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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耳一聞,盡是昨日雨聲。
美好的回憶。
“只可惜沒有見過雪呢。”花深深撇撇嘴。玫瑰梅已將花深深的頭髮從頭至尾梳過一遍,不知不覺中,梳落的長髮已落如薄絮,輕風一吹,便飛飛揚揚。居然落了這麼多頭髮。花深深再次皺眉,沒說什麼。
“玫瑰梅,雪是什麼樣子,你見過吧,給我講講好麼?”
玫瑰梅將梳子輕輕擱下。她神色再次嚴肅。頭髮已經梳完,她沒興趣聽花深深繼續說下去:“如果你想看雪,自然可有機會看到。大小姐還有其他事吩咐麼?”
還有機會看到麼
花深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少女的頭髮如內心般柔軟,也如內心般脆弱。不知為什麼,遙靈他們一行人走後,花深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不像從前那麼獨立,跋扈,只要自己開心,就絲毫不管別人。
花深深轉過身來望著玫瑰梅,粲然一笑:“雪是看不到咯。不過魔尊爹爹說,人界的樹葉已經開始凋零,層林盡染,很是瑰麗”
花深深,該不會
玫瑰梅不可置信得看著花深深。不可能吧,這種要求,就算花深深敢提,魔尊也未必敢應。但是這種事一旦實現的話
“我和夏孤臨將在人界完婚。地點呢,就定在黛花山硯主舊居。”
呵。居然真的會這樣。玫瑰梅無奈。花深深這般要求何其任性!人界完婚,豈非為夏孤臨逃婚大開方便之門?遙靈等人又會有何動作?還有黛花居,那是晏離兮之妻亡故之地,可不是一點半點的不吉利。看來這場婚事註定太平不了,花深深也不打算讓它太平。
“為了以防萬一,我打算讓你作我們的護衛。”花深深認真得繼續道。
讓玫瑰梅做護衛。只讓玫瑰梅做護衛。
不可能的。這種事魔尊怎麼可能答應。這簡直就是集體潛逃。真不知道花深深用了什麼辦法讓魔尊答應下來的。玫瑰梅轉念一想,魔尊答應也有他的道理。他必然有把握,夏孤臨既然已歸降,就絕對不可能叛離。至於那個把握是什麼,玫瑰梅卻無從得知。
“你去準備一下。明日卯時我們便啟程。”
“是。如此,屬下告退。”
玫瑰梅拱手,轉身時看了一眼金托盤中的嫁衣,縫製極為精緻,刺繡也是別具匠心。她出殿後並未離去,而是拄著狼牙棒在殿前站了一夜。卯時一到,新娘盛裝,紅霞遮面的花深深便扶侍女而出,走到玫瑰梅身前,輕聲道:“我們走吧。”
晨光未出,殘月懸於天際。一縷魅紅與一襲紫黑相攜,遊魂般浮出殿門。花深深剛剛走下臺階,殿前的燈火便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在她眼前鋪陳出一條流光的道路。頃刻之間,九黎宮上下燈火通明,有如白晝。執燈宮女的紅裙在夜風中飄拂,如朵朵杜鵑盛開,美不勝收。
只可惜,那道路盡頭捉刀而立的甲士,卻如汙點般將喜慶氣氛破壞得蕩然無存。花深深與玫瑰梅默默走去,那甲士微笑等待。及三人相遇,花深深停下腳步道:“是樂樂。你來幹什麼?”
“大小姐何必驚慌呢。屬下不過‘目送大小姐’最後一程。”
破陣樂彷彿確認什麼一般,將花深深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繼而終於皮笑肉不笑得為她讓開道路,拱手道:“恭送大小姐,魔尊大人會一直為大小姐亮著滿宮燈火,直到大小姐回來。”
是嗎。花深深並無表示。這滿宮燈火太過刺眼了,即便是隔著紅蓋頭,那光線依舊強得叫她不忍直視,灼烈得,如同魔尊注視的目光。
他是要看著她把這條路走完吧。
花深深扶著玫瑰梅的手,走入了傳送法陣。等了許久,只不見夏孤臨來。花深深想象不出,他素日一身黑衣,今天穿上大紅色的新郎裝會是什麼樣子。
花深深和玫瑰梅站了足足有一炷香時辰,也不見夏孤臨來。破陣樂稟道:“大小姐,用不用屬下去催一催?”
“沒有你的事。”
“大小姐是金枝玉葉,豈容夏孤臨如此放肆。他現在,畢竟還未正式成為魔尊大人親封的新任左使。”
破陣樂態度愈來愈傲慢,花深深見夏孤臨不來,心中頗有些著急。他該不會不,夏孤臨不會是那種軟弱之輩。那他究竟在拖什麼?再這般等下去,別說破陣樂,連魔尊爹爹也會生氣的。
又過了半柱香時辰。破陣樂道:“大小姐,屬下還是去迎一迎新郎官吧。我只怕這九黎宮太大,他一個人走迷路了。”
“可”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