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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她的狀態,又說,“我給住院部打電話,安排一間病房給你,先去休息。”
那舒敏連忙說好。此時她只想躺下,花錢無所謂。
進了住院部,白花花的牆壁,嗆鼻的消毒水味道,來來去去的病人與著急忙慌的家屬井然有序,也是心亂如麻。
405房1床。
兩人間,條件不錯。有獨立的衛生間,電視,可以上網,養得很漂亮的海棠花,很大的一盆,擺在窗邊的臺子上。
2床是空的。也就是說那舒敏獨佔。或者說算陪床,付錢就行。可誰來陪呢?
她走出去看了看陽臺外的臨江風景,城市的喧囂,江水的奔騰,盡收眼底。若在忍受肉體之苦的同時,精神上還能小小地愉悅一下,也是好事。
護士很快就來了,給她打了一針,抽了血,說還要驗尿,等她緩過來,再去照B超。
“不好意思,耽誤你相親了。”
徐明山站在她床前,似笑非笑,“正好,還愁找不到藉口。你也看出我媽那點小九九了。”他說著,抬手去試那舒敏的額頭。
“不發燒,別試了。就是疼,鑽心地疼。”
“我看你還挺有力氣的。”
“你是沒長子宮,要不還真想讓你也疼一回試試。”難道疼就能滿地打滾麼?
“我要真是雙性人才好,省得我媽整天叨叨。自己讓自己受孕得了。”
那舒敏皺著眉頭,忍住笑,“你改行做科研算了,哪天真成了,多少想要孩子的同性戀也得替你立碑著說。”
護士又進來了,說是汪教授打了電話,醫生已經委託好了。週一九點過來。
謝謝。那舒敏道了謝,感覺打的止疼針也開始起了作用。心嘆,這汪教授的效率還挺高。美國現在是半夜了吧?
“要不你先回吧。我這兒也沒什麼事。我自己看看電視,說不定還可以出去逛一逛。什麼都得等明天見過了醫生再說。”
“我陪你做完B超,吃完午飯吧。”徐明山也知道她的性格,不喜歡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他若堅持留下來,只會讓她惱了。
“好。”那舒敏不再拒絕。其實她不跟徐明山說這件事,只是簡單地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未曾想其他。而此刻,他陪在側,卻也是好的。
等吃完飯,都已經是下午兩點。
正好回去睡個覺。
“等你睡著,我就走。”徐明山這麼說。
而他並沒有走。看著那舒敏的睡顏,睫毛底下是淡淡的陰影。她平日看似硬朗,實際上也是個柔和的女人。他在想,其實婚姻跟愛情是不一樣的。愛情就算再怎麼轟轟烈烈,到了最後,也不過是一杯清茶一碗淡飯。他早已經過了渴望要死要活的愛情的那個年紀,不再盲目。而婚姻,恰恰是很有目的性的一件事。
如果他們對待婚姻,能像對待工作一樣認真,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買一枚鑽戒,以備不時之需。
輕手輕腳地出門,去值班護士那裡備了案,留了名片,說405房1床要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
小護士看見這麼個文質彬彬的帥男,還不是連連點頭,好的。
不過最好不要有事。他在心裡想。那舒敏的手指頭好像很細,買了不合適怎麼辦?於是又轉回去,發現她還睡得挺香。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細繩,然後只好破壞公物,從醫院的白床單一角抽出一根紗來,輕輕繞在某人的手指上,打個結,完成。
拿著測量結果,徐明山直奔商場。左挑右選,選了一個自認那舒敏肯定會喜歡的款式,鉑金,鑲了一顆菱形黃鑽,旁邊一點裝飾也沒有。
萬一不喜歡,就當訂婚戒指好了。結婚再來買一對兒的。
買完了,他才想起,要不要給那巖打電話。算了,萬一那舒敏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這個電話一打,他就是太平洋的警察了。他反覆地跟自己強調,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絕不是被老太太給逼迫的,完全是心甘情願。三十五歲的男人要結婚,不需要什麼理由,就是到時候了,要結婚了。
可為什麼是那舒敏?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再說,剛才那一瞬間的心情,徐明山的確是五味雜陳,自己也無法解釋。與她相處這麼多年,感情究竟是哪一種,也沒有必要去刻意分辨了。
就這麼定了。
11 冤家路窄
房正胤收到汪教授傳過來的病歷,看著患者的名字,就開始皺眉頭。這個女人怎麼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