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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圈,長達十幾年之久,直到死後也快十年,仍然會有人拿他出來津津樂道地調比後人,自是資本豐厚的。
這我早就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是這個人,不,現在是鬼的郭榮霆,他沉靜的氣息遠勝於他完美的皮囊了。
他只是負手站立,什麼動作也不做,遠眺窗外的月色,僅僅如此,那淡淡身影散出的落寞就足以醉到周圍的一切,可以凝息靜影了。
“還不睡嗎?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他轉回頭來,淡淡地說,看我的眼神比窗外的月色還如水般安寧。
你站在這裡,我怎麼能睡得著,我強烈壓抑這句很想說的話,怕他聽到又會多心,便改口說:“我不困,大叔,我明天帶你走的時候,要不要做些什麼準備?”
必竟是朗朗晴日下拖著一隻鬼,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禁忌,我倒是不怕的,我只怕哪裡沒想到做到,就害了他。
“不用,拉緊我就好了。”他挑起唇角,薄唇微抿,弧度自然流暢地把我秒殺。
我頗有捶胸頓足,要拉他滾床單的願望了,卻被臨床小姑娘一個微小的翻身打住,我連忙瞟眼過去,還好,沒有醒。大半夜的讓人聽到我自言自語,這第二天可就不是提醒我去看看醫生這麼簡單了,搞不好得送我去精神病院啊。
“大叔,你放心好了,我會緊緊地拉著你,絕不鬆手的!”我壓低聲音,極小聲地說完,忍不住要笑了。他如我所料地扭轉了頭,不在言語了。
又想起睡覺前那個小姑娘要在屋子裡換睡衣時,他那副緊張又窘迫的反應,他幾乎是在小姑娘脫口說出換衣服的話時,就立刻緊閉了雙眼,連手都緊張地要握成拳頭了,哈哈,本想再好好逗逗他的,又有點不忍心他那副樣子,就站了過去,把他擋在身後,遮住他的視線,把他罩在我的身影裡,感到他在我的身後還忐忑不安,好像還傳來怦怦亂跳的聲音,立刻懷疑難道鬼也有心臟
第二天一切順利,我拖著他的手,把他緊緊地拉在我的身側,還要裝做若無其視的模樣,真是一種考驗,更大的考驗還是要忍受從我身邊經過的人穿過他的身體,那一幕幕的視覺衝擊比2012都2012。
“他們穿過你的時候,疼嗎?”沒有人的時候,我壓低聲音問。
“沒有什麼感覺,就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正說著,又一個人從他的身體裡穿過,還拖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在我眼前把他的身體也隨之拉長。
“你忍一忍,我們回了家就好了。”我有些不忍,卻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在我的身體附近畫出個軸心圓,不讓別人經過吧。
“嗯!”他點頭。
過安檢通道時,我那叫一個提心吊膽啊,就怕那些不明的X光線探測出我身邊還拖著一個不明物體,更怕那些射線會傷到他。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慮了,我們安全地登了機,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也就站在視窗處,目光許久地停留在視窗,望著窗外,目光越來越濃,我腦子不靈光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應該是留戀這裡吧,這裡畢竟是他的家啊,如今要和我背井離鄉,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以後,怎麼想著想著就有一點私奔的味道了。
我在心裡嚴重地唾棄自己,卻又不可抑制地歡喜,又緊了緊拉著他的手,他疑惑地回頭望我,我連忙搖搖頭,示意他沒事。他笑了一下,又繼續看向窗外了。
飛機上人多,我和他不好說話,只能做點別人看不到的小手勢,以眼神代表語言,做簡單的溝通。
我一會兒翻翻報紙,一會兒翻翻雜誌,心思卻完全不在那上面,空中小姐來送飲料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他從昨晚到現在一起沒有吃東西,我今早的早餐,是和旅行社的人集體吃的,吃完後,又要抓緊上飛機,根本抽不出時間找沒有人的地方來喂他吃,好在他餓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頓兩頓的,等回了家,我再給他補上吧。
說到我家,就不得不提提我家的主要成員了,我爸我媽以及我家養的那條雜交小黑狗。
我爸媽都是普通的工人,我爸在一家國有的大型機械廠上班,是一個小車間的小主任,沒有什麼實權,完全是論資排輩排給他的,用我媽的話說,領導就是照顧我爸的年齡以及和年齡成正比的身體,我媽原是和我爸一個工廠的,但退休退得早,在家閒著沒事,就自謀了一份職業,在離我們家很近的一處商場租了一個攤床,賣中老年服飾,小買賣做得還有滋有味的。
我家的那條狗,論家庭地位,有的時候是高過於我的,至少我喊肚子餓的時候,我爸是不會做到忘了穿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