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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翻開她頭前讀的一冊,指那赫然觸目的四個字給她看,“欲不可早”。
嶽麒麟笑道:“嘿嘿嘿,你對這冊書很熟麼,是不是少時跑去薛府偷看過的啊。”
卓頌淵氣得偏開眼睛,耳根驟紅:“你道我是你。”
嶽麒麟極不服氣,奪過猛翻,翻了一陣才滿意了,狂喜道:“你看你看,‘人復不可都絕陰陽,陰陽不交,則坐致壅於之病,故幽閉怨曠,多病而不壽’病而不壽你看看,再蹉跎下去就沒命了!”
卓頌淵覺得頭暈目眩,冷汗漣漣,而頭頂上日頭正暖,他正在同這傢伙做什麼?曠日誨淫誨盜
“東西,我們的心思不妨稍移,待正事做完,再來探討此事豈不圓滿?”
“這才是最大的正事。”嶽麒麟很是不愉,繼而連連搖頭,“夫妻媾和,天經地義,你但要說一句,你不想要孤寵幸你,此事便休,從此你就當孤從未提過。”
“”
麒麟見他不答,連連又搖:“皇叔不可愛了,往常隱忍之時固然也有可愛之處,可關鍵的時候還當順應本心才好啊。你這樣不說實話不可愛,不可愛。”
見他不語,麒麟拉下著他的耳朵來,聲音細若蚊蠅:“嗯,頌淵,這些日子我所學頗多,長進不小,不如我們回房去榻上去試試好不好?”
卓頌淵略抬頭望了望天光。光天,化日。小無賴這個時辰求歡
她繼而扒著他的耳朵:“孤近日想著隨時都可能寵幸你,著廚子李去給孤買了一摞肚兜回來穿戴,今日身上這件是緋色的,上頭還繡了兩隻撲繡球的小貓,很是頑皮可愛。”
卓頌淵耳根全紅,臉全黑,喉頭髮緊:“混鬧。”
嶽麒麟思忖:“沒有胡鬧啊,難道那撲繡球的是兩隻小老虎?孤覺得不能夠。”繼而又探過去,紅著臉,“你看過不就知道了?”
卓頌淵無計可施,乾脆問:“太子懷孕怎辦?”這種傻話都被她逼出來了,實非他所願。不過這會兒潑點真正的冷水,反倒好像他要負了小東西似的。
他哪裡是不想要她,可真不知該如何表明心跡,才能教她懂他苦衷?
怎奈太子殿下永遠以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等著他:“啊!你提醒得很是!歸國之前孤當為男兒身,挺了個大肚子,懷著阿鹿回國是太不倫不類了,我這就去問褚郎中,詢一詢她如何才能暫時不要懷小娃娃。”
麒麟轉頭就走。
“東西你回來。”
嶽麒麟轉過頭。
“東西,你想過也許我是說,金雪蓮入秋方可採得,萬一”
這才是他真正的心結所在。
“沒有萬一!”嶽麒麟眼眶噙淚,猛抱住皇叔。抱了一會兒才放開他,“不許胡思亂想,孤去找避子的法子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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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天到來之前,很有必要提一提那個差一點就被忽略了的夏天。
夏天的時候,井裡充盈著滋味甜美的井水,蟬噪如雨酷熱難消的三伏天裡,燕太子再也不能去井下納涼了,一來因為去年皇叔早派人修好了井,二來麼,皇叔也不會讓她下井去的,他總說那井水太過寒涼。
“你以後不想要小阿鹿了麼?”皇叔的麵皮愈發厚了,這句威脅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小皇上和燕太子愈發的刻苦,窩在上書房的寧遠閣裡讀書學政,揮汗如雨卻不怨尤。因為皇叔告訴成義,到了今年秋天,他的嶽哥哥就要回到燕國去了。
小胖子剛剛愛上沙瓤的西瓜,小吃貨將將能從棋局之間,體味出三分治國之道來。書上寫‘逝者如川’,逝去的歲月看不見摸不著,然蹉跎光陰一速可驚,小胖子和小吃貨才在猛然間覺察,原來相聚與分離,竟也是伸手可及的事實。
嶽麒麟私下問皇叔:“你會隨我一道回去麼?”
“會的,我兩頭跑就是了。”
“會不會太過辛苦?”
卓頌淵總是溫和撫著她的臉笑:“怎麼會。”
“那你在燕國陪著孤的時候,是不是孤就可以踏踏實實地寵幸你,娶你了?”
“是。”
自從開春一來,皇叔毒發的次數驟減,這一季更是過得格外安穩。褚良春妙手回春,而她當時判他只有一年的命,他都懷疑,是不是當時神醫有些誤判。
然而這個多事的夏天並不易過。
嶽麒麟一直在苦苦追尋的避子**的歷程,卻實在太不順遂,因為——褚良春懷孕了。
褚良春摸摸假白鬍子,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