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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忍拒絕。
真不簡單,居然還安插著壞事的人。
“紅籮典寶,沒問題吧?”
瓔珞睜著小鹿似的眼睛,索性去拉紅籮的袖子,咬著唇,顯得楚楚動人。紅籮略一遲疑,“這”
“沒關係。”
在紅籮下意識地看向自己之前,韶光悠然起身,“既然物什都換了,難道再因為位置破壞了心境嗎?”
韶光寬容地看著瓔珞,唇畔有一點笑意。
就這樣,寧霜一臉嫌棄地盯著瓔珞歡天喜地地坐到自己前面,片刻後,等到堂鑼敲響第三下,悲憤地拿起繡針,引線時,還看見婢子轉過頭來,勝利般衝自己挑了挑眉,氣不打一處來。
從工筆到刺繡,崔佩限定了兩炷香的時間。
手臂粗的冥黃香被點燃,一抹香氣,青煙嫋嫋。
時間一點點地流走。
奢華的藻井以及絢爛繁複的蘇式彩畫下,幾位女官嚴謹端肅地巡視,視線劃過的,是每一張迥然不同的宮樣、每一張認真專注的臉,額上薄汗,羅帕都是香的。自繡架順延而望,纖指與銀針相映成趣,綵線翻飛,羅帕成陣,頗為壯觀。
繡兒的手指將繡線綰成扣,下針。
韶光捧著繃子,雪白絹帛上的寒鴉已成形。
青梅雙線雙針,碧湖、春花、蝶舞,宛若鮮活了一室春意。
瓔珞手中的碧色絲絛從淺到濃,排線細密。
琉璃拿著剪刀將線頭剪下,打結。
在場宮婢大多經由尚功局調教過,起針落線,宛若百蝶穿花,極是賞心悅目。崔佩巡視一週,朝著身側婢子示意,四面掛帛被漸次挽起。
“兩房有此技藝,足見崔尚服素日的苦心。”哀萃芳端著茶盞,抿了口茶。
崔佩謙恭地道:“都是秉承明光宮的懿旨,奴婢豈敢居功。”
哀萃芳聞言笑了,很是受用。
施豔春曲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檀案,她年紀老邁,極富從容端莊的皇家味道,端穆而視,不怒而自威。哀萃芳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禁問道:“施掌事,你在看什麼?”
“經年累月,嚴謹教習,崔尚服對幾房宮婢該是有很深的瞭解吧?”施豔春的視線繞過哀萃芳,直接落在崔佩頭上。
崔佩怔了一下,點點頭,“大多是瞭解的,其間水平都有參考。”
“這麼說,崔尚服對名次也是心中有數?”
崔佩心裡咯噔一下,“都是初時訓導,考核標準多看宮樣的花式和刺繡的技巧,憑藉巧思脫穎而出也是有的。所以”
崔佩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著施豔春的神色。
她豈敢說心中有數。明光宮遣出兩位掌事來觀驗,崔佩自以為摸透了上面的意思,可被施豔春這麼一問,心裡忽然又沒底了。
第五章 宮牆柳(3)
難耐的時光,一寸一寸消逝。等到線香徐徐燃盡,餘下一撮香灰,堂鑼響起。
宮婢們紛紛將針線放下,鬆開手,這才感覺到指頭髮麻,衣衫早被汗水溼透。同座婢子彼此互看了一眼,均是長出了一口氣。崔佩正了正聲,然後擺手,朝著四位女官示意。
繡架被撤掉,婢子們繡完的緞帛安置在一個又一個的檀香屜裡,名籤擺在上角,依次放在堂中央的兩張花梨木大長桌上。鍾漪蘭走下堂,餘西子稍後,兩人進行第一輪挑選。
千餘繡樣,兩房掌事會從其中各挑出最滿意的十張帕子,然後由言錦心和白璧摘選出八張,呈獻給崔佩,卓選出前三甲。
想要平步青雲,這是最好的機會。
無數道灼熱的視線,凝聚在那兩雙青蔥玉指上,鍾漪蘭神色悠然,挑得很仔細也很快;餘西子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挑挑揀揀,紅籮和海棠跟在她身後,低眉順目,眼光甚至瞟都沒瞟那些布帛一下。
等到她二人挑好,言錦心和白璧起身,走到第二階長桌,開始選核。
寧霜目不轉睛地盯著,呼吸有些滯,繡兒攥著羅帕,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青梅也在看,更別提在場的其他宮人。韶光的視線落在言錦心的手上,纖細指尖,似不經意地翻了翻鏨刻了名諱的籤子。可惜,籤子扣著,底有釦眼,扣得很緊。
“優劣一眼可見,言司飾,你未免太過斟酌了。”
白璧取笑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四張早已挑好。言錦心嗔怪地瞪著她,似無奈地,揮手朝女官示意。
自千餘中選出二十張,再取其八,最後剩三張——擺在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