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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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山竹嚥下去,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一瞬間覺得有點兒熱。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看到他已經不好意思把眼神挪過來了,她才低下頭繼續剝山竹。可想起他趁她不在,偷偷看她的影片,笑意再也忍不住,臉上的笑容一寸寸放大。
他察覺到她在笑,目光挪過來,見她簡直是花枝亂顫了,納悶:“你聞到笑氣了?”
“沒。”甄意擺擺手,一個勁兒地笑,“沒事兒,就是剛才看到了一個特悶騷的男人。”
言格極輕地擰了眉,他並不理解“悶騷”的意思,但這種詞彙肯定不是他。
他只聽到了“男人”,哪個男人能讓她笑得這樣開懷?
胸口有點兒鬱結,他閉了閉眼。
為什麼那個男人也跑來醫院了?
想了想,清淡地說:“甄意,我覺得,你剛才說的那種男人,不好。”
“誒?”甄意好奇,“為什麼不好啊?我挺喜歡的。”說著,把剝好的山竹遞到他嘴邊。
他不吃,別過頭去。
她也不勸,過一會兒,他又回頭看她。她邊吃邊笑,像吃了什麼不對勁的藥,或者被人點了笑穴。
“。。。。。。”
言格被她的笑容弄得不自在,且他躺著,她坐著,近距離看著他,有種她瞬時會從天空上吻下來的感覺。
他更加不自然,動了一下,想別過頭去,卻又不太想。
她眼眸純淨,凝視他幾秒,問:“要坐起來嗎?躺久了不舒服吧?”
“嗯。”他試圖起身。
甄意趕緊擦乾淨手,去扶,順勢坐在沙發上;
他坐起來,頭一歪,便靠在了她肩頭。
甄意瞬間靜止,彷彿他是靠進了她心裡。
陽光走過地毯,照在她光露的腳趾頭上,暖暖的。
她輕輕揪著手指,一動不動,身體好像僵掉了
唔,不知是因為在病痛中,還是因為言栩的沉睡,他這些天好像格外柔弱。
她小心翼翼地扭頭看他一眼,他闔著眼簾,睫毛又黑又長,鼻樑高高的,呼吸有些沉,卻還均勻。
不是說躺累了麼,怎麼才坐起來就靠在我肩膀上又睡了,我又不是枕頭。甄意腹誹,又囧囧地望著天。
心裡納悶,嘴上卻沒說。
想起司瑰偶爾靠在她肩上,才靠上去就跳起來踹她一腳:“甄意啊,你長點兒肉吧!硌死我了。”
她挺好心的,小聲嘀咕:“舒適度很差吧”
“很好。”他閉著眼睛,聲音仍然虛弱,輕輕飄進她耳朵裡。
好心的房主對租客建議:“你可以靠在我腿上,腿上肉比較多,像天鵝絨枕頭,你現在用的是蕎麥枕。”
“蕎麥枕對身體好。”他說。
說完卻身子一斜,枕去她腿上。
太突然了!
好癢!
甄意差點兒沒忍住一個激靈。
“昂~我有癢癢肉!等一下。”她拖起他的頭,一手趕緊在腿上搓搓又揉揉,“呼,這下好了。”
她不知道她的手指深入他的髮間,也叫他頭皮發麻,心絃輕顫。
她的腿的確很舒服,柔軟,彈彈的,像果凍,他又想睡了。喝下許莫的藥後,他花了很長的時間自我催眠,現在總算好了。
只是,似乎用力過度,心靈和思緒都有種靜得起不來了的無力感。
他腦袋有點兒沉,安枕在她腿上。心裡也安靜下去。
她覺得這個動作太親暱,不禁心裡歡喜。想讓他舒適,所以乖乖坐著不動,手指卻不聽話,忍不住纏著他的短髮在指尖繞來繞去;
他睫毛輕輕顫一下,卻沒睜眼,她不安份撥弄他頭髮的感覺,其實很舒適愜意。
“甄意。”他低低喚她。
“嗯?”她一僵,手指不動了。卻還不甘心,指尖又戳了戳。
“不是說這個。”他嗓音略沉,“對不起。”
“誒?”她倒是訝住,“怎麼了?”
“言栩車禍那天的事,對不起。”他靠在她腿上,睜開眼睛,眼眸清黑而深邃。
這些天,腦子裡總不由自主回想起她悽慘而驚恐的哭聲:“言格,你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我會害怕。你這樣我會害怕!”
一想起,心就疼,怎麼心理暗示都沒用,都解救不了。
對他來說,世上只有這種疼痛,用催眠治不了。
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