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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讓大主席久等了!”蘇子躍一見面像個老朋友似的。
謝景新笑問:“我們這個小地方,有什麼東西值得蘇領導流連忘返的?”
“噯,廟小神靈大嘛,我真沒想到,你們這裡有享譽世界品牌的服裝廠,我們去看了看,西裝質量的確上乘!”蘇子躍笑著說。
謝景新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提議叫他們洗洗吃飯。
飯桌上,謝景新覺得省調查組來時自己就沒有很好陪一下,這時再不熱情一點,人家一定會有想法。於是搜腸刮肚沒話找話,以這個理由那個理由向蘇子躍等人敬酒。蘇子躍也確實能喝,來者不拒,杯杯幹光。謝景新自愧不如,只是象徵性地端杯應酬一下。見狀,蘇子躍假裝不高興地說:“噯,你怎麼光讓別人喝別人吃,自己卻裝假呢?”
謝景新說:“我這個當主席的不缺吃喝,到上面開會吃,到下面調研吃,來客人了吃,如今各種關係又多,哪路神都惹不起,因此我們幾位主席幾乎天天有飯局,吃喝都成了負擔啦。不是我們嘴饞,當個領導,有些場面不應酬一下也說不過去。好歹還能從工作需要上給自己一些安慰。”
“可不是嘛。”蘇子躍抹了一把嘴邊,“形式主義已經‘規範化’了,就是將不必要的東西轉變成了規矩、標準。如果不按這個辦,那就不正常了。那些本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經過美其名曰,執行自如,是不是?”
方軍見蘇子躍一副局外人的樣子,插話道:“現在就是明知在搞形式主義,但面對‘這是按規矩辦的’的申辯,往往也無可奈何。”
“唉,人都是環境的產物嘛。”蘇子躍有些醉意矇矓了。見此,謝景新說:“明天蘇局就要回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眼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著落,這樣下去我們無法跟城建二公司的職工交待呀。”
“我回去主要是向省有關領導作個彙報,至於下一步如何運作,你們也不必過於依賴省裡,該怎麼弄就怎麼弄。企業改制問題比較複雜,有些問題甄別需要時間。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工作也得一步一步地來嘛。”
謝景新再無話可說,總覺得由他向蘇子躍施壓不妥。而蘇子躍似乎對這事壓根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當地的經濟形勢和拳頭產品,兩次提到服裝廠的產品質量,像質量萬里行的評論員一樣,對服裝廠的西裝給予了高度評價。
謝景新不只是不願談這個問題,而且是怕談這個問題,因而故意裝傻,每當蘇子躍談西裝的時候,他就扯出一個省裡的部長、處長來,給這些人敬杯酒,請蘇子躍代喝。
一瓶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蘇子躍提議打住,說晚上還要活動活動。謝景新知道他喜歡麻將,寒暄幾句就告辭了。
在他走到辦公樓門口時,恰好碰到了夏方田,兩人都低頭想事,險些撞在一起。夏方田說:“謝主席,你家領導來電話找你呢!”夏方田歷來把妻子叫做“領導”。
“她說什麼了嗎?”
“她說找不著你了,手機一直不開。問我知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我說下午我們在一起,現在只能幫她找找看。”
謝景新把夏方田領進屋,然後撥通了肖莉的電話。小說/匯下載
“謝景新!你想躲,你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電話裡傳來肖莉的聲音,火氣很大。
“我很忙,我躲什麼啊!我沒工夫和你胡鬧。”謝景新耐著性子。
肖莉說:“你是很忙,我說一到晚上,你那屋裡的電話怎麼就打不進去呢!我接到一封信才明白,原來你是和那個姓於的在通電話!”
“你說話得有根據,得負責任。”謝景新有些想發作,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這事你可以找於雅先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不就清楚了嗎?”
“你這主意真是妙極了!”肖莉說,“你們倆背地裡搗鬼,叫我去問搗鬼的人,你當我就這麼傻嗎她要能告訴我你們就不會揹著我搗鬼了!”
謝景新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啦!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於雅先不像你所想象得那麼壞,她在某些方面特別是心地,只比你強而不比你差!”謝景新也沒好氣了。
“好哇!你終於不打自招啦!”肖莉在電話裡尖叫,“姓於的比我強是不是?你們好上了是不是?你想離了我娶她是不是?告訴你謝景新,你寫離婚申請書吧,我姓肖的給你簽字,但是,得等我80歲生日的時候!你現在想離,姓謝的,告訴你,沒門兒!”肖莉說完不容分說就把電話撂了。
謝景新捏著話筒愣在那裡好半天沒動,夏方田過去把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