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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不解:“雲陽這種天造地設的位置,在你們楚國,以往難道不是太子封地?”
薛大人長嘆:“先帝格外寵愛王爺這個四子,故而當初倒是沒那麼多計較。況且當年瀾太子薨後,先帝屬意之人自然只剩下了王爺怎奈哎,臣不該說這些的。王爺如今當他的土豪當得樂此不疲,我們為臣子的本就無可置喙,雲鵬我如今的心願,不過是希望王爺過得舒心快活罷了。太子懂我”
嶽麒麟聽薛大人說這話的末了,眼睛似是時不時掃過她的下巴,一時羞憤交加,怒哼一聲:“孤也許並不懂大人,只是薛大人方才看到的事情,最好出了這扇門,對誰也不要說。”
薛雲鵬咧嘴,嬉皮笑臉:“何事啊?”
嶽麒麟默了會兒,直言道:“薛大人腦袋都差點碎了,還想裝蒜?孤說的正是方才在雲陽驛,孤佔皇叔便宜的事情。”
薛雲鵬都聽傻了,這小姑娘直率如此!佔便宜究竟是誰佔誰的?頌淵那條狐狸,十成十不曾睡著!
“大人最好忘了此事,對誰也不要提,特別是皇叔跟前。”
薛雲鵬更驚:“為何不提?”他壓低了聲,“提了有肉誒總之本官這樣的軍師可是打著燈籠難覓”他本想自稱紅娘,又生怕唐突了小孩子。
嶽麒麟卻笑著打斷他:“孤雖不大明白薛大人緣何要當孤的軍師,孤卻知薛大人這人常走背運,若是真幫了孤什麼倒忙”
薛雲鵬氣得腦袋漲痛,腦門上那注傷口似要裂開一般,他小孩子心性大發,居然口不擇言威脅:“沒有本官,太子可是要走許多彎路的!”
嶽麒麟嘿嘿一笑,繼而裝蒜:“孤不明白您說的話,孤只知道,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水滴石穿,繩鋸木斷薛大人,總之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咳咳,原來您那麼有打算啊!”
嶽麒麟倒是頗傷感:“孤能有什麼打算?孤一無所有,有的不過是些奢望罷了。大人不妨厚道些,你也算有求於孤,總得有個求的樣子罷?”
薛雲鵬嘿嘿點頭,才不信她,她有打算就好,有打算頌淵就等著入甕。
他在這小姑娘面前實在不敢太過直言,萬一壞了王爺的事,王爺發起怒來,可遠不及小姑娘這般和風細雨。
”太子其實不用以常人的心思來揣測王爺,比如王爺前些日子,將他的富庶城池換陳國公北疆牧場,這筆買賣雖看似有些虧呃實則,它也是虧的。”
薛雲鵬真是費盡心思,避開卓頌淵規定他的那些禁忌,又想向燕太子明晰表達王爺的關愛之心。
“北疆牧場?”嶽麒麟腦中猛然間閃回那日在北寺山獄,審問那個小倉吏的情形,那個小吏說的是,幾乎整個北疆的糧草皆讓那個陳國公的弟弟壟斷於手。
陳國公皇叔近兩月頻出頻入陳國公府,難道竟是為的商議換地事宜!
“前夜陳國公封地上的親眷盡數到京,算是正式交接了那塊地盤。因為王爺還須留用些人在北疆打理牧場,那夜還命臣特備了厚賜以表誠心,那大約便是太子說的聘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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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木呆呆回到皇叔臥室,榻上之人已然飽睡一覺,面色和緩而好看,正坐著閱一本書,此時打書中抬頭含笑望她,簡直令人錯覺歲月靜好。
麒麟的面色卻大不好:“皇叔您至少罵孤一頓解解氣也好啊?”
“想要我罵什麼?”卓頌淵放下書冊笑,“過來。”
麒麟行至他跟前,恨恨探問:“聽聞燕南屯兵用的糧草亦是陳國公封地上的牧場所出?皇叔近來替孤籌謀至此,為掌控糧草竟是賠出自己的城池,孤還不起的啊”
卓頌淵氣極:“這是誰說的昏話?薛雲鵬?你無須聽他危言聳聽,我難道不能是為了北疆太平?想這麼多本來於事無補,你不是一向只顧三天之內的事情?”
以地易地的事情本來尋常,然而薛雲鵬非說他這是土豪所為。他能給的不過這些,雲鵬非將此事為麒麟所知,只恐平添笑料。
嶽麒麟卻是猶自悔恨:“孤發現自己就是該多動動腦子,孤負氣出走,害您日奔夜襲,毒發遭罪,實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哦?那你來雲陽作甚?”
嶽麒麟聽無念說,皇叔早年也曾派人北上苦尋神醫數回,屢屢無果,早已絕了此念。此番麒麟真不想令他有一絲一毫的失望,定要將一個完整且靠譜的神醫踏踏實實呈送在他面前,才敢和盤托出實情。
這會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