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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叔”
武陵春握住了蕭陽春的手,聲淚俱下。這時,他已經不知道該感激,還是抱歉。現在這般狀況,鳳川被踏月的靈核完全吞噬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可如果真的是那樣,武陵春又該怎麼面對蕭陽春,怎麼面對遙靈?
他心中全無主意。他從未想過,踏月回到自己身邊的這一天,居然會令他如此悲傷,如此,絕望。
“鳳川的命運,我們能做的只有祈禱。”蕭陽春輕咳了兩聲,“是我無能呵到最後,還是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不,或許,真的可以保護他也說不定。”
或許?
武陵春驚異得看著蕭陽春。現在,他的魔力已經完全解封,難道他要與魔尊殊死一戰,贏回鳳川的命運麼?
220 大婚前夜
“你大哥的個性,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你覺得他會安安穩穩當魔尊的女婿,至此心如死灰,不問世事麼?”
蕭陽春接下來卻並未提鳳川,轉到了夏孤臨。武陵春暗自思忖,以大哥向來行事風格,他會如何作?難道
武陵春明白了過來。蕭陽春點頭道:“六公子仍未亡去,你們與魔尊尚有一戰。這一戰,將決定你們所有人的命運。”
所以蕭陽春特留在此時解封魔力,為了助六公子一臂之力麼?
*
轉眼便是夏孤臨與花深深大婚前夜。夜黑風冷,吹得燭火時而微弱如嘆息,時而高竄如尖叫。花深深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之前的細辮正被侍女一束束解開,披散肩上。
花深深半專注半失神得看著自己,不知不覺中波浪狀的黑髮已經流瀉滿肩。寒風又緊,吹得花深深額前劉海微波一漾,她黑亮的雙眸卻如深潭,不經波瀾。
“大小姐,起風了,關窗吧。”
“不要,我就要這樣開著。”花深深抬手止住握了梳子正要為她梳髮的侍女道,“你且慢,叫玫瑰梅來為我梳頭。”
“可是”侍女收了手,諾諾道,“玫瑰梅乃不死族人,而小姐正值大婚,召她服侍,恐怕不祥吧。而且魔使大人”
“誰理他!你直接去魔使府牢獄提她,若牢頭問時,就說我說的,不交出活的玫瑰梅,便交出死的破陣樂!”
“是”
侍女退下,花深深支頤望著鏡中,又斜睨身旁侍立者雙手所捧的嫁衣,首飾,不由心生倦意。大約等了一個時辰,侍女才領玫瑰梅回來。花深深從鏡中窺見玫瑰梅,紫瞳幽冷,神色如常,布衣素淨,卻似乎是臨來之前新換的。
“你們都退下吧。”
待其餘侍婢退去,玫瑰梅方走上前來,立在花深深身後。花深深淺笑道:“你還是這麼沉默啊明日我大婚,你竟連句恭喜的話都不說麼?”
“喜從何來,你心中又何嘗覺得歡喜。”玫瑰梅說著,撿起金盤中的梳子,開始為花深深梳髮。花深深嘆氣道:“召你前來果然是不祥呢。”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誒?一句都不想閒聊麼?我在武府的時候,你曾透露我不少資訊,令我事半功倍。多謝。”
“你叫我來為你梳頭,不會就是為了說謝謝吧。”
也沒有必要。玫瑰梅停下了手中的梳子,望著鏡中的花深深。她特特將她召來,是怕她在牢獄中受苦麼?不。破陣樂才不會用區區皮肉之苦來懲罰不懂事的妹妹,能懲罰不死族人的唯有無盡的死亡而已。玫瑰梅雙眼微眯,手中握著花深深一縷秀髮,感覺重似千鈞。
花深深陶醉般深吸了一口氣:“我很喜歡人界。初到那裡時最難忘的,便是人界的綠樹,遠遠望去,青翠欲滴。烈日時走在樹蔭下,抬頭望去,從樹葉縫隙中漏出的陽光如點點碎金,隨清風搖曳著,閃爍為金色的十字光線”
玫瑰梅眉頭微展,繼續為花深深梳頭。偌大的宮室之中,只有柔發與梳齒摩擦的細響。
“不光是晴天呢,還有雨天,下雨也很好看。雨真是奇妙的東西,如綿綿的視線般,將天地連為一體。淋著大雨在曠野中走一場,感覺從身體到心靈都被洗淨了。”
“雨後的彩虹,也很美”
玫瑰梅竟然不由自主得接話了。她不得不承認,她在人界生活多年,也是十分得愛著人界。在武府的時候,她經常一整個下午什麼也不幹,託著腮蹲在窗下看雨。天空是那般壓抑的鉛灰,從中滴落的雨滴卻是那般潔淨透明。她覺得很神奇。有一次她呆呆看雨,南歌子從身旁經過,她竟忘了打招呼。第二日天晴之時,南歌子卻差人送給她一個盒子。開啟一看,其內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