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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正胤沒有見過的。臉上有淡淡的妝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恰到好處。眼睛裡是瑩潤的光芒。可就是這樣一種嫻靜,讓房正胤突然覺得猶如隔世的熟悉,卻並不是少年時的爭鋒相對。
這種感覺,他不曾對任何人有過。
其實此時的那舒敏,並不知道要跟對面坐著的男人說些什麼。
所以她沉默著。
也可能是因為吃了太辣的東西,開始有不適的感覺,不想說話。看來,太放縱了結局就是會很糟。她端起那個青花瓷杯,試了試,已是能入口的溫度,於是仰頭,一飲而盡。
“剛才吃得太辣?我這杯也不燙了。”房正胤伸手拿起茶杯遞過去。
那舒敏卻不知道接不接。
“沒喝過。”他加上一句。
她這才接了,喝掉。只是有點濃,苦氣一下子就逼上來,嗆了一下。混合著剛才吃的辣椒,一直嗆到氣管裡。一陣猛咳,弄得其他客人側目。
房正胤忙站起來,伸手去拍她的背。
“行了,行了。”她抬手,輕聲道。
他便坐回去,“你喜歡吃辣,但不能吃?”
那舒敏一抬頭,看見一張職業醫生的臉,還真是做醫生的人。她只能回答,“是。”
“那還是忌口的好。”
“西醫不是沒什麼禁忌麼?”
“多少也有一點。再說西方人吃辣椒的程度,怎麼能跟湖南人四川人比?勉勉強強能比的,也就是墨西哥人了。”
“他們可是始祖。我以前是無辣不歡的,現在收斂很多了。”
“因為什麼?”
那舒敏看著他,並不想說,那是他的專業,她的潛意識裡,還是不想跟他扯上太多的關係。
“不想說就不說。”醫生的好處是,永遠知道適可而止,病人的隱私一定要尊重。
又相安無事地坐了一會兒,她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
“雨停了。出去走走?”
房正胤直接舉手示意結賬。
那舒敏就起身站在一旁安靜地等著,看他掏出錢包,拿出信用卡,然後又認真地簽名,禮貌地微笑。那一雙手,看起來讓人安心。
怎麼會安心?
明明是一雙拿手術刀的手。
想起她在鼎鋒見他時,也感嘆過那一雙優雅的手。
房正胤轉過身,發現她竟在發呆,便伸手碰了碰她,“走了。”
“哦,好。”
纏綿的雨不再,清晰的夜空一如明鏡,而空氣中泛著淡淡的花香。並沒有看見人賣花,也許只是意念中的香氣。來來回回地走在街邊,是為了感染一點暮春的恣意。
恍惚中突然被人猛力扯過,原來,有車不守規矩。
牽她的那隻手,很暖。
當她抬頭去看那一雙眼眸的時候,怎麼會覺得熟悉?
是應該熟悉。他們從出生就已經在一起了。怎麼會不熟悉?
可中間的那十八年呢?去了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音樂:《夏日香氣》
10 天災人禍
回了家,那舒敏將自己收拾乾淨,扔到床上。腦子裡殘留的片段,是雅子說她爸爸不同意,她就不結婚的樣子。如此不能輕易撼動的父女情,她也很想有。只可惜那天寧對於她來說,陌生程度直逼房正胤。她與那天寧之間,一樣相隔了十多年,從她六歲父母離異,到上大學時母親去世。嚴重缺少父愛,她也沒覺得自己性格扭曲。可跟活潑可愛的雅子一比,她明顯未老先衰。
而對於房正胤,那一瞬間的錯覺並沒有讓她心襟盪漾。人的感官太容易出錯,相信這個未免太不靠譜。這麼多年摸爬滾打的社會經驗,讓她學會了凡事在心裡迂迴三遍,若還經得起推敲,再議。
這一點,挺男人。徐明山的評價一向很中肯。
剛想起他,就聽見手機鈴響。拿起來一看,曹操。
“有事兒?”
“嗯,明天有空麼?陪我去相親。”徐明山這個點兒不睡覺太正常。
“什麼?”那舒敏一驚一乍。
徐明山去相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用她陪?帶個女的,相哪門子親?她腦子裡冒出一串問號,不知道要先問哪一個。
徐明山就主動解釋說,“沒有辦法,家裡的老太太以死相要挾。帶上你,是因為還有公事,你在一邊寫報告,順便幫我看看那幾個女的。裝不認識,分開坐。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