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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來,上茶,上點心。
從前客人與他還能交流幾句,寒喧幾句。如今這情形,彼此又交流不了什麼,來的人都是乾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自第二日後,可能人們互相轉告了乾坐的情況,來明澈軒的人竟然一個也無。
往年曾義恩與高夫人總嫌來人太多太嘈雜,應酬太累,盼著人少來些,而今年來的人真的大減了,他們又嘆氣,開始憂慮了。皇上器重望寧侯勝過他,靖寧府看來要走下坡路了。
曾珏難得這個時候能落個清靜,閒著無聊時就拉著寶菱過來一起寫字、猜字謎玩。
這時,徐昌家的進書房來了,問:“大少爺,明日就是初六了,各房的丫鬟婆子和隨從們都要去給侯爺與夫人拜年請安的。你看,寶菱要不要去呀?”
她怕寶菱的出現,惹夫人不高興,可若不去,又怕被夫人挑理,說寶菱沒禮數,如果夫人再順道說一句她這個教引的嬤嬤怎麼也不知道教,她這張老臉可下不了臺。
曾珏放下筆,思忖了一會兒,就拉著寶菱一起出門。
本來今日曾珏是不必再去的,這些下人們見曾珏肯去護駕,也就不擔心什麼了。徐昌家的、溫福家的、玳安、玳林都跟在他們的身後,浩浩蕩蕩地一起來至聖堂了。
侯爺與夫人顯然心情狀態都不佳,見明澈軒的人全來齊了,連曾珏都陪著一起來了,也就強打起精神來應付一下。
除了曾珏,所有人都下跪、請安、說一些祝福的話。
高夫人瞟了一掃寶菱,心情就更糟了。她一看到寶菱,就想到曾琨臉上的燙傷,那個揪心的疼啊。
“都起來吧。”高夫人慍著臉,然後她又吩咐嬋兒,說,“嬋兒,你去看一眼琨兒的臉怎麼樣了,叫李鴻家的記著給他敷藥。”
“是。”嬋兒領命去了。
高夫人提起曾琨燙傷的這件事,明澈軒的人一個個緊張地都不敢喘氣。只有曾珏敢表露不滿意的神情。
寶菱緊埋著頭,好怕夫人又要打罵她。
曾義恩見個個如此緊張,夫人都讓他們起身了,他們仍然不敢動,就說:“好了,你們都起來吧。”
得了侯爺的這句話,他們才敢起身,往後退了退,站在一邊。
曾義恩又說:“玳安、玳林,你們平時要仔細著伺候大少爺,性子都要收斂收斂,不要只想著玩耍,更不能出什麼差錯。只要你們伺候好了大少爺,我與夫人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我瞧著你們也都到了成家的年紀,我與夫人會為你們留意著,看哪房的丫鬟與你們各方面都相配,年底就指給你們,可好?”
玳安、玳林皆害羞地點點頭,心裡高興著呢。
這時高夫人又瞧了瞧寶菱,侯爺話音才一落下,她便說:“寶菱,你以後行事可得小心點!手腳靈便些,眼色疾利些,這次要不是珏兒護著你,哪能容得你在府裡多呆一日?若哪日你再行了差錯,必趕無疑,都記住了麼!”
“是。”寶菱壓著嗓子說,渾身緊得僵直僵直。
曾義恩見曾珏蹙眉憂思的表情,以為他還是如同平時一般,為自己不能說話一直悶悶不樂,並不知他是為他母親對寶菱說重了話而不樂意,就說:“珏兒,再過一些日子,到了正月十九,就是你十二歲的生辰了,到時府裡會為你擺宴席。聽張奇說,已有一位神醫妙手答應屆時為你診斷,說不定哪日就好了,你不要太過憂心。”
曾珏點頭作輯。其實他心裡對此並不抱有多大指望。
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曾義恩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待明澈軒的人都退出來了,高夫人仍然一臉的不高興,對曾義恩說:“若不是我不想破了丫鬟不能配主子的規矩,我寧願從哪房尋個丫鬟配珏兒,也不能讓寶菱呆在珏兒房裡!”
“既然夫人知道這個規矩十分重要,知道這樣是為了讓府裡的丫鬟們安生、不整日想著勾搭主子的歪心思,你又何必如此煩心?我瞧著寶菱並不比府裡哪個丫鬟差,她來府裡這麼久,不就是出了一回差錯麼,況且錯也不全在她。若珏兒哪日好起來了,寶菱自是沒有這個福份當正室了,我瞧著珏兒也護著她,到時就讓她做珏兒的妾室吧。若珏兒真是無藥可醫,就讓寶菱做他的正室又有何妨?她老實本份,又懂規矩,比她人差不到哪裡去。來日方長,還不知以後是什麼情況,你又何苦早早為此憂心?”
高夫人無話可回,也就不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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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正月初十就是曾敏七歲的生辰,因為她之前聽說侯爺議