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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青玉案立眉瞪著玉微,眼波流轉如電:“哦?以我為榮?完全封印死靈山,竟然要靠我這個玉虛棄徒和‘縫合妖法’,你們不該以此為恥麼?”
玉微怔住。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反駁之言。
青玉案的個性向來剛烈。即便是在門派中遭人排擠,最不受歡迎的時候,她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絕不做任人擺佈忍氣吞聲之事。
現在也是一樣。不管玉微說得多麼大義凜然天花亂墜,青玉案都不可能答應。
不過玉微既然有能力把青玉案從武府綁出來,要做什麼,還用得著徵求她同意麼?
玉微目光一寒,猛然擰住了青玉案的手臂。青玉案愕然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催動靈力,沒有靈力的她,根本不是玉微的對手!
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到底做了什麼?哼哼,好師兄,還能做得更絕,更狠麼?
“青兒最好不要反抗。”玉微冷笑道,“你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反抗我的能力!”
的確現在的反抗不過垂死掙扎。青玉案被玉微抓住的那隻手,袖子裡沉甸甸的,正是那隻蝴蝶花草杯。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六公子他們儘快來相救!
完全封印死靈山的方法,青玉案已經大致瞭解不光是要利用縫合術法將整座山縫入地下,還要祭獻出施法者——也就是青玉案自己的魂魄與肉體,才能將其永久封印。
但是她卻不相信,要阻止移動的死靈山只有這一種方法!
“跟我走!”玉微粗暴得扭著青玉案的手腕,拖著她向死靈山的最高處走去。青玉案几乎是兩步一回頭得望著山下。他來了麼?他來了麼?他
青玉案的髮絲在詭異的風中一揚。是血腥味。新鮮的血液的味道。有人在死靈山上動手了麼?會不會是他?
流血了是死靈流的血,還是他受傷了?
青玉案心中一痛。不對,自己怎麼不知不覺開始依賴他了。她怎麼能看著他一個人流血,看著他一個人戰鬥呢?
儘管現在她根本沒有能力出手但坐以待斃,根本不是她青玉案的作風!
青玉案的目光清寒如水。玉微斂神戒備的同時扣緊了青玉案的手腕,指甲深深嵌進她的肌膚之中。她烏髮狂舞,針如密雨般向玉微擊去!
可惡,竟然忘了她還有這招!玉微舉袖格擋,微風為針髮絲為線,已經將他的手臂完全封死成彎曲的形狀。
青玉案的縫合之術,一針一線,同為虛可縫天地須臾;同為實則無懼金玉;一虛一實為咒合,只有特定的咒法才能破開。她剛才對玉微使用這招,針為虛,線為實,若玉微不知底細,是完全無法破解此術的。
“以為控制住手腳就可以封住我的行動麼?太天真了!”
玉微的手腳已經完全被青玉案的針線縫成了扭曲的形狀。他的臉卻依然恐怖得獰笑著,這個表情提醒了青玉案,她手中的風針已經射出,但還是晚了一步!
“啊——!”
半空中,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青玉案的頭髮,肆意得,瘋狂得拉扯著,痛得她眼角不知不覺已經溼潤。
觀武他是什麼時候練成的
玉微竟然也學會了用眼睛殺人。不過還遠沒有夏孤臨那般厲害,他只能用眼睛來代替肢體動作,而無法使用術法。
“呵呵,你的頭髮可真美。師妹,記得我第一次發覺喜歡上你的時候,是透過你房間的門縫,看到師伯正在為你梳頭。那年你只有十三歲,卻比齊雲山任何一個女弟子都要美。你披散著頭髮的樣子讓我覺得,能一生為你梳髮的男人,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玉微說得極其動情。他的眼神,瘋狂,喜悅,迷亂,而又殘忍。這一次,他使出了幾乎將頭髮連根拔起的力氣:
“真是沒有想到曾和我定下三生之約的師妹,會用她最美麗的頭髮來殺我!”
三生之約?
青玉案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去。這四個毒藥般的字,突然讓她忘記了頭皮上的劇痛。
原來他還記得曾經的誓言。
其實換了誰都會以為,青梅竹馬呵護備至的師兄,是最瞭解自己的人,最懂得自己的人,是自己可以託付一生的男人。
但是誰又能想到,掌門師尊死後,整個門派都指責她是妖的時候,他會三緘其口,完全不肯站出來哪怕為青玉案說一句話?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沒有風聲,沒有雨聲,沒有蟬鳴,彷彿整個世界都離她而去的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