應該清楚,自己買衣服應該自己掏腰包。”
“這”尹玉還想解釋。
“行啦!”謝景新打斷了她的話,說:“你不要把他想得那麼不像話,而應該相信他的基本覺悟,畢竟是個副廳局級幹部嘛!”
“理是這個理,但我覺得您還是應該多想想。”
“這還有什麼多想的?以後你們辦公室處理這類問題必須慎重,該請示的必須先請示!”
“謝主席,我我是為您好啊!”尹玉忽然激動起來,眼眶裡閃著晶瑩的淚花。
謝景新看著她漲紅的臉,尤其看到她如此激動如此委屈,有些不忍。於是他緩和了一下口氣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為咱們市總工會好,行了吧?”他的話一出口就知道壞了,女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你和她大吵大鬧倒沒事,但就是不能勸。果然,他剛說完,尹玉的眼淚就滾滾而下了。謝景新最怕看女人流淚,見尹玉的眼淚不斷線地往外湧,他有些手足無措了。
“別以為您一個市委常委、市總工會主席就能掙開多年形成的世俗網、關係網,也許您還沒動人家,倒先把自己給裝進去了。”尹玉的樣子仍然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