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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嶽長寧瀕臨崩潰,然而她心頭執念甚重,念著的仍是:這不可能
不過數日,南北騎全盤倒戈,嶽騏驥徵東軍直接加入了逼宮,燕京大勢已去,聽聞連龍隱玉印都在嶽麒麟那傻姑娘手中。真是傻人有傻福,嶽麒麟自己連個兵都未曾帶過,此際已是勝券在握了。
然而燕西南那個口子若打不開,她們父女不單單出不去,死後未必能有一處葬身之地。嶽麒麟即便願意假慈悲,放過她這個仇人之女,她嶽長寧又豈是那願意苟活之人?
嶽長寧就是不信,怎麼都不信單遙再無情,看在昔年情誼,若不肯留她一條活路,便由她自己殺開一條血路罷
嶽長寧幼年習武,騎射皆是上上之品,自認絕非嶽麒麟那幾下花拳繡腿能比。這日清晨,她親領二百精兵,往燕西南邊境處進發。
長寧聽聞單遙日日都會親赴陣前督陣,遙師兄往日總誇她厲害,他這般辜負自己,她便取它一個上將首級與他看看,看他這偽君子會不會觀之色變!
這日嶽長寧勇猛無比,不依不饒殺入嚴陣以待的戎軍防線,自是無一人能擋了她的坐騎。嶽長寧得了鼓舞,愈戰愈勇,一時如入無人之境,往更深的陣中奔襲而去。
然而當她舉劍比向那個上將的頭顱之時手中之劍,終究還是頓住了,這日戎國陣前領兵之上將,不是別人,竟然是單遙自己。
嶽長寧這一頓,陣中埋伏的十來名神箭手早將弓拉做滿弦,豈可容得這個囂張之人將刀劍架於陛下脖頸,齊齊放箭,嶽長寧一時肩、背、咽喉一齊中箭。
嶽長寧落馬時分,只看得見單遙那溫暖如昔的笑臉,迅速由溫潤變作驚愕。
倒地時,她再聽不見單遙喚她的聲音,卻猶記得今春楚京櫻花宴上,遙師兄誇她的那一句“長寧可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易如反掌,其色不變”,還有那一季,簌簌如雪落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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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為此很是難過了一陣,當然也會想起堂姐小時候的好處,而更多的則是那種深深恐懼——你活我死,你死我活那個她久久未願觸及的、殘酷世界之門,終在這日轟然垮塌,連個緩衝的餘地都無,她便要匆匆跨進去了。
卓頌淵抱歉地望著這個身處鉅變之中的小姑娘,也只能是攬著她,反反覆覆,道一聲“對不起”。
麒麟這兩日聽多了他的致歉,耳朵早起了繭子,笑道:“這哪裡是你對不起我?投了甚樣的胎,便要作甚樣的事,這一點我早想穿了。你若是捨不得我,快快回來就是啦。”
別離夜終是逃無可逃地到了。
無念就是個愛哭包,臨別過來道再見,還當了麒麟的面大哭一場:“嗚嗚嗚太子,您一向騙得小的好苦啊,您居然是個姑娘家,就將小的一人矇在鼓裡您往後當了皇上,可要一生一世記得我們王爺待您的好,多久都要記得啊。”無念生生哭到被卓頌淵喝住他,不許再胡言亂語方止。
麒麟本就不大愛將心眼置於小處,她覺得無念的確太不像樣,哭的內容簡直是在咒他們呢。
然而無塵素來一張古井無波的白板臉,這一日雙眼竟也是哭得成水腫。
嶽麒麟捶他一拳:“喂,無塵你也這樣做什麼?”
無塵撇開一雙血紅淚眼,依舊半天才道一句:“本想好了要歲太子入燕京見識見識,如今燕京在望,卻不去不得了,小的們未免心中失落。”
嶽麒麟又捶他一把:“這算什麼話,到時候你再伴著王爺來就是,他又不會拋下你們的。”
無塵默然半晌,最後擠出一句:“太子切莫辜負了王爺。”
嶽麒麟只當笑話聽:“我像是那種人?”
奇的是薛雲鵬是要送她回國的,卻也神情懨懨,猛將皇叔抱了個滿懷,腦袋鑽在卓頌淵懷裡半天不肯出來。瞧得麒麟醋海翻騰,難道他們真的她急得撲上去分開二人:“薛大人適可而止啊。”借給你抱一下也就算了,別沒完沒了的。
孰料她將薛雲鵬一掰開,恰巧望見了薛大人早已哭成了桃子的雙眼:“薛大人你怎麼”
薛雲鵬抹抹眼睛,掙開麒麟,對著卓頌淵又一陣捶打:“頌淵你得跟我說句實話。”
卓頌淵警惕望著他:“什麼實話?”
“你我十三歲那年,授課張大人壽宴那回,張大人府上的那個小千金是不是拒了我,又偷偷跑去向你表白來著?”
卓頌淵緊了緊眉頭:“是。”
“你當日為甚不告訴我?”
卓頌淵忍了忍,無奈回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