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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幸得不曾被發現。嗯,他就知道自己是絕不會辱沒使命的。
果然!他發現了王爺藏嬌用的金屋。
53小東西
嶽麒麟足花了三天才回到雲陽;她幾乎急瘋,廚子李也基本上被褚良春氣瘋了。
那天他們本當天黑便能回去的。耽擱成這樣子;蓋因沿途遇上了一撥自玟城疫區逃出的災民。
廚子李很是義憤,論理這些人當然該被遣送回鄉,萬一他們使得疫情蔓延,遭災的無辜之人豈不更多?
然而褚良春卻道:“李兄怎的如此較真,這種疫病於我並不難治,這些楚人但須用了藥便能在疫區外的地方安居;而他們若被髮回玟城老家;卻必定要受流刑發配邊疆;說不定一生都得受顛沛之苦。理歸理;情是情,他們不過十來個人;李兄就算忍心,太子也不會忍心的,哦?”
嶽麒麟聯想自己亦是顛沛在外的小孩,若非主人家不是這對格外可親的叔侄,寄人籬下、揹負父仇、亞父追殺她的人生真不知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她還真是不大忍心,便點了頭,容褚良春去照料那些流民。一來為了討好神醫,二來也怕褚良春無休無止地耽擱下去,到頭來反誤了皇叔的病,故而她亦屁顛顛留下來,腆著臉給神醫打下手,方便催促她早日上路。廚子李雖是罵罵咧咧,一口一個“假慈悲”,結果亦不得不跟在神醫後頭忙了二日二夜。
待到這撥流民脫險,他們再次上路,已然是三日後的清晨。廚子李一路未給褚良春好臉,褚良春倒是非常包容,除了笑廚子李幾聲胖子,贈他幾句關於養生的建議,實在有禮有節得很。反倒是廚子李總是十分小心眼,每每為神醫口中這幾聲胖子氣到吐血:“庸醫,男人魁梧和胖是一回事?”
幸而路上再未遇上么蛾子,他們順利進雲陽入行邸,無念熱淚盈眶,雖然褚良春的鬍子好像有點少,王爺苦盼了五年之久的神醫,終於踏入府門了!
嶽麒麟歸心似箭,一路上牽記,也不知道皇叔吃得可飽,睡得可踏實,睡不著的時候,都聽甚樣的故事入眠。她一進門,自然是沒頭沒腦先往皇叔的臥室衝。
無念卻一把將她攔了,麒麟心慌問:“攔孤作甚,可是皇叔哪裡不妥?燒可曾退?”
無念淚汪汪的:“您怎麼耽擱那麼多天才回,嚇死小的了。王爺是很不妥,您兩日不歸,昨晨被他逼問,小情急跪地說了實話。王爺一怒要去找您,幸得他此番病重,出門根本上不了馬,故而這兩天脾氣一直不好,一餐也只肯吃小半碗粥。我怕王爺火氣太盛,您乍一進去小的以為您還是吃完飯再進的好。”
絕食!那她拼了命找神醫回來救他做什麼,直接餓死不就完了。嶽麒麟本來氣極,一聽他馬都難上,又咬唇忍了:“他都餓兩天了,不見有力氣拆了孤。”
“您看您的臉都小下去好一圈,王爺看見,小的就真倒黴了。”
嶽麒麟想笑不能:“無大人不見得讓孤一口吃成個胖子再進?”她甩開無念的手,推門欲入。
她風塵僕僕歸來,一會兒忍著不罵人就是算好的。
褚良春一路已聽麒麟細細述了皇叔毒發時的症狀,此時她正巧提了那株紫背觀音莧,捻著她的假鬍鬚點頭胸有成竹在旁稱道:“如此甚妥,王爺便是不餓上兩天,鄙人頭回替他切脈,也是打算餓他兩天的。事不宜遲,我亦不多作客套,這便隨太子一道入內診脈罷。”
她話音落時,麒麟一腳已然邁入室內,廚子李欲喚不及:“一路拖拖拉拉,這時候又來裝雷厲風行。小太子入內小別重逢,自有一番計較,著急湊什麼熱鬧?不通事故的傻貨!”
卓頌淵坐在書桌後頭翻閱無塵剛從京中帶回的奏摺,門開之後的腳步聲,他閉了眼睛也可辨得。他強壓千種念頭,卻是頭也不抬冷聲開了句玩笑:“本王還道太子變作雪人,化作了水。”
褚良春撫須樂道:“王爺也知這支燕北童謠?看來太子有心了。鄙人猶記得先皇陛下是怎麼喚小太子的”
提起這個嶽麒麟相當不好意思,嗔喚了聲:“褚郎中!”
這三天度日如年,麒麟乍見眼前人的面容竟是比三日前還要清矍些,竟是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落。自虐的傢伙她總有法子將他捂暖,怎奈今日有客在旁,她醞釀半天的勇氣,此時也只得當未曾聽見,忙著為他引薦神醫。
卓頌淵並不認得褚良春,他只知此人乃圓覺寺方丈逢恩大師於醫道上的師傅。逢恩大師本乃杏林大師,卻早已對皇叔體內宿毒無計可施,只言唯他這位師父或能挽得狂瀾。然此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